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取悅他,因為她很愛他,可是……
他拉下她的手,坐起身來,將她拉到懷裡,見她急著穿好肚兜,他溫柔的接手替她綁了後面的帶子,看著她穿妥衣服,問:「在想什麼?」
「爺——」
「不是說了,叫我的名字——紹羽。」他撫摸她柔嫩的臉頰。
她彎唇淺笑,「是,紹羽。」
「想什麼?我們兩情相悅,都已經如此親密,還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他想要她,既已確定兩人的感情,他更想讓她變成他的女人。
第7章(2)
她凝睇著他,不知怎麼開口,因為她在想的是他跟她之間可有將來?
他們這一份感情,她爹娘、方瑩、韓易及別莊裡的奴僕都知道了,甚至老榕村裡的人也紛紛向她道喜,因為唐紹羽還是很霸道的請了幾個人到田里幫忙,但爹娘臉皮薄,覺得無功不受祿,以做活動動筋骨為由婉拒了,雖然,田里不見雇工幫忙,但大家都一致認為她將飛上枝頭變鳳凰。
可是,他不曾談及兩人的將來,連同這份甜蜜戀情,也只存在於東大院裡,至今,他也不曾跟她一起出現在別莊外,不曾拜訪她的爹娘——
他視她為什麼?又將她放在哪個位置?她心裡有太多疑慮,讓她始終無法將自己完全的交給他。
就連母親也察覺到她極力隱藏的不安,昨晚與她促膝長談,最後,說了一席語重心長的話——
「除非已肯定是自己的夫婿,不然,女人一定要謹守自己的清白,日後進了夫家,才能抬頭挺胸,不致讓娘家蒙羞。」
母親話說得極白,她是懂的,所以儘管再怎麼沉淪於紹羽的擁吻中,她仍緊緊的抓著最後一絲理智,把持住自己,只是,一次比一次更難……
「回神,女人。」他微笑的啄了她的唇一下,「本王的魅力在你面前好像一向不足,與我獨處,你能神遊,與我歡愛,你也能分心,真傷我的自尊。」
她愣了愣,才慢半拍的聽懂他說什麼,「不是的,你不知道我要費多大的力氣才能抓住最後一絲理智,我很想成為你的女人,我只是怕——唔——」
他的唇猛地攫取了她的。原來她只是害怕最後的那件事,他多想了,天啊,不該浪費那麼多的時日……他狂野的吻襲捲了她,他的手再度撫上她的身子——
「叩叩叩——」
此刻,韓易獨有的敲門聲煞風景的響起,他悶悶的放開她,她臉紅心跳的看著他,知道他誤會了,她的話根本還沒說完——
「叩叩叩——」
敲門聲再起,她這才發現自己再次衣衫不整,急忙要穿妥——
「不急,你慢慢來,我出去就好,免得你的頭又抬不起來了。」
黑眸裡的溫柔是那麼明顯,她點點頭,看著他一跛一跛的走出寢房。
韓易見到主子一臉春風得意,頓時不知該不該告訴他剛得到的消息。
但唐紹羽已發覺他神情有異,再看到廳門口的丫鬟已被他遣離,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
他坐下後,韓易也在他對面坐下。
「說吧。」
「金正勝那裡什麼也沒查到,他的作息很正常,也沒有跟什麼特別的人往來,與皇后也不曾接觸,探子也潛進他家搜尋過,沒什麼特別東西。」
也就是什麼線索也沒有!唐紹羽不能說自己不失望。
他抿緊唇,思考了許久後道:「等會兒我修書一封,你派快馬送至皇城給他,說我左腳雖跛,但已能自由行走,擇日就回皇城。」
「爺的雙腳早已恢復正常,沒打算說白,仍是考慮到均均?」韓易問。
事實上,這段時間,在均均回家後,爺都在練走,也已走得與正常人無異。
唐紹羽點點頭,「但不會瞞太久,我相信皇城那邊一定會有動靜,屆時,我會送一份大禮給均均,一起帶她回皇城。」
他明白的笑了,「爺是要打草驚蛇?」
「其它大夫都說我若能站起來是奇跡,要能走,更是奇跡,但始終說我今生再也站不起來的只有他,我不相信看到信函他不會有任何舉動,盯緊一點,我要知道他第一個會面的人是誰!」唐紹羽深幽的黑眸閃過一道精光。
「是!」韓易又想到一事,「但不管是誰,絕對是個心思縝密的人,肯定也會私下派人來到這裡,確定爺是否真能行走如常,可是看到爺能行走的人只有——」
他笑道:「放心吧,在他們派人來之前,我會讓老榕村,不對,就連靖城的老百姓都知道本王能走了。」
「騎、騎馬?!」
午後,甫用完膳,唐紹羽就提了這個建議,令宋均均瞠目結舌。
「是,曹彣已備好馬了,我以前很會騎馬,也很愛騎馬,現在走路沒問題,騎馬又有什麼問題?」他笑看著她道。
一旁韓易也微微點頭,附和主子的話,「爺的騎術極佳。」
「可如此一來,大家就會看到我跟你在一起。」她這是在提醒唐紹羽,隨之而來的耳語跟責任,他都準備好承受了嗎?「還有,你的腳——」仍是一跛一跛,他不在乎外界的目光了?
瞧她說得小心翼翼,顧慮的全是他的感覺,唐紹羽眼神更溫柔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聽好了,我就是要讓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還有,我的腳很好,從來沒有這麼好過。」能如正常人行走一事,真的得先瞞著她。
黑眸裡的深情與自信讓他看來更具魅力,令她想也沒想的就脫口道:「在我眼裡,你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俊朗非凡過。」
話一出口,她粉臉陡地漲紅,天啊!女子該有的矜持都到哪去了?
唐紹羽卻再也忍不住的將她拉入懷裡,就要親吻,嚇得她急急的以手背摀住嘴,再推推他提醒,「韓大哥——」
「他出去了。」語畢,他給她一個好深好深的吻,這一生他從未想過,只是幾個字就能讓他如此快樂。
但她可不想讓韓易或曹彣在外枯等,硬是打斷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