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奸妃養家養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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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它人也被明天晴的大方驚呆了,卻也很快欣喜的歡呼,開始分割地上的山豬。

  明天晴見不得一地的血紅,便將手上籃子交給了叢大勇,隨口吩咐道:「這天寒地凍的,待會兒大夥兒分好了肉,就喝杯熱茶再走吧!我先進去了。」

  接著她慢悠悠地回頭走進屋裡,叢大勇將籃子往張三的手上一塞,也連忙跟了進去。由於家裡人都在屋後忙活著,廳裡一個人都沒有,他一陣情動,忍不住從背後摟住了她,一張臉埋在她香氣四溢的頸項間,享受著她的女人香。

  「啊!」明天晴嚇了一大跳,身子忍不住縮了一下。

  他龐大的身軀幾乎將嬌柔的她包覆得密實,背後傳來的熱度在這大冷天裡比什麼暖爐都好用,可是他的懷抱對明天晴來說畢竟還算是陌生,因此這樣直接的親密相擁令她有些不自在。

  叢大勇感受到了她的僵硬,才猛地想到懷裡的人雖然是他妻子,兩人卻沒有真的圓過房,他這舉動算是唐突了。

  成親那天,明天晴掀起蓋頭,卻見到一屋子的蕭條,聽說當下便將他叢家祖宗十八代罵了個狗血淋頭,之後他辭官回鄉,原想給她時間習慣,便將圓房的事情押後,想不到她實在太蠻橫,讓他完全不想碰她,所以到現在兩人空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

  可如今的她對他而言堪稱完美,外貌美若天仙,內心賢良淑德,讓他直想好好親近她,然而叢大勇不愧是受過嚴格訓練,意志力之堅強遠超過一般人,因為她對這個擁抱表現出的不適應,他忍了下來,逼自己放開她。

  他抓頭苦笑道:「對不起,我以為……因為我們是夫妻……不過我也不應該這麼突然,下次我不會再亂來了,你別因此有芥蒂……我出去看他們肉分好沒。」

  叢大勇匆匆地又出了門,他的離去似乎也帶走了一絲溫暖,令明天晴頓時有種空虛的感覺。

  看著他的背影,想著剛才那個突如其來的擁抱,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是第一次,她感受到了尊重,從來沒有人在乎過她的感受,就算貴為貴妃也一樣,可是這個男人卻讓她覺得被捧在手掌心,明白了什麼叫做被人呵護。

  她突然羨慕起原主,也慶幸自己現在成了明天晴。

  這陣子,她刻意慢慢地「回想」起一些事情,免得最後露出馬腳,但叢大勇即使怕她變回先前那個凶婆娘,卻仍然對她相當好,她知道自己的芳心有些悸動,若是他能夠一直這麼疼愛她、尊重她,那麼圓房的事也許該有些改變了。

  叢大勇整個晚上都十分沉默,而明天晴也顯得若有所思,叢家人瞧他們兩人間似乎不太對勁,為了不打擾他們,在晚膳結束後便熄了油燈,早早入睡。

  兩人是夫妻,也一向是睡在一起的,只不過他們房裡暖炕很大,足足睡得下三個叢大勇,因此他們向來各睡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不過有了那個擁抱後,夫妻倆之間多了些曖昧的情愫,在炕上各佔一方,黑暗裡聽著彼此的呼吸都覺得特別彆扭。

  一個姿勢久了身子會僵硬,於是明天晴側身一翻,靠得他近了些,卻看到自己引起的這個小小動靜讓叢大勇身子動了一下,直到她再沒有其它動作,他胸口的起伏才平緩下來。

  原來他比她更緊張?明天晴突然覺得很有趣,忍不住又再翻了一次,這回離他更近,果然看到他又跟著她的動作虎軀一震,還不著痕跡地往炕頭的方向縮了點距離。

  明天晴都要笑出來了,這男人長得五大三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居然會因為她睡覺的動作由雄獅變成小貓,簡直太可愛、太有趣了!

  「相公,今晚有點冷啊!」她突然說道。

  「啊?」沒料到她會開口,他呆了一下才回道:「那我把炕再燒熱些?」

  「燒?再燒人都烤焦了,你以為烙餅啊?」明天晴輕笑起來。

  「這……」冷又不讓燒炕,叢大勇陷入了難題,「那要怎麼辦?」

  「你這傻瓜。」明天晴輕輕歎息,偎近了他,整個人窩進他的懷裡。「這不就好了嗎?我今天才發現你是個上好的暖爐,怎能不用呢?」

  雖然她自己靠過來的,叢大勇受寵若驚之餘,卻不敢真的反抱住她,他還記得她傍晚的排拒。不過明明不習慣的人是她,硬要巴上來的人也是她,弄得他蠢蠢欲動,卻又進退兩難,只能說他真不懂女人啊。

  明天晴自然知道他的不自在,不過她就是覺得這樣的他很有趣,也給了她做為女人的成就感,於是她變本加厲地伸出小手,從他襟口伸了進去,只聽見他悶哼一聲,身軀更加僵硬了。

  「這樣暖和多了。」她壞心眼的在他胸口摩挲,聽著他的呼吸漸漸粗重,這時她摸到他堅實肌膚上一塊粗糙之處,不禁好奇的微微拉開衣襟,憑著觸感確定了一個不小的範圍。

  「這是什麼?」她問,微微支起了身,窗外的月光照在他身上,讓她看得更清楚。

  叢大勇屏住氣息,最後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用低沉的聲音回道:「箭傷,是被敵人用守城的重箭穿透才會這麼大傷口。」

  明天晴倒抽了一口氣,他說的重箭她看過,那可是連石頭都可以打穿的強弩,要有多強的意志才能從那般的重傷活過來?

  她有些心疼,藉著月光端詳那可怖的傷口,摸著他的手勁也放小。突然,她又碰到了另一個傷疤,稍微摸索了下,這疤由右肩到了左胸之下都還持續著。

  她不捨地問道:「那這個呢?」

  「這是刀傷,在一次與敵軍對壘時為了救呂大將軍,讓對方的主帥不小心在身上開了個傷口,我就是因為這道傷口升上了副將。」他簡單地解釋著。

  聽他說得雲淡風輕,但對宮廷之事甚為瞭解的明天晴,很清楚能夠讓一個人陞官的傷絕對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隨便摸到兩道傷都這麼嚴重了,其它她沒看到的,讓她幾乎不敢問了。這傻子難道都不知道有人會替他擔心,替他難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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