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毅搖搖頭,看著全身濕透十分狼狽的她,心頭一陣狂悸。這時,有人圍過來關心他們,可他眼裡卻只看得見她。
聶平莘被他看得慌了,故作鎮定地道:「我說你呀,好像挺多災多難的。」
「可不是嗎?隨時都會遭遇不測似的。」他說著,兩隻眼睛直勾勾的注視著她,熾熱不已,「欸,聶平莘,你相信國師說的話嗎?」
聶平莘一愣,「什麼?」
「會不會本王的護身符不止一張?」他笑問。
明白他此刻暗示,聶平莘的臉兒紅了。
不遠處,聶平遠跟穆希恩看著他們的互動,不禁相視而笑。
「我有一種預感,」聶平遠故作神秘地道:「聶家就快要辦喜事了。」
「嗯,我也有相同的預感喔。」穆希恩點頭微笑,卻突然一陣作嘔。
「你沒事吧?」聶平遠緊張兮兮地道:「待會兒讓張大夫幫你把個脈。」
穆希恩睇著他,眼底有著一抹可愛的狡黠,「欸,老公,我有一種預感,你快要當爹了。」
聶平遠一怔,呆了似的看著她。
須臾,他回過神一把將她抱住,不顧眾人目光。「我要當爹了?」
「嗯。」她靦腆地道:「好了啦,大家都在看。」
「我不管,我就是開心!」說完,他還是用力的抱著她。
她無奈的一笑,便也放任著他,誰教他骨子裡是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大男人呢!
回頭想想,這是多麼難得又不可思議的緣分啊!他們在未來錯過,卻在過去相逢。
如果能再活一回,只想跟你在一起。
她想起他寫的那張字條。他寫的那當下,傾注了多少意念及感情,才足以深刻到讓老天爺聽到他的無聲祈盼?
老天爺真的讓他們在一起了。
而她,滿心的感激。
——全書完
寫字,是一種治療 春野櫻
我是個很宅的人,若非必要,我可以一直一直不出門。
我喜歡待在家裡做靜態的活動、聽音樂、寫字、縫縫補補、看閒書、跟小狗及寵物鼠玩……
約莫半年前,在意外的機緣下加入一個鋼筆社團,我又找到了新的樂趣——鋼筆與墨。
要說它是新的樂趣,也不盡然。我的第一枝鋼筆是父親送給我的,那年我是小五,那枝日本白金牌的鋼筆,
約莫兩三百元。
那時一枝秘書牌原子筆五元,兩三百元的鋼筆對我來說就像是LV包一樣。因為愛寫字,父親送了我一枝。後來摔壞了,也丟了。
小六畢業那年,父親為了獎勵成績突飛猛進的我,又送了我一枝白金牌的原子筆,市價兩百元。
這枝筆,如今還被我珍藏著,但因為過了三十多年,筆芯乾涸,再也寫不出字來。
本以為就只能這樣了,沒想到因為加入社團,認識一些愛寫字的朋友,意外的讓我的筆復活。
社團的好友不只幫我找到筆芯,還割愛父親送我的白金原子筆的同款鋼筆,令我興奮不已。
寫字是有溫度的,如果你要問我跟打字差在哪裡,我其實也說不上來,但我真的真的很喜歡寫字,也推了幾位朋友入坑,一起練字。
我唯一喜歡的戶外活動是散步,儘管每回的路線都大同小異,但總是能從其中找到不同的樂趣。
我隨身攜帶筆記本跟筆,散步途中若能坐下休息,我便會在筆記本上寫下或畫下所見所聞……
寫字是快樂的,也是療愈的。
在弟弟驟然而逝後,我開始抄寫經文,每天。
他走得太突然,太讓人難以接受及承受。做姊姊的我,總希望自己能為他做些什麼,但……能力有限,財力更是有限。
我感到悲傷又沮喪,不知道能為他做些什麼,這時,有朋友建議我抄經。於是,我開始每天為已經過世的爸媽跟弟弟抄經。
抄經,是需要集中精神的,否則一個不小心便會錯字或漏字。在抄經的過程中,因為全神貫注,可以暫時的忘卻許多事。
也因為是要回向給他們,希望對他們有所幫助,而稍稍減少了自己的無力感。
我想為他們做些什麼、奉獻些什麼,但在過程中,卻意外的發現……我的悲傷被療愈了。
唸書時,覺得抄筆記寫功課像是酷刑,可現在,寫字帶給我無與倫比的快樂跟安慰。
原來有些事,只要轉念就有不同的心境。
一起來寫字吧!將心情轉換為文字,讓悲傷不再是悲傷,快樂卻能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