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督主的童養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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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頁

 

  這一切都起因於齊時鎮等不及想繼位了,他怕夜長夢多,拖得越長對他越不利,他怕其它皇子實力越來越強大,到時自己想一舉剷除敵手也會越來越困難,因此下此毒手。

  「唉,已經到了不得不對峙的地步了嗎……」他真的不想兄弟相殘,為爭那個位子而什麼情義都不顧了。

  「你不動他,他便要殺了你,身為當今皇后嫡子,你的存在對某些人來說便是天大的阻礙,太過婦人之仁可是會死得更快。」他必須有背水一戰的覺悟。

  齊任時並不愚昧,但是過於良善,正直的好人在某些方面比較吃虧,幸好皇后在一邊指點,又有掌管東廠的陸瑞京暗中為他善後,否則他早就不知死過幾回了。

  賢明聰慧的陳皇后深知兒子心善的性格,她本無意讓齊任時捲入皇位的爭奪戰中,在她看來,皇上既然已立了太子,那便遵照皇上旨意而行吧。

  誰知人無傷虎心,虎有害人意。八年前齊任時在前往萬佛寺禮佛的途中遭人擄走,險象環生幾乎喪命,幸虧最後逃過一劫,但他身負重傷回到宮裡時,為人母親的她依舊好不痛心。

  為了自保,最佳的防守便是進攻,既然人家不想他們母子有平靜的日子過,那她也不用為對方多做設想。

  幸運的是,他們得到了陸瑞京這個助力。

  但是,他也是最大的變量,因為他深沉得教人猜不透,她掌控不住他,若是最後不能將他收為己用,怕也是一場惡鬥。

  「我明白,當年若不是你適時出現救了我,恐怕我此時已成了一堆白骨,四郎兄弟,你是好的。」想到當日的危急,他相當慶幸自己命不該絕,而陸四郎伸出援手也益他良多。

  「少說這種話,要不是被你耽擱我早就跑了,也不會又被逮回去。想想這座烏煙瘴氣的皇宮葬送了多少無辜的生命,對於幫了你這回事,我還不知道該不該後悔。」沒走到最後一步誰也不曉得結局,就看棋子下在哪。

  「哈!別說氣話嘛,我也幫了你不少呀,要不是我在新入宮的小太監名單中瞧見你,你現在……」他朝陸瑞京兩腿間一瞥,笑得十分曖昧。「對了,聽說你納了一名侍妾,太子賞的,童子雞開葷應該很快活……呃!」

  兩道銳利的冷芒一掃,齊任時的笑聲一窒,神情訕然。

  「你想當斷頭鬼我不阻止,若是還想活命,大門在哪個方位想必你不陌生,走時記得把你那群沒用的侍衛帶走。」皇后找來保護二皇子的人自然是有幾分能耐,只是腦子迂了些,對東廠的觀感不佳,與他的人時有衝突。

  陸瑞京表面上與誰都不親近,事實上卻和二皇子齊任時有所聯繫,兩人秘密來往已經好幾年,行事非常隱密從不讓外人知曉,沒人知道齊任時每年都會來到溫泉山莊與陸瑞京會合,一同商討大事。

  由於陸瑞京始終表現出不選邊站的態度,太子齊時鎮也被他騙過去了,雖然會暗中派人監視他,但不曾將他與齊任時劃上等號,甚至有過幾次藉陸瑞京的手剷除異己,他也因此更接近太子黨核心。

  這一次會面,主要是讓齊任時回宮和皇后商量他們的人馬要如何安排,畢竟皇上的身子撐不了太久,他們要做好萬全準備,絕不能在這關鍵時刻被鑽了空子。

  「別別別……我不踩你痛腳就是,你是假太監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下刀的胡公公知,我保證不會說出去。」唉,天要反了,身為皇子居然被臣子威脅。

  刀下留根是確有其事,當年陸瑞京在淨身前正巧被齊任時認出來,他感念陸瑞京的救命之恩,同時也想培植自己的力量,畢竟在宮裡他能信任的人並不多。

  然而,即使他手握陸瑞京未淨身的秘密,他依然沒本事讓陸瑞京事事聽他的,而這件事也真的成了秘密,再也沒人提起。

  「嗯哼!」等皇上一死,他是不是太監就不重要了,此事他也不怕宣揚出去,反正擁有東廠勢力,世上沒幾人敢動他。

  無論是太子或二皇子即位,對他在東廠的位置都毫無影響,他會投向二皇子純粹是因為太子多疑善妒,不相信自己以外的人,讓這樣的人當皇帝,是天下蒼生之苦。

  陸瑞京厭惡別人算計著從他這裡得到好處時還想著要他的命,和生性狡詐的太子比起來,二皇子這人較好掌控,而他的心善也更適合做個好皇帝,因此他才有所選擇。

  見他臉色不佳,齊任時訕訕然的摸摸鼻子。「好啦,說些正事,你上回提及牡丹樓可能是某人的情報收集處,你查出幕後出資人是誰了嗎?一想到可能有人利用青樓為掩護從中獲取有利情報時,我和母后都震驚不已。」

  男人有時很好掌握的,軟玉溫香在懷,三杯黃湯下肚,那張嘴巴就關不住了,什麼該說不該說的全像撒豆子似的往外撒,讓人平白鑽了空子。

  「經過東廠連月來的追查,發現太子的可能性居大。」太子不常造訪牡丹樓,但一去必有青樓老鴇作陪。

  他查過花絳,她爹曾犯了大罪,因此女性家眷全數淪為官妓。她爹娘已不在人世,照理說她不可能去除掉待罪之身,以牡丹樓主事者身份現身,並且大刺刺的經營那種只允許達官貴人進入的青樓,其中必有內情。

  由她的過往一路追下去,發現她有個堂妹在東宮做事,而且被太子收用過,兩姊妹一度過從甚密,直到牡丹樓興起才斷了往來,而那名堂妹在不久後也無故暴斃。

  他的人曾看見太子進入牡丹樓,但是他沒有和樓裡的姑娘共渡春宵,倒是平空消失了一、兩個時辰。

  在這段同時,花絳也未再出現,似乎身體不適回房去了,可是太子前腳一離開牡丹樓,花絳後腳便面帶春色的從房中走出來,臉色紅潤得完全看不出有一絲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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