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順手牽羊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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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頁

 

  「我在京城聽到消息時,原是不信,直到今日見面,才曉得傳回京城的消息還說得簡單了,二弟今日像是除了竇姑娘誰也不要,真是如此嗎?」

  「確實如此,我答應過竇娥今生今世只有她一人。」

  格堅有些詫異的問:「竇姑娘如此要求?」膽子很大呢。

  「與她無關,她要不要求,我都只會要她一人,別的姑娘我看不上眼。」

  「竇姑娘就這樣好,其他姑娘完全比不上?」

  「在我心裡,確實沒有人比得上竇娥,要不我們來打個賭?」

  「賭什麼?」

  「賭我一輩子的稱心如意。」

  「喔?」格堅揚眉,開始覺得有趣了。「怎麼個賭法?」

  「先說好,若是我贏了,二哥來日有了大權,便任我閒散過日,不許往我身邊塞人,並且允我迎娶竇娥為正妻。」

  格堅皺起眉頭。「三弟,我今曰來便是要同你說,國師有了預言。」

  「我聽說了,那預言正好讓我將計就計,二哥信我,來日……」

  格堅聽著三弟的話,一會兒點頭,一會兒皺眉,最後說道:「這招太險,萬一事情不若盤算,說不定要鬧出人命。」

  「安逸險中求,我願意賭這一把,我對竇娥有信心。如何,二哥要同我賭這一回嗎?」

  「三弟對竇姑娘這麼有信心?」格堅還是不信瞧起來柔弱的竇娥能不畏生死。

  「楚縣洪水那段時日,若是二哥在,便能明白我的竇娥有多好。總之,二哥看我賭這一回吧,再說了,四弟和六弟的動作越來越多,即便大哥沒有這樣的心思,為了與他交好的四弟、六弟,只怕也不得不爭,五弟如今因為雪鷹事件被父皇拘禁在府裡,不得出府,二哥難道以為父皇真信雪鷹是五弟下的毒?五弟再犯傻,也不可能做這回事,雪鷹是父皇最寶愛的猛禽,父皇肯定知道是誰下的手,卻不願深查,如今拘禁了五弟,實則希望皇子們消停些,國師既預言我背負天命而生,又預言妖女惑亂,我便讓國師的預言成真。

  「你知曉我無心大位,二哥,如今天下安定,需要的是你這樣仁心寬和的君主,我不適合,更別說上大位得三宮六院的,我打小見得多,不想遭那種罪。」

  「敢情三弟是打定主意將我往火坑裡推了?」格堅調侃道。

  「對二哥來說哪裡是火坑,我瞧二哥府裡三妻八妾十二侍女,全都被二哥治得服服貼貼,我沒二哥的本事,享不了妻妾成群的福氣。」那兀勀淡淡笑道。

  「三弟不在京城兩年餘,仍能摸清我府裡的狀況,不簡單。」格堅打從心裡佩服這個心思深沉的弟弟,可惜他不戀大位,要不他會全力支持。

  如今看來,三弟是打定主意只要美人無心江山,可惜了,父皇恐怕要再次輸給三弟的深沉心計了。

  「好,我同三弟賭一回,若三弟裸,將來我若有實權,不為難你,也不往你府裡送美人。」格堅保證道。

  「二哥何時幫我請國師走一趟禮王府?王府地牢已許久無人來訪了,我也閒得慌。」那兀勀不懷好意的笑問。

  「我估計父皇十日後會召竇姑娘入宮,就選在那之前吧,三弟,父皇這大半年身子每況愈下,你可別鬧得太過。」

  「知道了。」他自有分寸。

  兄弟倆又敘了會兒話,格堅才起身告辭。

  「時候差不多了,晚些你還得入宮,趕緊去陪你的心上人吧。」

  「那我就不送二哥了。」

  格堅無奈的搖頭一笑。「見色忘兄的傢伙。」

  那兀勀也回以輕笑,轉身急忙往風回樓去。

  那兀勀進宮參加宮宴,席間敬酒、勸酒的人不少,有些是確實歡欣他返京,有些則是表面笑著,骨子裡卻妒恨著。那兀勀兩年多來不在京城,今日也不計較真心假意,來者不拒,多飲了幾杯。

  宮宴結束後,他又被父皇留下來說了許久話,待他帶著酒氣回到禮王府,已是二更天。

  那兀勀趕忙在青陽閣洗漱過,才往風回樓去,摸黑進了廂房。

  他的竇娥膽子其實大著呢,尋常姑娘,哪怕是個個藝高人膽大的皇子們,皆燃著燭燈就寢,偏偏他的竇娥不喜點燈入睡,還說就醫理上,人要在黑暗裡深睡才能身強體健。

  春芳也說,自從少奶奶習醫後,許多習慣與從前不同。

  他寵著竇娥,便由著她,一開始他其實並不習慣睡在烏漆抹黑的房裡,後來漸漸習慣了,一覺醒來,也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

  那兀勀輕手輕腳的褪去外衣,上了寢榻。

  竇娥翻過身來,聞到他身上殘留有淡淡酒氣,問道:「喝多了嗎?」

  「怎麼還沒睡?」他將她摟進懷裡,聞著她身上的馨香,他一陣滿足。

  「聽見你進來才醒的。」

  那兀勀只是笑著沒說話,順了順她散在他胸前的柔軟髮絲。

  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卻直覺他有話想說。「在想什麼?」

  「我的娘子果然是朵解語花,知道我在想事情。」

  「少貧嘴了。」竇娥輕捶了他的胸膛一下。「你想什麼呢?」

  「我是在想,我的娘子肯不肯為我死?」那兀勀輕聲笑道。

  「要看相公值不值得奴家為你死了。」她笑嗔道。

  「若是值得,娘子便肯為我死?」他在黑暗裡挑眉,滿眼笑意。

  「自然。」

  「娘子願意眉頭皺也不皺地為我死?」

  「若是值得的話。」竇娥有些憂心的又問:「你怎麼一回到京城就動不動把死掛在嘴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就只是想問一問,有娘子的話,我安心了。」那兀勀說。

  「我可說了,必須是值得的我才肯為你死,若是不值得,我連半滴血都不肯為你流。」

  「哈……」他笑得開懷,捏了她柔軟的臉頰一把。「計較!你放心,若是得讓你為我死,也是我死在你前頭,這樣夠值得了吧。」

  「那兀勀,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皇上若不喜歡我,不必勉強,我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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