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成親靠狗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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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銀心看著他將酒壺裡的酒倒入兩隻酒杯裡,心想她只是代嫁的,他有必要像是本來就要娶她似的認真把禮數做全嗎?雖有疑惑,但一想到他願意接受她,心頭又瀰漫著一股不知名的喜悅。

  兩人雙手交叉喝著酒,她看著他湊近的臉龐恍然如夢,兩人對看的眼神帶有曖昧的熱度,讓她的心震了下,持著酒杯的手也輕顫了下。

  銀心深吸了口氣,不知道她這個代嫁新娘是不是連洞房都要做完,為了不讓自己太過緊張,她一口氣把杯中酒全喝光了。

  當兩人喝完交杯酒,馬文才將酒杯擺回桌上,一回過頭,就見她雙眼緊閉,一動也不動。

  他朝她的臉揮了揮手,只見她下巴往下一沉,傳來細碎的呼吸聲。

  馬文才難掩吃驚,她居然坐著睡著了!看來他的洞房花燭夜泡湯了。

  無妨,來日方長,而且,他也希望她是心甘情願的。

  他愛憐的用指腹輕輕撫過她細緻的臉蛋,經過這一整天的折騰,她也夠累的了。

  他替她脫下身上沉重的大紅嫁衣,再將只著白色單衣的她抱上床。

  接著,他也脫下了紅袍,吹熄燭火,拉下布幔,打算入睡。

  馬文才側躺在她身側,透過窗外微弱的月光,看著她嬌憨的睡容。

  此刻,他充滿興奮,期待著他們的新婚生活。

  他得好好想想,該怎麼引誘這個呆傻的小妻子愛上他呢?

  馬文才眷戀的凝視著她許久,然後雙手往她身上一攬,抱著她,跟著她緩緩沉入夢鄉。

  第5章(1)

  銀心在仙境就是個早睡早起的人,成為祝英台的丫鬟後,更是習慣在卯時左右自動醒過來。

  今天,她一睡醒,和平常一般折好棉被,然後舉起雙手,伸伸懶腰,好開始一天的活兒……

  不對,房間不一樣。

  銀心看向四周,這是張大紅喜床,房內也擺設了許多嶄新的傢俱,看起來很陌生……她腦袋轟隆一響,終於想起她在昨天坐上花轎,嫁進了馬家。

  咿呀一聲,房門被打開來,有個丫鬟端著臉盆進入內室,見她起來了,恭敬地道:「大少奶奶,你已經起來了。」看到床上迭好的被子,她慌忙的說:「大少奶奶,你這樣太折煞奴婢了,以後這種活,奴婢來做就好了。」

  銀心放下高舉過頭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大少奶奶四個字真讓她聽得不習慣,而且……她看著丫鬟將布巾放在臉盆裡擰著,雙眸骨碌碌一轉。「你叫什麼名字?看起來好面熟。」尤其是她下巴的那顆痣,好像在哪兒瞧過。

  「奴婢叫芬芳,奴婢這張臉很多人都說很面熟呢。」

  芬芳便是馬文才派去祝家的丫鬟芳兒,此時她把前額的發紮起,銀心自是一時認不得。

  芬芳對銀心有著愧疚,幫著主子騙她,說要帶著祝小姐往後門逃,其實是直接打暈讓人從屋頂上接走,也是她將房外的護院引開,用迷香迷暈她,讓她睡著,但既然主子沒有交代,她便不能說,也不能透露身份。

  「是嗎?」銀心搔搔頭,便沒多想了。

  「奴婢來服侍大少奶奶梳洗更衣,待會兒大少爺要陪大少奶奶給老爺、夫人奉茶。」

  「你們大少爺……人呢?」銀心小心翼翼的問,她一醒來就沒看到他了。

  「奴婢剛剛看到大少爺人在外面,要奴婢去喚大少爺進來嗎?」

  銀心連忙揮手道:「不必了。」想起昨晚和他喝了交杯酒,然後她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把洞房睡掉了,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才好。

  芬芳服侍她洗了臉,從櫃子裡拿了幾套新添的衣裳讓她選。

  銀心不喜太鮮艷的顏色,便挑了件淡藍色的素雅衣裳換上,接著芬芳為她上了妝,梳了婦人髻,只簡單插了一枝白玉釵子,端莊又不失輕盈。

  銀心看著鏡子,映照出來的模樣,像她,卻又不像她,原本略帶稚氣的臉蛋,如今看來添了幾分成熟嫵媚,讓她有些不習慣。

  馬文才走進了內室,芬芳一看到他,恭敬的道:「大少爺。」

  「出去吧。」

  芬芳拿了臉盆,退了出去。

  銀心轉過身望著他,雙手不自在的絞扭著,她真不知道新婚第一天的第一句話該說什麼才好。

  「睡得可好?」見她那不知所措的樣子,馬文才覺得好笑極了。

  「呃,這個,很好……」她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輕笑道:「你就像平常那樣對我說話就好了,不必感到拘束。」

  銀心這才鬆了口氣,笑道:「馬公……」她把子這個字給吞回肚子裡,想著要叫他夫君,但嘴巴開開闔闔就是叫不出口,最後索性跳過稱謂。「我昨天大概太累了,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還一覺到天亮……馬家的床比祝家還軟呢,真的很好睡,今天起來精神很好呢。」她自動把洞房之事跳過,免得尷尬。

  馬文才微微一笑,看得出她精神很好,臉色很紅潤。

  「馬公……」銀心又把子這個字吞下。「我這樣好不好看?會不會很奇怪?」

  她摸摸後腦杓的髻,好不習慣。

  「很好看。」平常的她總有些孩子氣,現在梳了婦人髻,倒有幾分像端莊的新婦,若哪天她能坦然自若的喊他一聲夫君,更是再好不過了。

  「太好了!」他的稱讚讓銀心放心了,這時她不經意看到枕頭邊的一塊白帕子,好像從她起床後便一直放著了,看起來又不像他會用的,她順手拿給他,問道:「對了,這塊布是要做什麼的?」

  馬文才接過白帕子,意味深長的朝她挑了挑眉,接著將布攤開在桌上,拉開梳妝台上的小抽屜,取出一把小刀,再拉高袖子,朝手臂內側一劃,一串血珠滴落在白帕子上。

  銀心被他這樣的行徑嚇壞了,哇哇叫道:「天啊,你怎麼拿刀割自己的手,都流血了,這怎麼辦啊?」她突然想到她也有帕子,趕緊從衣襟裡取出,用力壓著他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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