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有我在,我會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你受累,受人欺負與非議。」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輕柔卻堅定的向她承諾道。
蘭郁華淚眼婆娑的抬頭看他,為他最後那句受人欺負與非議,不知道他這句話從何而來?過去兩年多來,她除了偶爾有事一年會回娘家個一兩回之外,根本都沒進京,也沒接觸以前的朋友與生活圈,所以並不清楚至今還有人在非議她。
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因為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別人怎麼說那是別人的事,事實上她過得平安又幸福那就夠了,雖然她的幸福圈中始終少了一個人。
面對她明顯帶著疑惑的神情,裴翊沒有開口解釋,只是伸手輕柔的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感受她吹彈可破,細滑如凝脂的肌膚觸感,然後情不自禁的低下頭親吻她。
這個吻來得太突然,突然的讓蘭郁華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做何反應,而他卻是食髓知味,原本只是親吻臉頰的唇瓣,一瞬間便移到她因呆住而微張的嘴上,舌頭長驅直入的探進她口中,迅速攪亂她所有的思緒與感官。
她想開口與掙扎——這是本能反應——他卻完全不讓她有機會,一個用力便將她壓倒在床上,雙手更是利落的扯掉她身上的衣裳,直接佔有的覆在她因懷孕生子後變得更加飽滿渾圓的酥胸上。
就在這一刻,她終於放棄掙扎,認命的讓他在她身上滿足慾念。
男人好像都一樣,不管是不是孝子,平時溫不溫柔、體不體貼,當慾念一起就會化身為野獸,只為滿足自己的歡愉,其它任何的人事物都能不管不顧。
或許因為他與她前世那位惡夢般的夫婿有著極大的不同,就像光明與黑暗,以至於讓她對他充滿了幻想與期待,不過在房事上,男人好像終歸還是男人啊。
她有些歎息也有些小小的失望,決定逆來順受的讓夫君盡情在她身上發洩並滿足他所有的慾望,怎知那本該傳來帶著疼痛的刺穿卻遲遲未來,反倒是他的手竟來到令她羞赧之處,用著她無法想像的方式撫摸、揉弄、探索著她。
她不由自主的弓身而起,低柔的呻/吟出聲,這才發現他原本覆在她嘴上的雙唇早已移開,轉而往下,然後突然一口就含住了她的ru/尖,用力的吸吮舔弄,讓她不由自主的再度發出一聲呻.吟。
感覺有些不對,她茫然的想,他這是在做什麼,他不是該壓在她身上,用力的刺穿她以滿足自己的yu/望,怎麼——
「啊。」她不由自主的低喊出聲,因為感覺到被刺穿,但是刺穿她的卻不是所知的那一部分,而是他的手。
他到底想做什麼?她迷茫恍惚的才這麼想,便感覺到他的手開始在她體內移動著,帶給她一種全然陌生而且從未感受過的感覺,令她再也無法思考,逐漸落入yu/望所帶來的狂喜之中,與他——這一世她最親密與親近的夫君一起。
隔天早上在裴翊的懷中醒來時,蘭郁華因想起昨晚的事,整個人羞得想裝睡到天荒地老,不必面對任何人。
不過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她還得去向娘請安,去看顧兒子,也不知道那小傢伙昨晚跟奶奶睡有沒有乖乖的,倘若沒有而吵到他奶奶的話,那她就得想辦法讓娘收回成命,打消讓孫子今後都跟她睡的決定才行,她不能讓娘太過操勞。
想到這些,她終於鼓起勇氣張開雙眼,準備起床,卻一眼就落入他深邃專注而溫柔的目光之中,並沉醉其中。
他突然朝她咧嘴微笑,然後接著低頭親吻她。
「早安。」他說。
瞬間,她整張臉都熱燙了起來,完全不由自主,她只希望自己的臉沒有紅。
「早安。」她學他道,語氣平靜而柔和,但——
「你的臉紅了。」
他只一句話就讓她自以為完美的冷靜自如破功,然後臉在那一瞬間變得更加通紅,整個人嬌羞不已。
他倏然輕笑一聲,又低頭吻她一記,說:「該起床了,說不定咱們的兒子已經在找娘了。」說完,他逕自翻身而起,還破天荒的吹起了口哨,心情顯得極好。
蘭郁華見狀都不知道自己該有何想法了,這樣的他是她第一次看見,也不知道是本性還是今天的他心情特別好,總之就是,嗯,兒子可能真的已經醒來在找娘了,她得趕快起床才行。
見他換上練功服,如過去每天早上都要練拳一樣的離開後,她出聲喚來丫鬟為她準備熱水,迅速的梳洗著裝後,朝婆婆的廂房走去。
「娘,媳婦可以進去嗎?」她站在房門外出聲問道,已經從丫鬟那裡知道娘早已經起床梳洗過了。
「進來吧。」婆婆的聲音從房裡傳出來。
她立即推門而入,然後一眼就看見乖乖坐在婆婆懷裡,吃著婆婆所喂的麵糊的寶貝兒子。
「娘,娘。」兒子一見到她就興奮的朝她叫道。
她立即笑逐顏開的走上前,抱起了伸長雙手要她抱的兒子,然後坐在婆婆對面,讓婆婆繼續喂兒子吃麵糊。
「娘,您昨晚睡得還好吧?小寶沒折騰得讓您整夜無法入睡吧?」她帶著些許歉意的表情,關心的問道。
「沒,小寶一向都很乖,你應該知道才對。」裴母搖頭道,隨後笑咪咪的問孫子道:「對不對啊,乖孫?」
「對。」近來積極學說話的小傢伙總是有問必答,而且永遠是選擇一個字的那個答案,例如是不是啊,他一定答是;對不對啊,他一定答對;好不好啊,一定答好;要不要啊,一定答要,總是讓人覺得可愛又好笑。
蘭郁華抱著寶貝兒子失笑的搖了搖頭。
「翊兒呢?還在睡嗎?」婆婆抬頭問她。
「在院子裡打拳。」她搖頭道。
「還能繼續這個練拳的習慣不錯。」婆婆點點頭,頗為欣慰的說道。一頓後又問她,「昨晚你們兩人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