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她訝異的問。
「我……這……這……您瞧!」貴兒手指抖著驚懼的指著她帳前的地上。
呂又苒皺眉的低頭看去,也不禁心驚,眼前是一隻被開膛剖肚,連眼珠子都被挖出慘死的幼兔!
「啊——」姚昭蓉也聽見貴兒的叫聲,出來瞧狀況,這一瞧,叫得比貴兒還大聲。
素馨聞聲也趕來了,看到死狀淒慘的兔子,臉色也是一變。「這怎麼回事,怎會有人將死去的兔子丟在這裡?」她驚問。
那貴兒嚇得趕緊跑到姚昭蓉身後去。「不是我丟的,我一早過來就看見了!」貴兒忙撇清與自己無關。
「過來?過來哪?這裡是我家小姐的帳篷,你一早來這做什麼?」素馨覺得怪,質問。
而這時陸續有其它帳篷的女眷聽見騷動,好奇地跑過來觀望,瞧是發生了什麼事?人人見了這死兔子,無不大驚失色。
「我……我……好心過來瞧瞧呂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貴兒哭喪著臉道。
「一大清早的,我家小姐需要你幫什麼忙?再說,你伺候你家小姐都來不及了,還管得了我家小姐?我瞧,就是你故意丟這隻兔子嚇人的!」素馨合理懷疑的說。
「沒有,我沒丟這隻兔子,這兔子不是我殺的,我只是好奇呂小姐帳篷裡有沒有男人,所以才一早……」為了撇清兔子不是她殺的,貴兒急急說出自己為何出現在呂又苒的帳篷外。
但她的話讓大家嘩然,呂又苒臉色更是大變。「姚小姐,是你讓貴兒過來探這事的嗎?」她怒極的問向姚昭蓉。
姚昭蓉眼神閃爍起來。「哪有的事……是貴兒自己好奇……」她不敢承認是自己要貴兒這麼做的。
「好奇?這值得好奇嗎?」呂又苒怒不可遏的說。
見呂又苒大怒,姚昭蓉也拉不下臉來,索性刻薄的道:「不值得嗎?你名聲這麼不佳,誰知道帳篷裡有沒有男人?」
忍不過,呂又苒扼住姚昭蓉的手,其它人見狀,開始交頭接耳起來,呂又苒甚至聽見有人說她惱羞成怒了。
「你想做什麼?」姚昭蓉以為她要動手打人,心驚的問。
「你想確定我帳篷內有沒有男人是不?何不親自進來看!其它人若也有好奇的,不妨全都進來吧!」她一扯,將姚昭蓉拉進帳篷裡來。
外頭議論的人也跟著進來了,大伙這放眼一瞧,一目瞭然,帳內並無其它人,而且根本無處藏男人。
「看清楚嗎?男人在哪?」她嚴聲問姚昭蓉。
姚昭蓉臉紅得難看,這會無話可說了。
「下次誰要再懷疑,不用問過我,也不用派人來偷看,直接進來就可以,若是能抓奸在床,我呂又苒咬舌自盡!」她一雙眼看向所有人,被她視線所觸之人,個個尷尬的垂下臉來,不敢再非議,拉了身邊的人趕緊出去了,獨留一臉難堪的姚昭蓉面對她。
「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嗎?」她怒視看向姚昭蓉。
「我……」姚昭蓉窘極。
「還有,我知道是你在外頭將我的名聲惡傳的,我容忍不計較,不表示我好欺負,我且告訴你,我呂又苒不是軟柿子,讓人打不還手,若你真惹毛我,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她將姚昭蓉的手甩出去,姚昭蓉一個站不穩,差點跌倒,幸好身邊就站著貴兒,扶了她一把。
姚昭蓉沒讓人這麼嗆過,嚇得臉色發白,嘴唇顫抖。「你……你……」
「我話說完了,現在,你們可以滾了!」她指著出口,疾言厲色的要這對主僕滾出去。
姚昭蓉臉丟大了,羞憤的哭著跑出去,那貴兒也不敢多留,撩了裙子跟著跑。
這兩人一走,素馨立刻拍手叫好,「大快人心,簡直大快人心!我就說小姐不是好欺負的人,就想您能忍這女人多久,這下終於給個教訓了,瞧來,咱們之後可以清靜些了,這女人應該能安分一陣子不敢再亂說嘴和窺探了。」
呂又苒歎口氣,「我本來也不想給她這麼難堪的,真的是給氣到了。」她無可奈何的說。
「這人活該受到教訓,小姐您可別覺得不好意思,而且這麼一來,正好讓人瞧瞧您的坦蕩與清白,以後就不會再有人傷害您的名聲了,只不過,外頭那只死兔子是怎麼回事?真不是姚府那對主僕干的嗎?」素馨想起這事的問。
她臉一沉。「不是,但我曉得那是誰做的。」
素馨驚訝。「小姐知道是誰做的?!」
「嗯,是大皇子。」
「大皇子?!」素馨表情更吃驚了。
「那隻兔子原是昨晚他送給我的,可我沒收下,想不到他竟就對兔子下毒手,並且丟到我帳前來,他將兔子的眼睛挖出,這是警告我有眼無珠,選錯人。」她萬般無奈的說。
素馨震驚。「誰能想到大皇子居然是這種人,心胸狹隘不說,還這麼殘忍,小姐,您不選擇他是對的,這樣的人,怎能托付終身?」所幸小姐沒有愛上這個人,要不然,將來可能是個悲劇,一個會用這種手段殘殺小動物報復女人的人,必不會是善待女人的男人。
呂又苒也慶幸自己能早日瞧清魏超的真面目,沒有受這人所騙,但父兄不這麼認為,她要說服他們支持自己,恐怕不是這麼容易,自己想走向魏泱,這路程還充滿荊棘呢。
草原上,皇上終於走出御帳,這幾日他也鮮少出來,這一出來眾人見他眼袋浮腫,氣色似差了點,可週遭服侍的太醫未說什麼,大家也不好多問。
「小老虎!」他一出來就叫上魏泱。
魏泱三天前墜馬,養了幾天,已完全無恙了,他站出去朝父皇行禮。「兒臣在。」
「你這墜馬是怎麼回事?」魏衍行瞪著他問,他墜馬之事早已有人向他稟報,他本來要去探視,但聽說只是小傷,便沒過去了,可這事得當眾問清楚,他知道小老虎的馬術不錯,墜馬這事他有點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