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馨露出一抹乾笑。「對……對不起,奴婢也不知自己怎麼了,整天毛毛躁躁的,給小姐添麻煩了。」素馨歉意的說。
「沒什麼,你若累了就先回房去休息吧,不用忙了。」呂又苒體恤的道。
「不用了,曉燕找奴婢幫著收拾後院的倉庫,奴婢得過去一下。」素馨說著出去了。
呂又苒無奈回頭後,見魏泱瞧著素馨的背影,臉上神情若有所思的,她臉龐微微沉下了。
「泱。」她喚他。
他沒反應,素馨的人早就離開了,他不知在想著什麼?
「五皇子!」她聲音稍微提高了。
「喔?怎麼了嗎?」他像是這才聽見她的叫喚。
「是您怎麼了?為何見了素馨會失神?」她緊繃著臉問。
「失神?」
「沒錯,我看得出來您看素馨的眼神總是不同……」她忍了好久,今日想問清楚了,他對素馨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若真如她所想,他對素馨也……
那她該如何面對這件事?
她心亂如麻起來。
「我……」他不知該怎麼說,猶豫半天才剛要張口,外頭曉燕突然跑進來,急著道:「小姐,您快出來瞧瞧,素馨出事了。」
「素馨才剛由我這離開而已,她會出什麼事了?」呂又苒驚訝的問。
「姚小姐來咱們府上,指控素馨偷了她的東西,這會拉著素馨要她交出東西,不然要送她去衙門法辦。」
「什麼?!」她正驚愕時,卻見魏泱已經衝往前廳去了。
素馨出事,他比她還急,她白了臉,立刻跟上去,不管怎麼樣,先救下素馨再說。
他們來到前廳,貴兒正揪著素馨不放,姚昭蓉則對著素馨罵說:「手腳不乾淨的丫鬟,竟敢偷到本小姐頭上來,真該死,再不交出東西,本小姐送你去衙門!」
「奴婢沒有偷您的東西,您送奴婢去衙門做什麼?!」素馨臉色全變。
「住嘴,哪有小偷肯自己承認偷東西的,你這是狡辯。」
「奴婢沒有——」
「還不肯承認?!」姚昭蓉不饒人的舉起手要朝素馨呼去巴掌。
手正要落下卻被抓住了,見抓住她手的人是魏泱後不住訝然。「五……五皇子?!」他怎會在這?!
魏泱表情極度陰沉。「你做什麼跑到太師府打人?」
她沒料到他也在此,又教他的怒容嚇著,一時忘了該說什麼。
身旁的貴兒見她如此,忙替她道:「小姐有一支名貴的玉簪子不見了,想來是去秋海時掉的,而去秋海的路上咱們就只與呂小姐同過車而已,呂小姐自是不會去偷一支簪子,但身邊的丫鬟就難說了,小姐這是來討回去的。」
「五皇子,冤枉,在秋海的路上奴婢不曾見過姚小姐什麼玉簪子。」怕五皇子以為自己真是小偷,素馨急著說。
他點頭,要她別緊張,他是相信她的,她這才安心下來。
第十章 皇上指婚五子(2)
他甩下姚昭蓉要打人的手,朝姚昭蓉不悅的說:「由秋海回來都將近一年了吧,你這時才發現東西不見了,還跑到太師府來尋,這未免可笑。」
「哪裡可笑,那簪子我平日少用,這時才發現不見,而且想想就呂又苒的這丫鬟最有可能偷,這會來要有什麼不對!」姚昭蓉揚起下巴,理直氣壯。
呂又苒也怒了。「你憑什麼說素馨偷你東西,她雖只是個丫鬟,可我相信她的操守,決不可能動別人的東西。」那貴兒還揪著素馨不放,她上前去將貴兒的手拍開,將素馨帶回身邊。
「那簪子可是我祖母贈的,價值至少三百兩,誰能保證一個低賤出身的丫鬟不起貪念?」姚昭蓉揚起鼻子輕蔑的說。
素馨受辱,臉色青白的說:「奴婢身份雖低賤,卻從不會去覬覦不屬於奴婢的東西!」
「沒錯,若要說低賤,你身邊的這個丫鬟應該也好不到哪去,她日夜跟著你,你有什麼寶貝她最清楚,東西最有可能是她偷的!」魏泱冷笑說。
貴兒聽見嚇死了,怎懷疑到她身上了?「奴……奴婢忠心伺候我家小姐,怎可能偷小姐的東西!」貴兒忙撇清說。
「對,貴兒不可能監守自盜,一定是這丫頭干的!」姚昭蓉非要說是素馨偷的不可。
「可我若說,這事一定是你的丫鬟干的呢?而這事若到衙門去,你說,衙門的人會怎麼說?」魏泱沉笑。
姚昭蓉眼神有些不安了,這事怎能真鬧到衙門去……
事實上,她根本沒掉簪子,只是想著呂又苒如願要嫁給魏泱,心生不甘,刻意到太師府來生事,但一時找不到名目鬧,便想到誣陷呂又苒的丫鬟,讓呂又苒焦急,可哪想到魏泱竟也在太師府,還插手管起這事,之前自己說要將素馨押去衙門,那也只是虛張聲勢的說說,
若事情真鬧到衙門去,魏泱是皇子,只要他出面挺呂又苒的丫鬟,那衙門的人敢說什麼嗎?
況且若真深查下去,就會知道說謊的是她,這臉可就丟大了。
「五皇子對一個丫鬟也這麼費心,忙著為她脫罪,您該不會是娶了呂又苒後,連她的丫鬟也一併接收了吧?」她轉移話題故意挑事的問。
誰知魏泱臉色馬上就變了,素馨更是面紅耳赤。
姚昭蓉見這情景,倒是一愣,自己隨便說說,難道說中了?不禁哼笑起來,便又朝呂又苒道:「我說你可真悲哀,人還沒嫁過去,這侍妾都替五皇子找好了,還是自己的貼身丫鬟,當真肥水不落外人田,你好大的肚量。」
呂又苒白了臉。
「姚小姐,五皇子怎可能看上奴婢,請您不要胡說八道!」素馨急怒的說。
「胡說八道?是我胡說八道嗎?瞧你急的,這張臉漲紅得都快爆開了吧,這心裡還沒鬼嗎?」
「奴婢……奴婢……」素馨不知怎地,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瞧瞧,大家瞧瞧,這不是不打自招嗎?一個丫鬟也敢與主子搶男人,這太師府的下人可真是不一樣啊!」姚昭蓉又酸又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