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太君謀嫁掌田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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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父子倆竟當著宋均均的面爭執起來,她一時無言,晾好衣服後,拿起籃子,「請二位到別的地方談這些事好嗎?我還有其它事要忙,還有,我一點也不想嫁入你們家。」

  「口是心非,嫁過來就算是妾,也是吃香喝辣、丫鬟伺候。」施大鈞一臉不屑。

  「施老爺,我就是沒興趣,請走吧。」她明眸清澈不見一絲虛偽,腦海裡只思索著該怎麼從爹娘那裡拿點銀子,去買些家用、還有吃的。

  「你不能沒興趣,我的心意你明白的啊!」施友辰急急的道。

  「終身大事,理當父母作主,你就好好聽你爹的話,娶王老爺的孫女。」對這張純稚的臉龐,她不說惡言。

  施友辰忍不住委屈的埋怨起來,「你太沒良心了,均均,你知道我不是嫌王老爺的孫女愛吃,她胖也沒關係,但心地要善良,對長輩要尊敬,偏偏她驕蠻不說,對父母、爺爺、奶奶都不禮貌——」

  她看著他,內心歎息,這也是她不怎麼討厭他的原因,他算是個好人,與他父親對佃農的苛刻差距甚遠,但她還是無法因為這樣就嫁給他。

  「女人娶進門就可以好好管教,看不慣的,通通可以改變!你看爹就知道了!」施大鈞受不了的打斷兒子的話。

  施大鈞共娶了三妻四妾,其中有幾個脾氣不太好,但入了府,個個都成了乖貓,因為施大鈞有著霸道的硬脾氣,但要施友辰學他是絕對不可能的,宋均均心想。

  「爹,我不要!」

  施友辰氣呼呼的抗議,但施大鈞眼尖的注意到有一輛馬車正遠遠駿來,看清駕車的人,他雙眼一亮,直叫兒子閉嘴,「先別談了。」

  宋均均也看到了那輛漸漸靠近的馬車,駕車的是韓易跟曹彣,所以車內坐的是難纏的唐紹羽?

  馬車駛近,施大鈞想也沒想的就拉著兒子快步接近馬車,神情恭敬,顯然他想的跟宋均均的一樣,認為裡面坐的就是尊貴的王爺。

  「跟王爺介紹自己,咱們跟王爺一同擁有這一大片土地,好好交流交流,日後買個小官來做,咱們就不只是個大地主,懂嗎?」施大鈞搗著嘴巴,小小聲的叮嚀著兒子。

  但施友辰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是深情款款的看著緩緩走過來的宋均均。

  馬車緩緩停下,韓易跟曹彣分別下了馬車。

  「靖王爺安好,草民是另一個地主——」施大鈞笑咪咪的馬上拉著兒子跪地行禮,沒想到——

  「施大爺,我家爺沒來啊。」曹彣一臉的莫名其妙。

  施大鈞馬上變臉,拉著兒子又站起身來,「真是的,白跪兩個奴才了——呃——」他尷尬的看向面無表情的韓易,「不是不是,曹彣是奴才,我口拙,呃,兒子,咱們還有事,先走!先走!」他早就打聽過了,韓易與靖王爺情如兄弟,也好幾回備了禮品想見見王爺,攀權附貴一番,但幾個月下來,他吃了不少閉門羹。

  「爹,我哪有事?我跟均均的婚事還沒談完。」施友辰才不想走,好不容易爹願意跟他來一趟。

  但施大鈞哪容得兒子不從,瞧韓易那張冷颼颼的臉多可怕,萬一他去跟靖王爺告狀,怎麼辦?有權有勢的人要整死一個人多的是辦法呀!

  他愈想愈覺可怕,急急拉著兒子上了馬車,要車伕快快駕車走人。

  「均均要嫁給友辰少爺嗎?」馬車答答走遠後,曹彣問得可直接了,她的婚事是村裡的大事,何況,還有不少城裡的官家、富豪都想摘下她這朵花。

  她只是搖搖頭,不想多談,卻注意到韓易若有所思的目光一直定在她的臉上,「我臉上有什麼嗎?」

  這一問,韓易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臉上微紅,「我先上車。」

  她一臉困惑的看著他陡地轉身,走向馬車,坐了進去。

  「均均,你應該知道他是王爺的貼身侍從韓易吧?」曹彣看了他一眼,再看著眼前的宋均均,「你別看他那麼沉默,他功夫過人,身形快若閃電,出手更是凌厲而不留餘地,但卻來不及阻止一樁悲劇的發生,讓爺從此困在輪椅上。」

  「你家主子是怎麼殘的?」她忍不住好奇。

  「我不知道,無論是爺還是韓易都不說,爺帶來的兩名小廝更不敢多嘴,我只知道,韓易說了,爺不笑,今生他也不會笑。」說到這,曹彣忍不住歎息。

  怎麼這麼愚忠?她不忍的看向刻意將馬車門簾掀開的韓易……他似乎在等她?

  「他有事跟你談,叫我帶他來找你,也希望你跟我們去一趟別莊。」

  她臉上的困惑更深了,「我以為上回——」

  他用力點點頭,「我也嚇到了,均均,你膽子真不是普通的大,不過——」想了想,他再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韓易要跟你說什麼?某方面說來,他跟爺的脾氣挺像的,事實上,很多時候都是他跟爺獨處,別莊裡的人,包括我在內,也不清楚他們都在做什麼或說什麼。」

  這麼神秘?她想了想,「好吧,我去,上回那三套衣服也修補好了,不管我跟韓易談完後,會不會去別莊?都煩勞曹總管帶回去。」她隨即轉身先回到屋內,將三套早已包妥的衣袍抱了出來。

  曹楚接過手,「你先跟韓易談吧,因為我也不能聽。」

  到底要談什麼秘密?她點點頭,往馬車走過去。韓易身形相當魁梧,卻異常的沉默,原來是心裡擔了太多內疚,能有這樣的侍從真是唐紹羽的福氣,不像重生前的她,連名忠誠的丫頭也沒有……

  他示意她坐進馬車,她沒有多想,就坐「上去,但這人識禮、也懂男女之別,沒將簾子放下,兩人面對面坐著,也能瞧見曹彣距離馬車約五步之遙。

  她看著他,他也沒囉唆,直言,「爺從你離開那天起,幾乎就沒怎麼睡。」

  干她何事?她心想,但委婉道:「這話太重了,均均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能耐。」意思是她非罪魁禍首,他家爺不睡的原因應該另有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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