首頁 > 千金上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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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對商人來說,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他說:「我對恭王沒有偏見及喜惡,對政治也沒有半點熱衷,但誰要他的兒子惹毛了我。」

  聽他這麼說,她懂了。原來他是為了反噬恭王才演了這一出大戲,而他反噬恭王,只因為范志霄曾意圖對她施暴、佔她便宜而惹火了他。

  「聽說歐陽勤跟你有過節,難道你不擔心落在他手裡會……」

  「我不擔心。」他直視著她,「打從范志霄對你有意圖的那天起,我就一直想著要怎麼整治他,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我高興都來不及,哪來的擔心?」

  這麼說來,他這一切的計劃都只是為了她?想著,她胸口一熱,感覺快不能呼吸。

  「求安,」他握住她的手,「我本來已決定了一輩子都不再擁有一份愛,可因為你,我又燃起了擁有的念頭及渴望,可是你……你怎麼想?」

  迎上他熾熱的目光,她整個腦袋發熱發脹。「我、我沒想什麼。」

  她將臉低下,不敢直視他。他端起她的下巴,兩隻彷彿竄燃著火球的眼睛直勾勾的鎖著她。

  「你能看著我,對我說你從沒動心?」

  他的眼神是那麼的直接又霸氣,教她忍不住顫抖起來。她從沒對他動心嗎?

  不,她早就對他動了心。

  這個男人是多麼的迷人呀!只可惜他做了錯誤的決定,斷了他們之間所有的可能。

  迎著他充滿侵略感的眸子,她感到害怕,她怕自己深陷,怕自己被他迷惑,怕自己忘了該做什麼又不該做什麼。

  於是,她站了起來,快步的走向在水邊吃草的滿月。

  陸震濤幾個大步追了過來,霸氣十足的將她扯進懷裡,速度猶如閃電般的吻上了她毫無防備的唇。

  當她意識到這是個吻時,她以為自己會毫不猶豫的推開他、拒絕他,甚至痛罵他,但她……沒有。

  她被他的吻馴服了,儘管也虛張聲勢的掙扎了幾下,但拒絕的手始終使不上力,他的吻熾熱到足以燒壞她的腦袋,令她無法思考。

  她好恨自己喜歡他的吻、他的擁抱、他的霸道、他的強硬,他的一切一切,她從不曾對一個男人有過這樣的感覺,她很清楚這便是「愛」。

  可她,不該也不能愛上他。

  倏地,她腦海中閃過她爹的臉龐,而他……生氣又失望。

  「不!」她猛然回神,使勁的推開了他。

  她惡狠狠的瞪著他,胡亂的抹著被他吻過的嘴。

  看著方纔還溫馴的在他懷裡並同他一起沉溺的她擺出拒絕的姿態,陸震濤感到困惑又懊惱。

  「你當我是什麼?」她怒視著他,「我不是醉月樓的姑娘!」

  「你比醉月樓的姑娘難纏得多了。」他濃眉一皴,「她們要什麼,我知道,但是你,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我從沒跟你玩把戲。」她說。

  他藏不住懊惱、挫折及困惑,從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如此患得患失,不知所措。

  「我明明在你眼裡看見了情苗!」

  「你看錯了,不是每個女人都渴望你!」她以憤怒掩飾自己的動情。

  「沒有我陸震濤得不到的,不管是女人還是良駒,只要我渴望的,我都會抓在手裡!」他惱了,急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

  這該死的丫頭,為什麼她有這等讓他瘋狂崩潰的能耐?!早知如今會被她這番折騰,當初他實在不該帶她回到騰雲山莊……

  喔不,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就算再重來一次,他還是會做出一樣的決定。不為別的,只因在相遇的那一瞬,他便被她擄獲。

  「良駒、女人……沒有你要不到的?」這形同「自白」般的話,瞬間令她迷亂的心神一收。

  果然,他是個會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

  他難忍失敗,他慾望太多,不管他要的是良駒還是女人,就算得燒殺擄掠,他也絕不會猶豫。

  她忽地冷靜下來,冷冷的看著他,「世事不會盡如你意的。」說罷,她旋身上了滿月的背,策馬離去。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陸震濤懊惱又懊悔的咒罵著自己,「陸震濤,你肯定是瘋了才會說出那些話……」

  第7章(1)

  趙世東送了一封厚厚的信函進了陸震濤的書齋,陸震濤看完了信,臉上雖沒有太多的情緒,眼底卻洩露了一絲的懊惱。

  這信是名叫謝天林的男人送來的。謝天林曾是大內密探,兩年前辭去官職,離開京城做起情報的生意,不管是人、事、物,凡是需要查找的,交給他,總不會令人失望。

  兩個月前,他要謝天林替他調查求安的事,他不確定「周求安」是否是她的真名,光憑著一張畫像,謝天林也一直沒能追查到她的出身背景,直到她在臨河托人送了一封信。

  謝天林找到她的真實身份了,她不是周求安,而是杜求安。她的父親是略有名氣的育馬人——杜遠鳴。

  杜遠鳴近一年前被發現死在河岸邊,之後他的女兒便離家沒了音訊,如今育馬生意由他的多年老友常安跟其子常永青打理。

  據謝天林所查,杜求安從小跟著父親育馬,耳濡目染之下也學了不少東西,依理……育馬場應由她接手,但為何她卻離開老家,將生意丟給常氏父子?

  難道是因為她跟常氏父子不合,於是氣憤離家?

  那麼,她決意來到騰雲山莊又是為了什麼?因為她知道他是個馬癡,擁有很多名駒良駿,而她想在這兒大展身手,替杜家揚眉吐氣?

  若真只是如此,他倒覺得她實在可愛。

  但感覺不只是如此,那麼,她究竟有何目的?

  「杜、求、安……」他眉頭深鎖,喃喃自語。

  「十二爺?」

  突然,求安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他回過神,泰然地將信收了起來,不疾不徐,不慌不忙。

  他望向門口,只見她端著茶盤站在那,一臉窘迫。「進來吧。」他說。

  自那天跑馬吻了她之後,她總是離他遠遠的,非不得已得靠近他時,也總是全身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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