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投降吧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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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頁

 

  聽完她的話,梁宛兒尋思須臾,問了一句,「你那毒香是從哪裡得到的?」

  「是、是我昔日嫁給世子前,在一處藥鋪所得。」

  梁宛兒神色一動,再追問:「那藥鋪在何處?」

  「那藥鋪……聽說已經搬走,不知搬到何處。」

  梁宛兒突如其來的又問了她一句,「你身上的梔子熏香是在何處所買?」

  「是、是在熏香鋪子。」

  「是哪一處熏香鋪?」

  祈王妃與鍾日章見她一再問及這些不相干的事,覺得十分訝異,祈王妃想出聲打斷她,但卻被兒子攔了下來。

  「宛兒這麼問定有她的道理,咱們暫且先看著吧。」

  裴心憐被她給問得一窒,須臾才回道:「妾身不知,都是婢女去買的。」

  梁宛兒緊追著她問:「是哪個婢女去買的,叫她過來,我問她。」

  「是、是……」她支吾的回答不出來。

  這時隨她前來的一名婢女及時出聲道:「是奴婢在翠柳大街的旺福熏香鋪買的。」

  梁宛兒看了那婢女一眼,朝鍾日章輕聲說了幾句話。

  他眉頭一皺,指派了兩個隨從,分別交代他們幾句話,兩人領命離開,他再讓那婢女領著春雅,去裴心憐的房裡,將梔子熏香給取過來。

  祈王妃一頭霧水,看不明白兒子與媳婦究竟想做什麼。

  梁宛兒走上前向她稟告,「宛兒知道母妃此刻定然心存疑惑,但請您再稍待片刻,待會便能向母妃稟明原由。」

  聞言,祈王妃這才壓下疑惑,耐心坐在廳裡等著。

  春雅很快就取來那熏香,又等了幾刻鐘,有名隨從帶著一包熏香進來,接著另一名隨從領來了一位身形瘦小的中年婦人。

  梁宛兒向祈王妃介紹,「她便是我先前所說的那家熏香鋪子的掌櫃。」說完,她站起身走到那女掌櫃面前,溫聲問道:「掌櫃的莫緊張,我差人請你過來,是有事想請教於你。」

  女掌櫃進來後才知曉,原來今早來的貴客,竟是祈王世子妃,她小心翼翼的答道:「世子妃但問無妨,民婦知無不言。」

  梁宛兒將春雅取來的熏香,連同侍衛從那婢女所說的熏香鋪子買回來的熏香一塊遞給她,「勞煩掌櫃聞聞這兩種熏香,看哪一種是出自你鋪子裡的?」

  那女掌櫃仔細嗅聞這兩種之後,指著春雅帶來的那袋熏香,答道:「雖然皆是梔子香氣,但這袋是出自民婦鋪子裡的熏香。」

  梁宛兒瞟了裴心憐身後的那名婢女一眼,啟口再說道:「今早在我進去你鋪子之前,另有一位公子也去了你的鋪子,你可還記得他?」

  「記得。」女掌櫃頷首。

  「那位公子去你鋪子做什麼?」

  「他是去買熏香。」

  「他買什麼熏香?」

  「他買的便是這種梔子花的熏香。」女掌櫃答道。

  「他是不是常上你那裡買熏香?」梁宛兒詢問,

  女掌櫃點頭應道:「是。」

  梁宛兒接著再問:「你可記得他在你鋪子裡,還買過哪幾種熏香?」

  「……記得。」女掌櫃遲疑了下點頭。

  「那他還買過什麼?」

  「除了梔子花的熏香外,那位公子先前還買過兩種,用來驅滅蚊蟲和毒殺蛇鼠的熏香。」

  梁宛兒最後再問道:「這兩種熏香,若是人久聞之後會如何?」

  女掌櫃如實答道:「一種會致死,一種會讓人發狂。」

  說到這裡,已無須再問下去,下毒之人已呼之欲出。

  梁宛兒看向祈王妃,告知她這人的身份。

  祈王妃又驚又怒,「日觀在哪裡?把他給我叫來!」

  鍾日觀早已安排好一切,自認為天衣無縫,無論如何都不會牽扯到他身上,然而他卻漏算了兩件事。

  一件是裴心憐在鬧出人命後,唯恐會追查到他身上,而出面替他頂罪;另一件事,他沒算到他今日去為裴心憐買熏香時,會被梁宛兒無意間給撞見,進而揭發了這件事。

  那梔子花的熏香是他最鍾愛的味道,她因他的喜愛而改用了這種熏香,但自她進門後,怕招人懷疑,他已不再使用梔子花的熏香,卻仍時常為她買來這種熏香。

  他不願假手下人,每回總是親自前去,因為這是他唯一能為她做的事,也因常去為她購買熏香,從而得知那兩種毒香之事。

  他先前將這計劃全告訴於她,卻沒想到她會為了保全他,而出面認罪。

  「王妃,那毒不是三少爺下的,是妾身下的,此事與三少爺無關,求王妃處死妾身,妾身甘願受死!」

  須臾,看鍾日觀來到廳內,裴心憐為了替他脫罪,拚命以頭叩地。

  見此情狀,祈王妃怒問:「你們倆究竟是什麼關係?你為何不惜一死,也要為日觀頂罪?」

  鍾日觀上前扶起裴心憐,「別再說了。」他憐惜的抬袖替她拭去額頭上沁出的血絲,然後坦然的認罪,「下毒之事是我一人所為,與心憐無關。」他接著望向一旁的鍾圓章,抬眉說道:「二哥是不是也很想知道,我與心憐究竟是什麼關係?」

  鍾日章寒著一張臉瞪視著他,平日裡他雖與這個弟弟不親近,可他萬萬沒想到,下毒之事竟是自己的弟弟所為。

  鍾日觀語帶怨憎的說:「我與心憐早在二哥認識她之前便相識,我與她情投意合,正想迎娶她進門時,她卻被二哥你給看上了,你堂堂祈王世子一句話,就讓裴家拱手將女兒給送上。」

  他們兩人硬生生被他橫刀奪愛給拆散,一個成為小叔,一個成為兄嫂,共處在一屋簷下,相見卻不能相守,教兩人情何以堪。

  鍾日章先是一愕,接著不忿的責道:「這事你當時為何不說?」若他說了,他便不會納裴心憐為妾,當時他是看上了她那一身我見猶憐的柔弱模樣沒錯,但也沒對她喜愛到非要她不可的地步。

  鍾日觀冷眼嘲諷,「我曾為了這事去求你,可是你那時卻連聽也不願聽我說一句。」

  鍾日章疑惑道:「我怎麼不記得你曾來求過我這事?」若有此事,他不可能還會強納裴心憐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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