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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應該不是,都一個多月了,他要真想趕我們走,我們還能留在這?」許大勇壓低聲音說:「你知不知道心幽姊,不,纖雲姊己搬回她姑姑家了,我猜呀,最有可能的是纖雲姊另結新歡,而那個新歡可能跟我們一樣外型粗壯魁梧……」

  「所以天哥才會看到我們覺得很刺眼?」蕭大軍點點頭,覺得許大勇的臆測可能性極大。

  兩人互看一眼,同時喟了聲,許大勇搶先說:「所以這陣子我們能避則避,別讓天哥觸魁梧傷情。」

  兩人有默契地想逃離辦公室,卻在門口遇到杜明月,「杜女士,您來了。」

  「競天呢?」

  「副組長在休息室。」蕭大軍手一指,杜明月立即快步朝休息室走去。

  見杜女士臉上無笑容,明白這對母子相見絕對免不了一番唇槍舌劍,兩人心照不宣對看一眼,加快離去的腳步。

  杜明月進入休息室,只見兒子呈大字躺在床上,原本又急又氣的她,見到兒子的疲憊樣,心疼的感覺湧上心頭,急躁的話暫且吞下。

  「競天,我聽你爸說你已經值了一個半月的大夜班,你還主動說要去國外接受反恐特訓……你到底是怎麼了?」

  躺在床上的夏競天微張眼,涼涼的道:「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有出息的兒子?我不工作你念我,我要工作你也念……到底要我怎樣?」他煩躁地側過身背對著母親。

  杜明月一怔。是,她是一直希望兒子認真工作,可……

  「不,那不一樣。我要你認真工作,是要你帶著責任感去做,不是讓你用工作來逃避生活。」

  她堅信這兩種因素產生的結果不同,帶著責任感全力以赴,會讓他更為成長,但用工作來逃避問題麻醉自己,他的身體遲早會搞壞。

  「你倒是說說,你和纖雲究竟是怎麼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一班太監。

  一個月前,纖雲突然搬回她姑姑家,她分別問過兩人理由,結果答案不相同。

  纖雲說結婚前想和她姑姑住一陣子,畢竟婚後已無長時間的同住機會,這說法她能接受,但她家臭小子卻直接告訴她他不想結婚了,理由是纖雲太柔弱,這,分明是跟她唱反調!

  「你跟纖雲之間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這一個月來她問了不下十回,他從未告訴她真正的理由。

  夏競天背對著她,未出聲,手指向桌面,杜明月納悶地起身察看,只見桌面上有一張白紙,上頭寫著「纖雲太柔弱」。

  「你!」杜明月氣惱喊著,「你是想和我作對就是了,當初我要你和失憶前的心幽結婚你不結,我反對你和失憶後的纖雲,你卻堅持要娶她,我好不容易接納纖雲,興匆匆拉她去試婚紗,你卻又說你不娶了你這臭小子,專門跟我作對是吧!」

  杜明月氣急敗壞,現在她已經不在乎自己在婚紗店和景婉如夫妻面前顏面盡失的事,她在乎的是兒子的感情事究竟出了啥問題,偏偏兩個當事者,絕口不提「分手」原因,讓她又氣又急。

  她深呼吸幾下,「對了,我來是要跟你說,Dylan帶著纖雲和幾名助廚去法國觀摩甜點美食展,明天他們會回來,你今天好好休息,晚上別工作,明天去機場接她們。」

  纖雲搬回她姑姑家,小倆口有志一同皆「醉心」於工作,表面上看起來兩人是在為未來打拚,其實久了他們這些長輩也察覺出不對勁,人家的姑姑沒多說,不代表人家不知情。

  「媽,你可不可以不要煩我,讓我睡覺好嗎?」

  「我是替你著急,纖雲那麼好,你也愛她,情人間鬧點小瞥扭這也沒什麼,你是男人,先低個頭嘛。」

  「好,我低頭。」夏競天陡地坐起身,「你坐,我回家去睡。」說完,他抓起車鑰匙,大步離去。

  「喂,競天!這臭小子!」

  沒追出去,杜明月頭痛的站在原地。她希望兒子的姻緣能夠美滿,可一直逼他也不行,她這個母親該做的能做的她全做了,就算急,他們不行動也沒用!

  唉,這小倆口,到底在瞥扭些什麼!

  回到空蕩蕩的屋裡,疲憊至極的夏競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他下意識起身走至粉紅色公主房,房內,延續著屋內的氣氛,空冷寂寥。

  他的公主走了,她離開已有一個月,他還在適應沒有她的日子,這一段日子,回到家的雀躍心情總被打開大門時,自屋裡竄出的寒流給淹沒。

  失魂落魄地走向床,高大的身軀躺在粉紅床上顯得格格不入,但這床是整個屋內,唯一讓他感覺最接近她的地方。

  茫然的眼神望向書桌,存有真相的日記本已不在,如果時空能倒轉,他會選擇回到翻看日記本那一天,不去好奇翻閱、不去侵犯她的隱私、不發現真相。

  他寧願一輩子被蒙在鼓裡,也不要強顏歡笑的放手。

  他在老家廚房對著灶口裝酒醉說謊話的隔天,她打電話給他說她想在婚前搬回姑姑家住一陣子陪姑姑,他毫不遲疑答應她,語氣淡然,內心卻如刀割。

  他早知道會有這種結果,當時他對著灶口說要景心幽回來,其實是在說給她聽,逼她主動離開,讓她回姑姑家過沒有壓力的生活。

  當初她提議要分房睡,他點頭說好,內心卻很難受,她就近在咫尺他卻無法擁她入眠,令他接連幾晚輾轉難眠,遂開始接大夜班的案子,有一天他值完班回家,見她正好出門,他好奇跟上,才知道她去找Mark……

  心頭雖然狐疑,可他知道她和Mark很清白,她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女人,至於Mark怎麼想就不知道了,壓下胸臆間翻騰的醋意,她一離開Mark的心靈診所,他立即進入和Mark「談判」。

  這一談才知,她是因長期作惡夢來找Mark聊聊。

  她留在他身邊,壓力大到惡夢連連,還需求助醫生Mark當然不知主因,但他知道,她是放不下古代的虎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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