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皇子分成五個隊伍,在成群獵犬的簇擁下,策馬揚鞭的奔馳而去,秋海獵場地界寬闊,森林茂密,裡頭藏著各種野獸,而他們今日的目標是老虎!
大群人屏息凝神的追逐老虎的足跡,獵犬在林中搜尋老虎的氣味,呂又苒第一次參與狩獵,神情興奮,可也不敢大意,狩獵雖刺激,但也極為危險,一不留神,很可能反被獵物吞食,魏泱讓她緊跟著自己,距離不許超過一個馬身,他一雙銳眼不只梭巡獵物,也緊盯著她不放,就怕她有個閃失。
秋海的老虎數量不多,三個時辰後,總算聽見有人大喊。「老虎出現了!」
魏泱聞聲追捕過去,呂又苒緊跟在後,而她身後還有劉守中奉命看護,沒幾尺處,果然看見老虎現身了,這頭虎奇大,虎牙咧咧,其狀凶狠,然而見獵追來的不只他們而已,居然五隊人馬全聞聲而至了,這下眾人爭一頭虎,先拿下老虎者就是贏家。
魏超見競爭者眾,便橫起臉來朝其它人道:「父皇雖說讓咱們兄弟各自努力,但父皇要看的不是咱們的競爭,而是咱們兄弟如何齊心,你們若來與我爭,只會壞了兄弟間感情,讓父皇失望,該怎麼做,你們當知進退。」他竟無恥的要兄弟退出,不得與他爭虎。
魏新平日受他壓迫最深,是第一個退讓將馬掉頭離去的,魏單與魏曲互視一眼,雖有不甘,也只能認了,帶著自己的人馬掉頭就走,另尋別頭虎去。
坐在魏超身前的姚昭蓉見了不住得意的很,暗喜自己跟對人了,瞧這大皇子多有威勢,幾句話就讓其它兄弟自動退讓了,對魏超更加充滿愛慕之意。
魏超見魏泱還留在原地,並沒有相讓的意思,不禁擰了眉。「你不走嗎?」他問。
魏泱冷笑。「這虎不好尋,既然找到一頭,就該把握不是嗎?之後若父皇惱我與大哥爭,我願意領罰。」他說。
「你!」魏超聞言怒不可遏。
「大哥有時間發怒,何不趁此機會擒虎,錯過這頭虎,今日不見得能再遇上了。」魏泱沉笑提醒。
魏超簡直怒髮衝冠了。「好,今日咱們兄弟就爭上了,誰先殺了老虎,老虎就歸誰!」
他說完策馬衝向老虎,呂正盛跟在身後相助,本以為他是要攻擊老虎的,誰知他一反身,竟將箭頭對著魏泱。「你去死!」
那一箭出其不意的射出去,魏泱猝不及防,肩頭中了他一箭。
眾人見了大驚,呂又苒尤為驚駭,趕到魏泱身側扶住他,不讓他掉下馬背。「您怎麼樣了?!」她見箭已穿過他的肩胛骨,這應該十分疼痛。
「我……」魏泱臉色發白,不敢置信,魏超竟敢當眾對他射箭!
劉守中不由也怒了,魏超竟如此心狠手辣、膽大妄為!
呂正盛亦是心驚,魏超竟對自己親兄弟使出這種卑劣手段,這器度未免太小,如何能服人?
「抱歉,我太緊張了,箭射錯方向,你還好吧?」魏超射了箭後,笑得陰險,極為小人的說。
魏泱怒不可抑,但身中箭傷,痛得他冷汗直流,一時說不出話。
呂又苒同樣憤怒至極,可又無法拿魏超怎麼樣,只能氣得變臉。
魏超見他們不敢拿他如何,不禁仰頭大笑,這回轉身真衝向老虎了,那老虎本來要走了,見有人衝向自己,發起怒來,虎嘯震天,這老虎一旦發威勢不可擋,那猙獰的模樣足以讓人聞風喪膽,坐在魏超身前的姚昭蓉,第一次近看老虎,讓老虎那兇猛的姿態嚇得竟然放聲尖叫起來,而且這一叫不可收拾,讓原本打算在接近老虎之前放箭的魏超手一偏,箭射歪了,而且沒射到老虎就算了,自己還來不及勒馬停下,就這樣直衝到老虎跟前,那老虎身形矯健,一躍咬住魏超馬兒的頸子,那馬兒吃痛,當場將魏超和姚昭蓉甩下馬鞍。
兩人狼狽落地,那老虎要追咬上他們時,呂正盛連忙放獵犬過去與之纏鬥,趁此空檔要去虎口下救人,可那老虎威猛,獵犬哪是對手,眨眼功夫獵犬已經哀嚎的四處逃命去。
姚昭蓉嚇破膽的尖叫不休,老虎聞聲回頭又來攻擊魏超與她,魏超眼看呂正盛等人來不及過來相救,這姚昭蓉又是失心瘋的狂叫,懊惱自己怎會選了這愚蠢的瘋女人,他怒極的甩了她兩巴掌後,居然抓起她往老虎方向丟去,並且趁此機會要竄逃。
那老虎正要咬住被丟上來姚昭蓉,幸虧呂正盛趕上來,砍了老虎一刀,轉移了它的注意力,姚昭蓉這才沒有讓老虎的虎牙撕裂,但人早已嚇昏在地上一動不動。
老虎體型龐大,攻擊力強,呂正盛方才是情急才拿刀近身肉搏,但一刀哪能阻止老虎什麼,此刻發威的老虎一步步走向他,他處境凶險萬分,而魏超早已逃得無影無蹤,放他獨自面對老虎。
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劉守中朝老虎射去一箭,正中它的眼睛,老虎劇痛後,更加暴怒,虎掌拚命向前掃去,逼得呂正盛倒退連連,最後貼上樹幹,無處可逃,眼看老虎這一掌就要往他身上落下,他緊閉上眼睛,等著受死,哪知,竟沒有任何疼痛感下來?
呂正盛忍不住睜開眼,居然見到魏泱擋在自己面前,手拿雙刃的插進老虎的胸膛!
那老虎睜著大眼,當場斷氣。
魏衍行瞧見腳下老虎的屍體,十分高興。「小老虎這回可是殺了大老虎了,好,幹得好!」魏衍行大讚,龍顏大悅。
眾人也都羨慕魏泱能擒殺一頭虎,反觀其它皇子,魏單尋不到其它老虎,只獵了幾頭鹿回來,而魏曲與魏新則是一無所獲。
魏超見魏泱那風光的樣子,恨得牙癢癢,這頭虎本來是他的,要不是那瘋女人,今日受父皇稱讚的就是自己了!他此刻恨不得去殺了姚昭蓉那女人。
「不過,你也受傷了,這傷不像是老虎咬的,這怎麼來的?」魏衍行瞧他肩上有傷,上頭還淌著血,只用一塊裙布綁著,關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