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侍寢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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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送走他們後,朱氏鬆了口氣,轉身見關鈺傻站在一旁,一時氣急的罵道:「浚之都受傷了,你還杵在門外做什麼,還不快進去看!」

  朱氏從知道兒子受了重傷後,便忙裡忙外,先讓人將兒子送進房裡,又差府裡的大夫來,沒想到身為妻子的她,竟對自己丈夫漠不關心,什麼都不做。

  關鈺雖被罵了卻還是發著呆,但她的視線早已移到朱氏的後方,有兩個女人款款走來,她們有著貌美的臉蛋,穿著美麗衣裳,且隨著她們一個揮袖,一個步伐,她嗅到好香的脂粉味。

  關鈺是在邊關長大的,從沒有看過那麼美的姑娘,一個柔美,一個嬌艷,不由得看傻了,而且……她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個兒胸前,相較之下真的差好多。

  朱氏順著她的目光往後看,這才發現多了兩名陌生的姑娘,方纔她急著差人將兒子抬進房裡,壓根兒沒注意到馬車裡除了皇上賜的金銀財寶外還載了什麼回來,她乾脆將阿太從房裡喚出來問。

  阿太看到這兩位姑娘,一臉窘色,不知該如何介紹她們,只能硬著頭皮道:「大老夫人,她們都是朝廷大官所賜的美人,知道侯爺受了重傷要回府裡靜養,便送上美人讓侯爺當妾,好服侍侯爺養傷。」

  朱氏心裡滿是不高興,送來了長得這麼美的女子,是要她兒子如何靜養?再看那妖嬈的身段,完全將媳婦給比了下去,有這兩個女人在,兒子還會看媳婦一眼嗎?

  阿太看出朱氏的不悅,冒著冷汗道:「這是大人的好意,侯爺也不好拒絕,只好一起載回府裡了……」

  「阿太,我們想見侯爺。」

  「侯爺傷得那麼重,讓我們來照顧他吧。」

  兩個姑娘對唐府陌生的很,跟著大批下人走了進來,看到熟稔的阿太便靠過來問,似乎沒注意到朱氏和關鈺也在,直接開口要。

  嗚,大老夫人的目光瞪過來了。阿太覺得自己立場實在艱辛,「呃,這位是侯爺的娘親,這位是侯爺的夫人……」

  兩個美人一愣,接著朝朱氏粲笑道:「大老夫人好!」

  而一旁的正室關鈺就不是她們在意的了,便直接無視。

  朱氏臉色不怎麼好,對於這兩個沒規矩又不正經的女人印象差極了,但既然是朝廷大官所賜的,她也不好攆她們出府,只能說個客套話。

  「來者是客,就安排兩位姑娘去客房休息吧。」

  「可是我們還沒見到侯爺……」嬌艷姑娘不滿的嚷道。

  柔美姑娘略知分寸的勸道:「妹妹,我們先走吧,等晚點再來看侯爺也不遲。」

  兩個美人隨著下人離開後,朱氏揮了揮手,好將胭脂的氣味揮去,然後瞪往關鈺。

  幹麼瞪她啊?關鈺實在覺得冤枉,她又沒做錯什麼,那兩個女人又不是她帶回來的。

  朱氏恨鐵不成鋼的道:「鈺兒,你可是正室夫人,要拿出氣勢來,哪能被兩個外頭來的女人比下去,照顧丈夫是你這個正室該做的義務,絕不能讓那兩個女人搶去做!」

  什麼?要她照顧唐浚之?

  但關鈺又想了想,他這會兒受了重傷,陷入昏迷,她只要負責照顧他的傷,不必和他面對面相處,更不必跟他行什麼敦倫之禮,不失是樁好事。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她爽快的道。

  朱氏以為她把話聽進去了,感到很欣慰,「進房裡去吧,跟黎大夫學如何換藥,以後這工作就交由你來做了。」

  兩人進房時,年半過百的黎大夫正在替唐浚之換藥,相隔五年再見到他,關鈺覺得他倒沒什麼改變,依然清俊無比,只是他現在變得很虛弱,臉色蒼白,發了很多虛汗,想必傷勢很重。

  再往下看,她看到他露出的胸膛和腹部,長年騁馳沙場讓他的身體結實壯碩,完全不如他的外表文弱,而他的傷勢真的頗嚴重的,傷口泛黑,是中毒的跡象。

  朱氏不忍心看,早別過臉去了,關鈺倒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看。

  她時常替祖父療傷,對於什麼血啊傷的根本不怕,照顧一個傷員對她而言並不困難。

  關鈺照顧了唐浚之五天,這五天他都在昏迷中,聽阿太說,他所中的毒會使他五臟六腑敗壞,幸好皇上用人參吊住他的命,皇宮裡也有解藥,但服用解藥會使他陷入長時間的昏睡,在沉睡中慢慢排出毒素,不過只要持續服藥,他昏睡的時辰就會日益減少,漸漸把毒排完。

  關鈺還是第一次聽到那麼奇怪的毒傷,爺爺以前中過的毒也沒有他麻煩,可得相當有耐心才能完全清完毒素。

  對照顧傷員關鈺很有心得,替他換藥自然是沒問題,除此之外她還會注意他的需要,當他流汗時,她會幫他擦拭身上滲出的汗水,讓他能舒適點,也會用布沾著水濕潤他乾燥的嘴唇,這些都是她在照顧爺爺時所學到的,連黎大夫都誇她做得很好。

  當然無論她做得多好,生為娘親的朱氏依然不放心,一天都會來看過好幾次,而張氏等人來探望過一次後就沒再來了,只打發下人來,這一家子人都很冷淡,似乎只擔心若唐浚之死了便沒了爵位。

  一連照顧唐浚之好幾天,關鈺也累了,加上晚上她就睡在隔間裡的小榻上,得時常起來注意唐浚之的狀況,所以她睡得並不好,這日她終於忍不住,托著頰打起瞌睡。

  第2章(2)

  當唐浚之睜開眼,一時恍住了神,過了一會兒才認出他正躺在床上,這是他的房間。

  他終於回到家了。

  三年多前軍事告急,他前去征戰後,又接下其它大大小小的戰役,還得充當皇上的密探隱藏身份辦案,東奔西跑下、始終沒辦法回家一趟,沒想到這次回家,竟是負傷而歸。

  不過他的傷口雖疼,卻不覺得有多麼不舒服,他像是被沾了水的濕巾擦拭過身體,感到全身清爽,而且他的嘴唇也不乾裂,顯然他在昏睡時受到很好的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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