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錢袋主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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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不過他們的一雙兒女倒是隨著小主子到高門大戶來,小廝成了書僮,和雋哥兒一起讀書識字,小女兒還是丫頭,可是是管著更小的兩個小丫頭的大丫頭,月銀多了一倍。

  「周叔找我?!」

  「沒空——」某個與妻子恩愛被打斷的男子慾求不滿的大吼。

  皇甫婉容一臉嬌紅的推推壓在身上的丈夫。「周叔肯定有急事才到府裡找我,你讓我先見見他。」

  「不讓。」他的手撫向她身前,揉著嬌嫩珠蕊。

  「趙君山……」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叫十聲夫君也沒用,夫為妻綱,你給我乖乖的受著。」

  她情急之下喊出,「有一整晚讓你折騰,隨你擺佈總成了吧?!」

  喪權辱國。

  「一整晚?」趙逸塵停了下來。

  「一整晚。」先應付過去再說。

  「不後悔?」他雙眼亮如黑夜中的星子,危險又……勾人。

  「呃,不後悔……」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心裡很不安,他看她的眼神像……她是一盤美食。

  「好,我信你。」他一翻身,讓妻子趴伏在胸口,喘著氣的男人努力平息昂然而立的慾念。

  「我……我先起身,你慢慢來……」像做錯事的孩子,她很慌張的逃下床,身後是叫人臉紅不已的輕笑聲。

  皇甫婉容重新梳理好妝容,有點像逃的快步離開內室,她眼底猶帶歡愛中的媚色,清雅的面容更顯嬌媚。

  一進入接見外客的偏廳,周叔一臉興奮,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很高興,歡喜得都快要飄起來了。

  「周叔,有事嗎?」瞧他笑得闔不攏嘴,難道有什麼大喜事,他是要添丁發財,還是撿到金子了?

  「有事,有事,有大事,天大的好事。」周叔點頭如搗蒜,一副撿到大便宜的樣子,讓人跟著他一起開心。

  「什麼好事說來聽聽,瞧你樂的。」看他笑著,心情也愉快,她希望底下的人都能歡歡喜喜地。

  「大少奶奶,有位商家遠從關外而來,說是馬塔林大爺的朋友,拉了三、四十大車的毛料、香料、藥材和寶石,老奴去一一看過了,東西極好,怕是上京也找不到更好的上等貨了。」他粗估這些物事淨利起碼有上百萬。

  皇甫婉容重生後的一年多,她雖然憑著以往的行商能力賺進數十萬兩,可是她改建莊子就花了快十萬兩,看似樸實無華的景致處處是低調的奢華,她連一顆石頭也要從江南運來太湖石,大小還得按照她的要求,樹木、花卉皆不要次的,木頭椅要用五百年以上的樹頭。

  莊子裡的石頭、木料看起來和路邊堆棄的廢料一樣,只有真正識貨的人才看得出其中的珍奇,每一顆石頭、每一根木料的價錢都足夠尋常一家五口人的百姓用上一年的花費。

  而她又一口氣置了五間鋪子,全是寬敞明亮的大屋,不一定在鬧市,卻是佔地廣,近人潮,整修加上進貨的費用,以及雇工、找好的掌櫃,這些都需要用到銀子。

  所以賺得快,花得更痛快,上輩子花錢就大手大腳的皇甫婉容一切都要最好的,不肯將就次的。

  不過如此下來資金上也不見得少了,事實上她賺得更多,只是要備好貨款等馬塔林一行人送貨來,在調度上難免還是緊迫些,她做生意是瞞著趙府人,因此不敢有太引人注目的動靜,不然她直接從銀莊裡提銀子更快。

  第十一章 弟弟來了(2)

  聞言,她不見喜色的顰起眉。「他說要把貨賣給我?」

  「是的,大少奶奶,他是馬塔林大爺介紹來的,走了三千里路才到我們地頭,聽說你是信譽卓越的商人,把貨賣給你他很安心。」有馬塔林大爺親手寫的書信,不會有假。

  她苦笑道:「周叔,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懷璧其罪。」

  連京城都沒有的上等好貨,那會引來多少眼紅的目光,她只想悄聲的賺銀子,把錢袋裝滿就好,不想富可敵國。

  想想一個平頭百姓有摟銀子的才能,京城那些達官貴人、皇室宗親不會找上她嗎?他們會想盡辦法拉攏她為己所用,也就是說,她便是盤子上的一塊肥肉,任人搶食。

  凡事過與不及都不好,要保持中庸,不特別出彩,也不沒沒無聞,小燭台的光亮便已足夠。

  周叔一驚,面色一白,「可……可是,我已經把他帶來了。」

  帶來……等等,他的意思是……「你把人帶到趙府?」

  他羞愧的低下頭。「老奴太急切了,他說一定要見到大少奶奶才肯談價,如果雙方談得好,還可降兩成價。」

  「還有呢?一次說完。」

  一聽大少奶奶知曉他有後語未言,周叔露出佩服的神情。「他把三十幾輛車的貨都擱在咱們莊子裡的大院,老奴說不妥當,對方豪爽的拍拍我的肩膀,說他信得過大少奶奶你。」

  信她?她還不信自己呢!皇甫婉容頓感頭大的瞇起眼。「周叔,你這次辦事……唉!有點急了。」

  「是,老奴知道錯了,不該把天上掉下來的大餅當成老天的恩惠。」有些餅是不能吃的。

  她頭痛的歎了口氣。「算了,怪不得你,也是為了我好,想為東家多賺點銀子。那個關外商人呢?」希望他不會亂跑,撞見謝氏和趙府二房。

  「他在……」

  沒等周叔說完,一座鐵塔似的大山……呃,是體型非常壯實的男人無人邀請地自行闖入,他步伐邁得很大,一條腿有皇甫婉容的腰粗,臉形粗獷而黝黑,活似一頭大熊。

  可是,他一入內後卻像個孩子似的哭起來,把周叔嚇了一跳。

  「阿姊,是你嗎?你回來了怎麼那麼狠心不來找我,非要我千里迢迢來找你……」太壞了,阿姊。

  「哈里,怎麼是你?!」一開口,她恨不得把舌頭剪了,因為她說的是十分流利的突厥話。

  看到來者的皇甫婉容驚得站起,隨即她又往內縮地當作不識曾經視為弟弟的高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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