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將她抱到懷裡,她的髮絲披散在肩上,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亮麗的光澤,雪白的身子與他緊緊相偎,美眸半睜著望著他,臉上有著明顯的渴望。
成納捧著她的臉印上熱吻,引發她一陣陣的喘息。
直到兩人快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開她。
成納撥開她頸子上的髮絲,舔舐他在激情時所留下的紅色吻痕,這才想起明天其他人抵達時,看見了這吻痕該怎麼辦?「我不想起床。」瑪瑜依舊賴在他懷裡不願起來,捨不得結束和他相擁的時光,只想就這麼和他擁抱在一起。
「已經是下午了。」成納低聲的提醒,經過一整夜的纏綿,得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下午?」她驚訝的望著床頭櫃上的電子鐘,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他們居然在床上耗了這麼久。
「那顆藥真的這麼有效啊。」她喃喃自語。
「什麼藥?」成納聽到她話裡出現不該有的字眼。
「鬼……」她甫吐出一個字便打住。
「你從鬼醫那裡拿了什麼?」瑪瑜老是從鬼醫那裡拿回一些奇怪的藥物,難不成……
「沒有啦。」她吐吐舌,心想要是真的說出來,成納可能會直接掐死她吧。
「說,你究竟給我吃了什麼東西?」成納眼睛微微的瞇起。
他老早就懷疑昨天那顆藥有問題,尤其她一直催促他吃,更讓他覺得不對勁。
「就是……」糟糕!她該怎麼掰出合理的解釋?看見她臉上出現每次被人逮住時驚慌的表情,他更加確定那藥肯定有問題。
「你要是不肯說,我就去問鬼醫。」成納將她放回床上,起身拿起褲子套上,臉上有著明顯的不悅。
「不行!」瑪瑜衝口道。「他……他不知道……」後面這句說得相當心虛。
「你偷來的?」
「他說要銷毀嘛……」瑪瑜覺得烏雲罩頂,自己要倒大楣了。
「到底是什麼藥?」成納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不管那顆藥她是怎麼得來的,他只想知道那顆粉紅色藥丸到底有什麼功效。
「春……藥……」瑪瑜咬著下唇望著他,原本不想說的,但他臉上嚇人的表情讓她不知不覺的乖乖吐實。
「瑪瑜!」成納狂吼了一聲,嚇得她整個人跳了起來。
雖然他沒吃那顆藥,但想到瑪瑜居然打算讓他吃春藥,他便覺一陣怒火攻心。
「我……」她從沒見他這麼生氣過,結結巴巴的說:「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知道我……我不想當老處女啊!可是你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而且等尼克他們抵達,我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所以我才……才會想出這種辦法……」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成納眼神裡燃著怒火,怎麼也沒想到瑪瑜會對他做出這麼離譜的事。
「我不知道……」她老實的搖搖頭,他生氣的模樣讓她忘了自己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這就是你所謂的大禮嗎?」成納雙手叉腰怒瞪著她,他還記得瑪瑜之前口口聲聲說要送他一份大禮,她該不會是把自己當禮物送給他吧。
「不是……我不是想送這個給你,只是想你應該會幫我,而且我看到你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所以我才想……我想你也有需要,我們又……常在一起……」而且我很喜歡你。
不過這句話瑪瑜沒膽說出口。
「你為什麼不找別人?」搞了半天,她昨晚說的幫忙是要他幫她破身,她到底在想些什麼?成納真想剖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頭裝的是什麼。
「我不知道該找什麼人啊!」鬼醫、尼克、鍾價煒都不適合,成納不論是長相或是個性,都是她覺得可以接受的那一型,加上成納平時沉默寡言,就算她真的對他做了這種事,他也不會張揚出去。「你對我很好,我以為你不會生氣的……」
「你到底把這種事當成什麼?你以為我不會生氣?」
成納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生氣過,而她居然還一副可憐樣,以為他昨晚的表現全是因為吃了那顆該死的藥才發生的。
「我怎麼知道會這樣……」瑪瑜扁扁嘴,一雙大眼裡浮現水光。這不是她所預期的,半個小時前,成納明明還很喜歡的,怎麼一下子他就翻臉了?「你……」成納見她那要哭不哭的表情,更是火上加火,心一橫便走出去,留她一個人待在不久前還充滿濃情蜜意氣氛的房間裡。
當成納恢復平靜後回到房裡,已經是半夜了。
凌亂的大床像在提醒他,昨晚他和瑪瑜熱情的在這張大床上相擁的纏綿景象,但房裡出奇的安靜,這讓他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打開所有的燈,甚至連桌子底下都找了一遍,就是找不到瑪瑜的人影。
即使他還在氣瑪瑜的任性,可是他知道瑪瑜並不是和他在玩失蹤這種把戲,她應該是一個人跑去展示會場偷東西。
她沒等他回來就擅自行動,會場的警衛森嚴,她就算進得去也不見得可以安全出來,她居然在沒有他接應的情況下獨自跑去,這不是擺明了要找死嗎?成納一臉冷然的走出房間,才想到展示會場去看看,卻聽見房裡傳來細微的聲響。
他立刻轉身,掏出槍,悄無聲息的走到房門口,聽見裡頭傳出另一聲碰撞,他閃進門內,將手上的槍對準那個摔倒在地上的人影。
「不要動!」
「是我。」瑪瑜連忙開口,並站起身。
成納鬆了口氣,按下電燈開關,房內頓時明亮了起來。
瑪瑜低著頭,打開腰間的袋子將光碟放在桌子上。
他打開筆記型電腦,拿過光碟,望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逕自將光碟裡的東西傳回公司。
瑪瑜邁開腳步朝浴室走去,甫走了幾步卻被他叫住。
「過來。」
「我要去洗澡。」她才不要過去,成納的表情分明是還在生她的氣。
但她來不及走進浴室,成納動作迅速的走到她身邊,雙臂一張的抱起她,走回桌旁,將她放在桌上,然後脫掉她的鞋子,只見她足踝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