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帶煞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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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小在雪晏國的皇族古墓中長大,儘管是偷偷摸摸的,他也已將整座雪晏皇宮的地理位置走透,宮中嬪妃侍女個個美若天仙,美人在他眼中已經不算什麼了,甚至連三皇兄都曾說過他比宮中任何一個女人都要來得美,而早看過自己容貌的他亦深信不疑。

  但,這還是第一次,他看見一個女人時竟會如此激動,差點連呼吸都給忘記了。

  她的美很清新脫俗,就像是畫中仙子般遙不可及,他的視線深深被她的一顰一笑給吸引,心情也不禁為她的每一分表情、舉止而轉變。

  就像現在,她正向擂台下的人們微笑行禮,這讓他覺得很不高興,只因她的眼睛裡沒有他的存在,她的微笑分送給了在場每一個男人。

  原本輕靠木欄杆的大手緊緊一握,一段欄杆瞬間斷裂成數塊木片飛散,侍童還來不及回頭,左孟堂已經使出從小精練的獨步輕功從茶樓二樓飛躍出去。

  「爺?」發生什麼事啦?看見主子沒披上掩飾用的白絲巾,侍童擔心地趕緊自地上撿起它,跟隨主子飛躍出去。

  一時衝動來到擂台場邊站定,左孟堂這才猛然回過神,看見侍童追上,他伸手接過侍童帶來的白絲巾披上,牽著侍童走到場邊觀望。

  他不該這麼莽撞的,他是個已死的鬼,難道要跟人搶新娘?

  抿著嘴自嘲地笑了幾聲,他眼神眷戀的凝望坐在段王爺身邊、等著比武招親大會結束的段千金。

  辦這場比武招親她開心嗎?為什麼此刻的她面露憂愁,令他看了揪心?

  或許她自己也知道,就算是舉辦比武招親,選來的丈夫,一來可能不會是她看中意的男人,二來說不定還會害那個男人死於非命,他就是曉得她八成正為此於心不忍。

  奇異的,不知道是他的目光太過狂肆,還是他的裝扮真的太過誇張,她竟直直向他這個方向望過來,與他四目交接,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鎖定不遠處那名將自身整個包裹住的奇怪男人,喬靜—也就是當年赤洛國喬家被送養的喬靜。眨眨眼睛一望二望再三望,疑惑今兒個天氣並不冷,怎麼有人會將自己包成那副德行?

  而雖然全身被包覆,她多少還是能看出他的體型高大修長,若說如此打扮是怕風吹生病,但瞧他站得穩穩的,那張比女人還美的容貌也並沒有顯現任何一絲病容,她覺得他並沒有那麼弱不禁風。

  見他站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她想他應該只是來看熱鬧,不是來參加她比武招親的笨蛋。

  她不明白,大家明明都知道她命中帶煞,已經剋死了十幾個男人,怎麼還有人願意賭那幾乎是零的機會,想成為唯一能娶她過門的夫婿?

  第1章(2)

  爹爹為她舉辦比武招親的用心她曉得,她的年紀真的不小了,跟她同齡的姑娘早嫁作人婦,孩子都生一、兩個,而她卻一直嫁不出去,讓爹爹好傷腦筋。

  她也勸過爹爹別再幫她選夫婿,因為她從小就知道自己命中帶煞,算命師早就說過她若嫁人夫家不得好死,偏偏爹爹就是不死心,擔心她不嫁人一生無依無靠,自己年紀漸大會無法照顧她一輩子。

  一生未娶、膝下無女的王爺爹爹很疼她,打從親生爹娘將她送給爹爹撫養,爹爹根本不理會有關她的傳聞,也不怕她會剋死他,將她當親生女兒一般捧在手掌心保護疼愛,讓她既感動又感謝,也令她無法違背老人家對她的愛心。爹爹說他的心願就是親眼看她嫁個好男人,因此她再怎麼不想害人,也提不起勇氣向爹爹說她不要嫁人……

  話說回來,那個全身裹著白布的奇怪男人,是打算看她看到什麼時候啊?

  他知不知道他的眼神很銳利、很懾人,讓她坐立難安,看得她都不知道自己手腳要怎麼擺了?她還是頭一回,遇見這麼不掩飾自己目光、大剌剌直盯著她瞧的男人。

  但這麼一來又很奇怪,他如果對她有興趣,何不上台跟其他男子比武,大大方方地將她娶回去?

  啊!說不定他不會武,所以才不敢上台比武?

  這就是爹爹的另一番苦心了,先前即將娶她過門的男人都死了,而且死無全屍,很明顯是遭人毒手,所以爹爹說要為她選個武功高強的男人,這樣才不怕她的丈夫又被人無故殺死,瞧,爹爹多麼替她著想呀。

  只是她不懂,為什麼有人會想盡辦法殺要娶她的男人,下手還異常冷酷殘忍?她應該沒得罪什麼人才對吧。

  即使她本身也很不想嫁給那些男人,因為他們當中沒一個是她喜歡中意的,可人命一條條消失,她心情實在無法不受影響,甚至怪罪自己……

  突然間,比武正進行到一半的擂台上,一名男子發出極為恐怖的慘叫聲,嚇得眾人連同喬靜將視線轉移過去。

  這一望,她震驚地瞪著那個男子全身帶血的倒下去,恐怕是……死了吧?

  眼光再移到男子的對手身上……居然是個少年?一個年紀看起來比她還要小的男孩子

  這一刻,別說是喬靜嚇得傻了眼,全場親眼目睹那個少年舉動的人皆發出不敢置信的驚呼聲—他竟然殺人了!

  這不是比武招親而已嗎?比賽規則說好純粹比武不能殺人的,更何況那個少年年紀比段千金還要小,難不成他也想要娶新娘子?

  「大膽!來者何人?竟敢破壞我女兒的比武招親—」瞧見少年瞪向他的陰冷神情,原本打算上前制止的段王爺竟緊張到呼吸一窒,一個字都不敢再說出口。

  至於喬靜就像個木偶一般,僵硬地瞪大眼睛,望著那個少年久久無法回神。

  好熟悉……又好陌生的一張臉,他的相貌未脫稚氣,表情卻相當冷漠,眼神比剛剛望著她的白衣男子還要銳利,那是宣告殺人的眼神,眼中殺氣毫不隱藏,他環視著擂台下每一個男人,彷彿在警告他們若是敢上台,他就……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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