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句句屬實,此次重生回來是為了改變自己以及所有人的命運。」他肅容道。
「我……該相信您嗎?」她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嗓音問。
「你若愛我,就只能信我!」
她一窒,半晌說不出話,但屏息斂氣後,她慎重的點了頭。「信,我信您!」她終於說。
其實,從他對她的瞭解,她就已經信他了,再加上魏超的為人輒加傾陷,得勢後絕對會是殘害忠良之人,最重要的,她的確愛他,既是認定了這個人,便無須懷疑,唯有信任!
「謝謝,謝謝你!」魏泱眼睛灼亮熱切,感激至極,忘情的傾身將她擁住。
「別謝我,我只問,今生您有辦法挽救前世的遺憾嗎?」呂又苒哽咽的問,無法想像未來得與他分離的情景。
他森凜的點頭。「無論如何,我都要盡我全力去挽救,我不能忍受再次失去你!」
她眼眶泛紅。「那好,這世您有我一起對抗大皇子,咱們不能讓他作惡下去,毀了所有人的性命與幸福!」況且她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父兄著想,她不能讓呂家往死路裡走。
「好,咱們齊心齊力,就不信不能扭轉乾坤!」
她讓他緊抱著,激動的心情不能平復。
然而他們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張桌子,坐著一對主僕。
「小姐,他們好不要臉,這光天化日下出來幽會不打緊,還不顧臉面的抱成一團,這大業民風有這麼開放嗎?這要傳開來,可真要丟呂太師的臉!」貴兒嗤之以鼻的說。
姚昭蓉瞧著他們不顧旁人目光相擁的樣子,嘴唇恨恨地抿起。
真不明白像呂又苒這樣輕浮隨便的女子,為何大皇子與五皇子都爭相要她?
論家世、論容貌,自己樣樣不輸人,可卻為何處處落她下風!
既然今日冤家路窄讓自己撞見呂又苒的醜事,那她就不打算放過呂又苒。「派人去太師府報個訊,我就不信他的女兒罔顧名聲在外胡來,太師府還能安寧!」
呂又苒與素馨剛走進府內,便覺得氣氛不對勁,父親已在廳上等著她了。
「你幹什麼去了?!」呂智玥面容極其難看,指著女兒劈頭就問。
呂又苒一驚,素馨也嚇了一跳。「女兒早上出門時已向您稟報過了,去東華……」
「我知道你去東華市,但和誰在一起,又都幹了些什麼事?」呂智玥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吐出每個字。
「女兒……」
「和誰在一起說不出來嗎?」他怒不可遏。
猜出今日與魏泱碰面之事讓爹知曉了,她二話不說立即跪下。
見她跪下,呂智玥一愣,但隨即怒火更盛。「這麼瞧來是真的,我還當來傳訊的胡說,有意毀你名聲,原來你真與男人在外頭胡為!」
「爹,女兒與五皇子在一起,我們沒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她趕緊解釋。
「住口,你一個雲英未嫁的小姐,讓人見到私會男人不說,還在眾目睽睽下與男人摟摟抱抱,這還說沒有見不得人?!」
呂又苒容顏一白。「對不起,女兒與五皇子只是……」
「不要再說了,爹平日都白教導你了,竟讓你做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你讓爹有何面目見人!」他痛心疾首。
「爹,女兒已認定五皇子,請爹成全。」她索性說。
「哼,爹已說過,五皇子不行,你為什麼就是不聽?」他怒髮衝冠。
「可女兒也說過,不喜歡大皇子,爹為什麼還是要相逼?」她委屈反問。
「你敢忤逆我!」他氣結。「從秋海回來後你就變了一個人,以為五皇子向皇上求婚於你,你就能嫁與他了?可爹若不答應,皇上也不會勉強的,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他明白告訴她。
「爹口口聲聲說為女兒好,可卻沒想過女兒真正要的是什麼,女兒不稀罕做皇后,只盼找個真心相愛的,就是一輩子做村婦也是甘之如飴。」
「啪!」呂智玥打了女兒一巴掌,打得她傻了,也打得一旁的素馨心驚,老爺對小姐向來寶貝萬分,這回竟怒得動手了。
呂智玥這一巴掌打下去,立即後悔了,平日自己別說打,就是罵都捨不得,這會竟打了女兒,尤其見她臉頰已經紅腫,更是懊悔不已,但又拉不下臉來說什麼,只得咬牙朝素馨道:「還不扶小姐回房去,從今日起,沒我允許,不許她出房門一步!」這是要軟禁她了。
儘管後悔打人,但他仍不能放任她私會魏泱,說什麼也得阻止。
「是……」見老爺盛怒,素馨哪敢多言,趕忙去扶呂又苒起身。「小姐,咱們回房去吧。」她急著回房去給呂又苒上藥,瞧這臉都腫得不像話了,老爺出手真重。
呂又苒無奈,她沒想到爹會如此激動的反對她與魏泱在一起,爹始終相信魏超才是未來大業的天子,非要她嫁給魏超不可,爹這般頑固,她實在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魏衍行將國政分出五塊,究其能力與興趣,讓五子自行選擇想負責的職務,魏單、魏曲、魏新在魏超的脅迫下,哪敢選好的,所有能表現、有油水的全歸魏超掌握,至於魏泱,他當然不相讓,堅持要負責兵部,可魏超想一把抓,與他僵持不下。
這日一早,魏泱主動找上魏超。
魏超在自己寢殿中見他,兩名宮女正伺候著魏超更衣,魏超床上還躺著某個來歷不明的女子。
他曾聽聞大哥喜歡宮外女子,而這說法算是好聽的,實話是,大哥對妓女別有喜好,認為妓女的床笫功夫較能滿足他,因此經常召妓進宮狎樂。
而大哥在自己面前也不避諱,明著讓他進寢殿看,他明白大哥的意思,這是讓他知道他不乏女人,女人之於他只是玩物。
魏泱耐著性子看著魏超更衣,想等他更衣完畢再與他談事情。
魏超卻無所謂,袒胸露體的朝他道:「有話現在說,待會朝中還有人等著求見我,我沒空與你多說。」那態度傲慢至極,言下之意在告訴魏泱,爭相來巴結他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