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禮不合?哼!他有權任性。
唐子剛手執喜秤,就著漸漸加快的心跳,帶著近乎虔誠的心,挑開了喜帕。
喜帕下朱顏麗色,一瞬間讓他停了呼吸,為裴燕上妝的嬤嬤手藝很好,裴燕平時脂粉不施時就已經很漂亮,尤其是眉眼,上了妝之後,顏色更添三分。
唐子剛很欣喜,從現在開始,這美麗的人兒就是他的媳婦兒了。
不理會一旁見到他癡狀的司徒源司徒海的取笑,心不在焉的配合著喜娘完成一連串的合歡禮後,便大手一揮將新房裡觀禮的人通通趕了出去。
「新郎要出去敬酒啊!」被推出門的司徒兩兄弟同時喊。
「兄弟是用來做什麼的?」唐子剛斜睨著他們。「你們是我兄弟吧?為兄弟兩肋插刀都毫無怨言,更何況只是敬酒。」
「行,我們為兄弟兩肋插刀,那你呢?」
「我?」唐子剛突然湊近他們,冷笑兩聲,才道:「這不擺明了嗎?我要為媳婦兒插兄弟兩刀啊!」說完便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門外司徒兩兄弟傻眼,這話說得……忒有水平了,學起來。
遠在京城的皇帝,在幾日後收到密報,看到這句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管外頭如何,新房裡,總算只剩下新婚夫妻二人。
唐子剛回到新房內,在她身邊坐下,一把將她抱上膝頭,雙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身,下巴靠在她肩上,還不時的朝她脖頸處親暱的摩娑著,輕聲喟歎,「媳婦兒,為夫終於把你娶回家了。」
「別……別這樣!」裴燕臉紅了,脖頸處的麻癢讓她身子微微一縮。
「別哪樣?」唐子剛明知故問。「是這樣?」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細膩的頸窩,感覺她身子輕顫了一下,彎起了唇角。「還是這樣?」輕咬住她的耳垂,輕輕吸吮了一下,看見她耳朵染上一抹嫣紅,迅速蔓延開來。
「唐……唐子剛,快住手!」裴燕覺得全身火燙,焦急的槌了一下他的胸膛,現在還是大白天啊!
這裡的習俗是早上迎娶,出發前男方這邊會先設簡單早宴,讓迎親的人先用早膳,正式的酒席則在婚禮結束後,申時開席,宴席結束後差不多是晚膳時間,村人們將菜餚打包回家,剛好讓沒有參加宴席的家人吃一頓好料。
所以這會兒,酒席才剛開始,外邊天還很亮呢!
唐子剛知道媳婦兒害羞,深吸一口氣忍下了洶湧的欲潮,卻差點被她身上迷人的體香給迷得更加神魂顛倒。
「媳婦兒肚子餓了吧?」他知道她這一天都沒吃東西,直接抱著她來到桌子旁坐下,拿起筷子便開始餵食。「媳婦兒想吃什麼?跟我說,我餵你。」
裴燕也確實餓了,一大早到現在,一口水都沒喝,當真是又累又餓又渴,難怪女人都從一而終,這麼累人,這輩子絕對不會想來第二次的。
唐子剛樂呵呵的餵食,裴燕指哪夾哪,指雞絕對不會夾魚,盡心盡力的,這會兒餵飽媳婦兒,晚一點媳婦兒才有力氣餵飽他,不是嗎?呵呵!
裴燕是有意拖延時間的,所以一頓飯吃了大半個時辰,直到再也吃不下。
接下來又是慢悠悠的卸妝,洗臉,吩咐僕婦——唐子剛拒絕年輕的女婢進入沁園——送上熱水,在耳房慢悠悠的洗了一個熱水澡。
只是再怎麼磨蹭,外頭天都會黑下來,再怎麼害羞,這一關還是要面對。
回到新房,唐子剛也已經換下新郎紅袍,頭髮微濕,顯見方才也沐浴了。
在唐子剛充滿灼熱慾望的視線下,裴燕的臉漸漸燒了起來。
看著那張白皙秀麗的小臉染上迷人的紅暈,唐子剛啞聲開口,「過來,阿燕。」
裴燕磨磨蹭蹭的上前,才剛靠近,下一瞬間一陣天旋地轉,她驚呼一聲,人已經置身在他身下。
揚睫迎上他火熱又深情的眸光,欲出口的控訴不知為何吞了回去,慌亂的心慢慢的沉靜下來,只餘下對未來新生活的期待。
「阿燕,能和你結為夫妻,我很開心,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唐子剛定定的看著身下的人兒,認真又嚴肅的說著。
「嗯,我也是,能嫁給你,我很歡喜。」裴燕溫柔的說。
「天黑了。」唐子剛聲音低啞,滿含著慾望,意思不言而喻。
他低頭在她頸間輕嗅,大掌輕柔的撫上她的嬌軀,挑開她的單衣,接著抬起頭來,深邃的眸中蘊滿濃情地注視著她,她綿密纖長的睫毛輕顫著,紅潤的小嘴兒微張,氣息輕喘,彷彿等著他來品嚐。
於是,他低下頭,吻住了她那水水潤潤的紅唇,纏綿一番,舌尖探入她的唇內,吸吹著她的丁香小舌,勾引著她與他唇舌交纏。
不知何時,身上的衣物已經褪去,不知何時,她一雙玉臂已經纏上他的脖子……
情深纏綿才剛開始,夜還很長。
第10章(2)
裴燕是被一陣異常的灼熱給驚醒的。
她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趴在唐子剛的胸膛上,兩人都是光裸著,他一手還摟著她的肩,而她的雙臂則圈在他的腰際,灼熱感便是從她的印記處傳來。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那紫蝶空間認主時,就是這樣。
怎麼回事?為何印記會發燙?
唐子剛也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腰側的胎記處正在發熱,很燙,似要燃燒起來。
他心下有些驚慌,雖然不知道發生何事,但下意識的便想讓阿燕退開,怕阿燕受他連累。
可是,他竟推不開!
「阿燕?」突然聽聞阿燕低聲的呻吟,他擔憂的喊,是他燙著了阿燕?阿燕受傷了嗎?
「阿剛,好燙!」裴燕呻吟,這灼燙,竟比當初紫蝶認主時還高了兩分。
「對不起,阿燕,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是我的胎記在發熱,你快點離開我身上,我不想傷了你。」唐子剛咬牙忍下燒灼的痛,他都這般疼了,阿燕細皮嫩肉的,肯定更受不住。
「胎記?」裴燕疼得頭暈的情況下,聽見了他的話,訝異地呢喃。「不是,是我的空間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