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侍寢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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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關鈺可萬萬沒想到會被他看到這一幕,只能放下雙手站好,朝他擠出笑來,「你怎麼來了?」

  「你們在做什麼?」唐浚之臉色沉下,她居然在教女兒那種奇怪的動作,真是難看極了。

  「看不出來嗎?在練扎馬步啊,蓁兒好厲害,很有毅力,已經撐了好一會兒了。」要不是他突然跑來,就能撐更久了。

  唐浚之瞪著她,只差沒磨牙了,「蓁兒不需要學什麼扎馬步。」她又是從哪裡學來的?

  「有什麼不好,可以把身體練得結實強壯呀。」關鈺理所當然的道。

  「姑娘家把身體練得結實強壯做什麼?」

  關鈺立即揮起拳頭,「練得強壯點可以保護自己啊,像這樣、這樣,若是有不長眼的登徒子來招惹,就能一拳打下去。」

  關鈺看似亂揮一通,但事實上一拳拳都是招式,只是缺了點力道。

  唐浚之看得都震住了,這套拳法他很熟悉,讓他聯想到關平,這是關平獨創的拳法!

  「你怎麼會這套拳法?」他忍不住問,在這之前,她也釀出了和關平一模一樣的桑椹酒,這種巧合是……

  關鈺微微一僵,難不成祖父的拳法被他認了出來?

  「什麼拳法?我只是隨便打的。」她又揮了幾拳。

  又不像了,是他的錯覺嗎?唐浚之蹙眉。

  那套拳法據說關平只傳給他的孫女,而關鈺也早已死了,看來他確實是想太多了。

  見唐浚之沒再多問,關鈺鬆了口氣,要不她真無法解釋上官鈺會爺爺的拳法這件事。

  「蓁兒還不睡嗎?」唐浚之望向女兒,雖已被奶娘抱上床,蓋上被子,但她卻睜著大眼睛看他。

  「蓁兒要聽完故事才會睡。」關鈺說著,這時才想到一件事,他是來幹什麼的?看女兒睡覺?

  「爹,娘每晚都會說三十六計的故事給我聽,好有趣。」唐蓁從被子裡爬了出來,主動朝唐浚之伸起雙手要討抱。

  唐浚之抱起了女兒,向來冷肅的俊顏變得柔和,眸裡充滿著對女兒的寵溺,「什麼三十六計?」

  「就是那本書!」唐蓁短短的手指往桌上比。

  唐浚之看到桌上擱了一本書,然後他呆了,那本是他書房裡的兵書。

  關鈺看著他的臉變白又變青。

  「昨天娘說的借刀殺人和順手牽羊好有趣,我還要聽下去。」

  唐浚之臉色變黑,都快冒煙了。

  關鈺深深屏住氣息,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唐浚之狠狠瞪向她,「你居然亂教孩子什麼借刀殺人和順手牽羊!」

  關鈺辯道:「蓁兒早點學也好,這世間可是很險惡的,除了把身體練強壯一點,也要知道社會上的道理,如此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別人。」

  「有我保護你們就夠了!」唐浚之語氣鏗鏘有力。

  聞言,關鈺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完全回不了話,他這話的意思,聽起來像是將她一塊納入他的羽翼保護……

  「蓁兒還太小了,不准灌輸她一些奇怪的東西。」唐浚之訓道。

  「真是老古板,比我爺爺還老古板。」關鈺小聲咕噥。

  「娘,蓁兒要聽故事……」唐蓁把頭轉向關鈺。

  「快點睡。」唐淡之怎可能再讓她聽故事,將她抱上床,蓋好被子。

  「不要,蓁兒要聽娘說故事,嗚嗚……」唐蓁雖然說乖巧,但畢竟是小孩子,吵起來也是很難纏的,那漂亮的雙眼都快流出兩行淚了。

  就算唐浚之縱橫沙場,還是對女兒的眼淚沒轍,「以前蓁兒沒聽故事前,是怎麼睡的?」他朝奶娘問道。

  「以前只要一閉眼就睡著了。」奶娘回道。

  唐浚之看向關鈺,看來都是被她寵壞的。

  「嗚嗚……蓁兒要聽故事……」唐蓁仍在吵鬧。

  「這樣吧,今天我先念故事給她聽。」關鈺認為只是說個故事,又不是什麼大事,他幹麼窮緊張。

  「我來念。」唐浚之果斷決定。

  聽沒多久唐蓁便睡著了,傳來了徐徐的呼吸聲。

  「看,一下子就睡著了。」唐浚之可得意了,女兒睡得多好。

  「那是因為很無聊……」關鈺看他要阿太回房裡拿來的書,他念了要做善事、要行孝的書,她聽得都打哈欠了,不睡著也難。

  「好了,回去了,蓁兒有奶娘照顧就好。」唐浚之朝她說道。

  「回去哪?」關鈺不明所以,她也困了,真想窩上床和蓁兒一塊睡。

  唐浚之臉色微微一沉,「你忘了你的身份嗎?」

  「我的身份?」關鈺打了個哈欠,嘴巴張得很大。

  唐浚之略略咬牙,為什麼他會喜歡這個嘴巴張那麼大的女人?

  「你是侯爺夫人,以後你要回我們的房間睡。」他明白的說。

  關鈺心一跳,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的房間……」啊,她明白了!她立刻豎起戒心道:「你該不會是想使喚我吧?你不怕我打呼嗎?」

  唐浚之瞪她,她只會想到這個嗎?「你睡在蓁兒這裡,一天兩天就算了,每天都睡在這,下人會怎麼說?」

  「說我們感情不好嗎?」關鈺心想著,現在還要繼續演恩愛夫妻給祖母看嗎?祖母不是沒有掌權了?

  「知道就好,走。」唐浚之看她還傻愣愣的,乾脆拉著她的手走。

  關鈺被拉著走出房間,回頭看了阿太和楚兒一眼,真不明白他們在竊笑什麼,怎麼不快跟來?

  而且他……關鈺盯住唐浚之的側臉,不明白他幹麼還拉著她的手走,她又不是不知道路,他害她不知在緊張什麼,手心都發汗了。

  她試著想掙開他的手,他卻握得更緊,彷彿不想鬆開她。

  「太暗了。」他說道。

  暗?關鈺望了望四周,燈點得可多了,「怎麼會?」

  「很暗。」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明明回房的距離並不長,但關鈺卻像走了很久,心裡生出一股奇異的感覺,想起了好多回憶,想起了他嫌她臉髒,為她擦臉的時候;他從背後圈住她射飛鏢,下雨了,拉著她的手奔跑的時候;他把她抵在桌子前,伸手撫摸她的臉,像要親吻她的時候,還有剛剛他對她說,他會保護她和蓁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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