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寧猶豫著該不該走進去。
「我們全身濕透,又在樹林旁邊,這在雷雨的天氣裡是很危險的,先進來吧,如果真有什麼它應該早就嚇走了。」
第8章(1)
「不必懷疑我所說的,我會照顧你的。」她知道自己很願意相信他。
「真的嗎?」
「你不相信我?」
在他肯定的眼神之下,她只好走進了洞穴。
「這雨什麼時候會停呢?」
「照理說這種午後陣雨應該很快就停了,但是,現在雨勢卻好像越來越大……」
伊寧兩手交錯在胸前,濕黏的衣物讓她覺得不舒服,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會冷嗎?可惜現在這種情況我們無法生火,不如把濕衣服脫下來,會讓你覺得舒服點。」
「不用了,我還可以……」
「你要是感冒了,這裡可沒有醫生。」
古明仁說完話後,便開始脫下自己的襯衫,呆立在一旁的伊寧,害羞的將臉轉了開來。
「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的話,我可以轉過身。」他真的找了一個背對著她的位置,將就著在地上坐了下來。
髮梢上不時有水滴滴落,身上的衣物當然更不用說了,伊寧其實也很想擺脫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在確定他不會轉身之後,她拉開了身上的運動衫,脫下了濕黏的長褲。
沉默的氣氛在兩人之中悄悄蔓延,就像誰也不知該為此刻的尷尬說些什麼,古明仁背對著她,只是望向外面的雨色,好像專心一意的等著雨停,而蹲坐在角落的伊寧,則是希望他們能打破沉默,或是他能安慰自己幾句。
但是,他還是沒有開口,直到她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
「啊!」
顧不得自己現在的模樣,也顧不得外面的雨勢,伊寧第一個想法就是要往外逃,古明仁敏捷的起身,很快的抓住了花容失色的她。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裡面……裡面有東西……求求你,我想要離開。」
他環抱住驚慌失措的她,極力想使她鎮定下來。
「現在外面還下著雨,別緊張,可能是你看錯了呢?別怕,如果真有什麼事,我會保護你的。」
「我……」
「聽話,你先站在這裡,我進去看看。」
「那……你要小心點。」
對於她的關心,他回報了一個淺淺的笑容,然後小心翼翼的往深處走去。起初黑暗使他看不見任何異狀,直到他適應了光線,才發現了讓她慌張大叫的物體。他不禁啞然失笑了起來。
「它們,只是一窩小老鼠。」
在隆起的泥地上,幾隻圍攏在一起的小野鼠,正好奇的往四周蠕動探索。
「老鼠?!」沒想到,伊寧知道答案以後,還是忍不住尖叫了起來。「啊!我最怕老鼠了!」
「別緊張,我是指它們很像,但是我不確定……」
「我不要待在這裡,真的……」她拉住他的手臂,懇求似的搖晃。
「聽我說,外面下著大雷雨,我們一等到雨停馬上就離開,但是現在,沒有地方比這裡更適合躲雨,你把它們想像成小貓咪會不會好些?」
「它們明明就不是……」
「你先過來看一看,只是看一眼,我相信你就不會覺得它們有那麼恐怖了,相反的,它們還有點可愛。」
「我不要,我不行……」
但在古明仁的半推半哄之下,她還是靠近了。起初,她只敢用眼角餘光快速的掃過,可是他還不讓她離開,於是她只得強迫自己睜開眼睛,慢慢的,它們逗人的模樣讓她承認的確不如想像中恐怖。可能是因為它們還太小,讓人難以想像長大後會變成什麼模樣。
「它們,怎麼會在這裡?」
她轉身想詢問他,卻發現他的眼神裡有不一樣的火光,直直的注視著她的身軀,她頓時想到了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下意識的想拿起衣物來遮掩。
「別這麼做,我只是想看你。」
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像是命令又像懇求,像是深藏的慾望,又像單純的渴望,彷彿被催眠般的她,竟什麼都做不了。
「在我腦海裡,想像過你的模樣,可是,我不知道哪一個才最接近真實……」他靠近她,手指拂過她濕潤的長髮,將她鬈曲的髮梢湊近了自己的唇。
她覺得口乾舌燥,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或是做些什麼,只是舔了舔乾燥的雙唇,卻沒有想到這對他而言,便是最好的邀請。
他的手指移到了她的頭後,施加力道讓她更靠近,他溫熱的唇印上了她的額、印上了她秀麗的眉、印上了她高挺的鼻樑,而後蠻橫的舌尖進入了她微啟的檀口,他輾轉吮取甘蜜的津液,放肆的在她的唇邊嚙咬,粗魯的手指探入了她的長髮,固定住她,不讓她有逃離的機會……
她只能嬌喘著回應,胸口急迫的呼吸,似乎一瞬間所有的血液都凝結在胸口,莫名的脹痛,需要更多的撫慰。
他的手指來到了她的背部,摩挲著要她更貼近,進而游移上了她纖細的肩膀,拉下了多餘的累贅。
伊寧倒吸了一口氣,雙手試圖抗拒他的撫摸,但透過他的手掌傳來的熱力,卻又引發她更多的期待。
他不讓她有抗議的機會,脫下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讚美的眼神沒有掩飾他的喜悅。
「你比我想像中還美……」
他用唇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話,雙手在她飽滿的胸前膜拜她的美麗,而後以溫熱的舌尖撩撥她,引來了她斷斷續續的抗議。他沒有理會她的呼求,只繼續對她甜蜜的折磨,直到兩人都已經喘息不休,才正視她的眼神。
「我無法再停下來,說你也要我,我要聽你說……」
「我……」
「伊寧,告訴我……」
此刻的感覺是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的,交雜著甜蜜與些許痛苦的渴求,恍如她就快要不能呼吸……是的,她想要更多。
「我要你……」
聽到了她的承諾,使他再也不需要猶豫,她的yu/望如他一般強烈,他們只屬於彼此……他猛然挺入了她,直到兩人都攀上了歡愉的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