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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母親,咱們崔家人丁單薄,不如收張公子為義子,憑著張公子的才學,得狀元如探囊取物,不久必中魁首,歡郎身邊有張公子,母親也可放心了。」

  她話說得含蓄,可自己兒子什麼性向,崔夫人又怎麼會不明白,她嗯了一聲,算是同意崔鶯鶯的建議了。

  崔鶯鶯很高興自己離開之前能幫到歡郎,歡郎是她這一世唯一的手足,又對她這個長姊依賴甚深,前生沒有手足的她,穿來與歡郎相識一場,名分為姊弟,這不是普通的緣分,只願歡郎與張君瑞有情人終成眷屬。

  將軍府喜氣洋洋,大紅喜字隨處可見,大門前掛了兩盞紅燈籠,宴客的酒席也都預備好了。杜確沒請外人,杜家軍所有弟兄都是座上賓,他原是派了人去老家接父母到蒲關,不想他爹前些時候腿受了傷,不能出遠門,他娘必須在旁照看著,便囑他日後有機會再帶新媳婦回老家見他們即可。

  「我就覺得奇怪,孫飛虎等賊兵已滅,老大你為何要留在普救寺,原來是對崔小姐一見鍾情,留下求親,真真是令我等意想不到啊!」

  杜確都要出發去迎親了,蕭探月還要調侃兩句。

  耿雲微笑,「想不到將軍府有出現當家主母的一日。」

  諸葛燁淡淡地笑,「君實不是貪圖美色之人,那位崔小姐是什麼樣的人,倒是令我挺好奇,定然有某些吸引君實的特質是吧?」

  孫忍風故意說道:「兩人緣分天定,相識多久一點也不重要,沒有緣分的人就算朝夕相處也是枉然。」

  穆芷不發一語,打從知道杜確要成親之後,她就幾乎不說話。

  她萬萬沒想到杜確會娶妻,他連隨雲郡主的婚事都推了,竟會去娶倘沒落世家的小姐?

  她敢說自己很瞭解他,他一門心思都在征戰上,怎麼會走了一趟普救寺就看上了崔小姐?

  那個崔鶯鶯是如何勾引他的?若不是存心勾引,他又如何會倉促成親?

  都怪她自己傻,以為守在他身邊,他便會明白她的心意,以為他的叵界只有她一個女人,最後他就會是她的,沒想到,竟會半路殺出一個崔鶯鶯!

  該死!她不能接受,絕對不能接受!杜確突然要成親的這件事非常不合理,竟連等他爹傷好再舉行婚禮都不能等,這般緊趕慢趕的分明就有古怪……對,肯定有古怪,她一定要查個清楚。

  「不會是跟人傢俬訂終身了吧?」蕭探月曖昧地說。

  這句話又挑動了穆芷敏感的神經,她表情一變,死死的看著杜確。

  杜確也不分辯,畢竟在外人看來確實如此,他不必解釋。

  他將崔鶯鶯娶進府、擺在身邊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就近照看,讓她成為他的理想隊友,而她不想嫁給鄭恆,如此也免除了嫁給鄭恆的命運,各取所需。

  第6章(2)

  迎親隊伍浩浩蕩蕩,近午抵達普救寺的梨花別院。

  震耳欲聾的炮仗聲中,崔歡將崔鶯鶯背了出來,崔鶯鶯感覺自己被塞進了轎裡,能這麼順利的離開普救寺,她真的覺得鬆了口氣,原本她還頗為擔心鄭恆會突然到來,讓事情又發生變化。

  看來老天還是眷顧她的,沒讓她真的嫁給鄭恆去過開水似的內宅生活。

  轎簾緩緩放下,喜轎被抬了起來,一長串的鞭炮聲響起。

  知道杜確就在迎親隊伍之首,讓她覺得很踏實,也不知為何,杜確不知不覺成了她可以信任和依賴的人,此番前去,有點像去投靠他,所以她半點不害怕,就是有些緊張,因為她即將與他在一個屋簷下……不,是一間寢房下朝夕相處,還要在別人面前扮演夫妻,她演得來嗎?萬一被識破怎麼辦,不說別人,那個諸葛軍師就不是個好唬弄的……

  一路胡思亂想,最後她還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喜轎終於落下,她是被震天價響的嗩吶聲和鞭炮聲嚇醒的。

  轎簾打開了,喜娘扶崔鶯鶯下轎,將喜綢塞到她手中,指點她遵著規矩跨過門檻,最後到堂上行禮。

  杜確的父母沒有到,省卻了拜父母,拜了天地之後夫妻對拜便禮成了。

  「送入洞房。」司儀喊道。

  崔鶯鶯被喜娘扶進洞房,也不知道紅娘在哪裡?在不在她身邊?

  崔夫人原是要給她一房陪房一起嫁過來給她使喚,她堅決不要,只要紅娘一人,人越多越容易露出馬腳,那什麼陪房的,一大家子,要是說出小姐現在與以前大不相同的話,豈不是引人懷疑?

  紅娘已經跟她相處了一段時間,彼此都摸熟了對方,她人後什麼德性,紅娘也習慣了,只讓紅娘一人陪嫁最是萬無一失。

  崔鶯鶯在新房床上坐著,她知道前院正在宴請杜家軍,喧鬧聲卻沒有傳到新房來,可見將軍府有多大,上回來沒能好好逛逛,今後有她逛的時間。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她聽到動靜,但半晌沒人掀她的頭蓋,她索性自己掀了,就見杜確靠在門上,房門已關上了。

  杜確顯然是喝醉了,他蹙著眉,神色有異,身形微滯。

  崔鶯鶯鳳眸輕瞇,他這是醉了吧?

  是啊,肯定是醉了,有些人就是喜歡灌人家喝酒,那個蕭探月看著就很像那種人,這席上杜家軍就有多少人?要是每人敬他一杯,他不醉才怪。

  「你還好嗎?」她索性自己摘了沉重的鳳冠,走過去扶他,一碰觸到他的手臂,她愣了一下。

  之前他騎馬載她,雖然她緊摟著他,但隔著厚實盔甲並無任何感覺,如今他身著新郎長袍,她才發現他是個肌肉男,且肌肉相當結實發達,蘊含著無限力量,好像輕易就能將她舉起……

  要命,她在想什麼?這時候想這些對嗎?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杜確有些恍惚,直覺地想推開靠近的崔鶯鶯。

  他真不喜歡酒這種東西,竟會叫人這般的無法左右自己的身軀,在天庭裡是無人飲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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