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丞相大人洗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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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洛蜀葵左看看右看看,咬起了唇,她大約明白了他們是覺得自己是個拖累,想要讓她在外頭等著,只是一路上她也聽說了這件事情有多危險,她怎麼能夠一個人躲著,讓大郎一個人去闖?如果躲著,那她幹麼堅持要跟來的呢?!

  「不!我也要去!」她堅定的回答著。

  「你確定?到時候可別怪我們沒提醒過你。」彭黎華好心的勸著她。

  洛蜀葵才不理他,只是可憐的望著宮丞楠,「大郎,我都跟著你走到這了,我想跟著你走到最後,不……不行嗎?」

  宮丞楠看著她不停對著他眨的水汪汪眸子,片刻就已經棄械投降,「行!怎麼不行呢。」就這樣把她一個人放在城外,他也不安心,若一起走,就算危險也能夠一起面對。

  她瞬間綻開一抹可愛的笑容,舉起手來發誓,「我保證我絕對不會扯你們後腿的。」

  宮丞楠拍拍她的頭,不發一語,彭黎華則是冷哼了一聲,本來要說的話全都憋在這一聲冷哼裡。

  屆時,她可別哭哭啼啼的!彭黎華在心中暗忖。

  三人說定了,就往密道走去,卻是一路進了都城外的一座山。

  皇宮裡有多少密道尋常人大約無從得知,即使是知道的人也無從得知那些密道通向何方。

  安王以前也是在宮裡住的,說不得他知道的密道都比宮丞楠和彭黎華還要多,所以他們選擇入宮的密道是最偏僻的一條。

  這個道理洛蜀葵也懂,只是沒想到這條密道居然是從瀑布的峭壁上下去。

  宮丞楠比著瀑布下方的一間祠堂,解釋著,「那裡是前朝宮裡的一座冷宮,後來因為地處偏遠,宮裡有許多上了年紀的宮妃,並無法入皇家祠堂,又不能送出宮,為了讓她們也有一個受供香火的地方,就將這裡改成了祠堂。」

  彭黎華這時候已經從一個山洞裡掏出了一條繩子,只是那條繩子年久受潮,看起來不大結實,宮丞楠看著又皺了皺眉,只是現在沒有更多的時間讓他們在去找能用的東西,只能拚了。

  三個人由宮丞楠打頭,然後洛蜀葵居中,最後由彭黎華作尾,扯著那條不怎麼結實的繩子,一步步的從瀑布上頭緩緩的攀爬,峭壁光滑得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時不時往下滑。

  這座瀑布後頭並沒有圍起來,因為這座懸崖,石層太硬太滑,一般人根本就無法從上頭下來,如果不是他們以前和皇帝貪玩,發現了一個藏在上頭的小突出石塊可以掛住繩索,他們現在也不會走這條路下來。

  畢竟若是出了一個意外,粉身碎骨都是簡單的了。

  三個人戰戰兢兢的慢慢往下滑,就在只差大約三樓高的距離時,彭黎華手指摸到了一段冰涼蠕動的東西,然後再看著那猩紅色的蛇信,沿著繩子朝著他逼近時,他下意識的將蛇給抓住往旁邊摔去,只是這一鬆手,他整個人也失去了平衡,順著石壁整個人騰空滑落。

  彭黎華等著最後落下的疼痛襲來,心裡無限愧疚,覺得自己拖累了其它兩個人,若是害得他們也一起下去,那自己可真是天大的罪人了。

  這些念頭不過只是一瞬,然後過了好半晌,他忽然發現自己雖然還搖搖晃晃,卻一直沒落在地上,疼痛也不曾襲來,讓他忍不住睜開眼,然後錯愕的看著自己的衣裳一角正讓洛蜀葵給抓著,而她一手居然深陷在石壁上。

  天啊!彭黎華覺得自己只能驚歎,就連感謝都說不出來了。

  他只能看著那個據說是堅硬無比的石壁就這麼讓她深深的挖了一個槽,然後手就掛在槽上,比她扯著繩子還要平穩。

  「快抓住繩子!」洛蜀葵催促著,她皺著眉,懷疑他嚇傻了。

  「喔喔!好的!」彭黎華因為摔了下去變成在中間,接下來沒有人再說話,只是安靜平穩的爬完最後一段路。

  才剛踏到地上,宮丞楠就緊張兮兮的抓了她的手來看,「怎麼樣?疼不疼?有沒有傷著?」

  洛蜀葵搖搖頭,「沒事。」

  彭黎華看不下去他們這時候還要演一場關心慰問,重點是他們只關心彼此,沒人來關心一下他這個差點摔下去成肉泥的人,令他心中忍不住有些憋悶。

  「行了!趕緊走,別磨蹭了。」

  「嗯,這就走吧。」宮丞楠掃了他一眼,像是看破了他心中可笑的鬱悶,卻不急著調侃他,而是順著他的話尾說著。

  的確,現在可不是嬉笑玩鬧的時候,還是先辦正事要緊。

  進了宮,他們這會兒就真的只能把洛蜀葵給留在了最偏僻的冷宮裡,因為外頭的狀況如何他們也不知情,所以同時都下了決定,就讓她一個人在這裡待著,等他們探過了前頭情況再說。

  洛蜀葵一個人在冷宮裡待著,不想讓自己太擔心,她一下是看看裡頭的擺設,一下子是看看外頭的花園,一下子又探探宮裡頭的水井,似乎想瞧瞧是不是像話本子說的那樣看得出什麼前世今生來。

  就在洛蜀葵一個人亂轉的時候,突然冷宮的門讓人悄悄的推開來,洛蜀葵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自己被人發現了,連忙躲進了一處隔間,偷偷的看著兩個小太監抬了什麼東西準備往水井裡丟,門外還有一個老一點的太監,正左右張望著把風。

  「怎麼辦啊?我的心好慌……」其中一個小太監忍不住抖著聲說。

  「慌什麼?就是丟個人而已,這宮裡每年被這樣扔進水井裡的還少嗎?」另外一個小太監不滿低斥,只是他嘴上雖然那麼說,但是看他們兩個幾次把手上的人給摔在水井邊,就是沒法子將人丟進水井,就知道他的感覺大約跟那個老實說心慌的小太監差不多。

  外頭的老太監見他們弄了半天還沒好,忍不住催促,「行了沒有?要不就扔在樹下,等等外頭的柴堆堆好,我點把火,就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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