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驕管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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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導自演?」

  「沒錯,幾次下來,襄譯對平王失望透頂,不願再顧念這個父親。」

  「要是我,我也會。」

  「皇上決定改變襲爵制度,但這樣一來,無官身的襄譯便承襲不了爵位,不過他才是皇帝屬意的人選。皇上逼迫他,他只好乖乖參加明年開春的會試,為準備考試,他跟平王稱病,帶著王妃到莊子上「發憤用功」。」

  「可我看他東跑西跑,好像沒花時間唸書。」

  確實,這段日子呂襄譯忙得很,處理完鹽引,忙著把涼州、袞州、湘州、冀州四帥的鋪

  子撤掉,再忙著在各處開新鋪子,忙著與漕幫接洽,為未來的航運事業鋪路,更忙著……整倒平王府。

  「以襄譯的天資,想拿一個進士不過是囊中取物,閉門唸書只是欺瞞皇上耳目,皇上一直擔心外戚坐大,要是襄譯聰明太過,皇上能不心存戒備?

  「所以生病、隱書全是假的,他正積極忙的除了開新鋪子之夕,就是把平王府的鋪子弄倒,而寶珍坊是平王府的鋪子當中最賺錢的。」

  昌譯當然覺得可惜,幾間小鋪子經由他的手變成京城數一數二的大鋪子,其中付出的心血何止一二。

  只是,不斷尾怎能求生?

  前年,苗氏見呂襄譯善於營生,一口氣把平王府的莊院、田畝全換成銀子,買下十幾間鋪子,讓平王逼著呂襄譯出力。

  當時實在令人窩火,但現在看來,苗氏是把自己的後路全切斷了。

  「明白了,我一定會幫世子爺的。」余敏一臉的同仇敵愾。

  就算小魚不幫,襄譯也能成事,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近來,平王府的鋪子虧損越來越嚴重,已經有賣鋪子、填補虧空的謠言傳出。

  再不久,平王應該會被枕頭風吹得頭昏,紆尊降貴去見「不思上進」的兒子了。但是見得著嗎?當然能,只不過他會見著奄奄一息、連大氣兒都喘不了的可憐嫡子。

  璟睿微微一笑,低聲道:「快睡吧,把傷養好。」

  說著,他又輕拍她的背,像她哥做的那樣,一下一下的,熨貼、溫暖、安心,在溫柔的節奏中,余敏慢慢進入夢鄉。

  第十章 二度真心換綣情(1)

  傷疤猙獰得嚇人,那囊一條,如果當時她沒用手臂擋霞……現代的謹美容雪,

  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她?

  唉,可憐的細皮嫩肉啊,生肌雪膚膏真的能救得了她?她要不要開始考慮給自己取個小名——刀疤小魚?

  刀疤小魚?余敏倒抽一口氣,真……響亮啊……

  璟睿連忙歇手,望著她的雙眼中有著濃濃的心疼。「很痛嗎?」

  「不痛,都結痂了,要不是有世子爺送來的生肌雪膚膏,還癢得厲害呢。」

  聽說這藥十五兩銀子一瓶,貴得嚇嚇叫之外,還是排隊商品,不曉得效果會不會強過080?

  「別捨不得用藥,我已經命人去催,很快就會有新藥送來。」

  「好。」

  包好傷口,他順手收拾乾淨,問:「既然不痛,怎會倒抽氣?」

  「突然想到,如果這條疤長在臉上,我還能嫁嗎?」

  璟睿失笑,擔心啥,有爺呢!「小魚想嫁了嗎?」

  「原則上不急,在我們那裡,女人三、四十歲才出嫁是正常現象,只不過……在這裡好像不行。」

  「小魚想嫁給怎樣的男人?」拿起桌上的湯藥,他一瓢一瓢慢慢餵她。

  實話說,藥很苦,但看著爺心疼自己的模樣,那苦……滲不進知覺神經,反而有絲絲的甜蜜,一點一點泌出。

  「在我們那裡,女人都希望能夠嫁給高富帥。」余敏道。

  「我就知道,難怪你老是看著我流口水,原來笨魚是瞧上爺了。行,爺就納了你這個小妾。」呂襄譯插話。

  璟睿和余敏同時抬頭,這才發現屋裡多了個人。

  「世子爺想多了,小魚再傻也曉得嫁天嫁地、嫁豬嫁狗都好,就是怎麼也不能嫁給世子爺。」

  「為啥?」他有這麼差嗎?

  「實在是世子爺長得太仙女下凡,總不能和爺站在一塊兒,教人分辨不清雌與雄?」

  她口氣溫和、笑口常開,看不出是在寒磣人,可,就是在寒磣人。

  她罵他男不男、女不女,雌雄莫辨?叉腰,他怒道:「笨魚,爺哪裡對不起你?你就不能像對你家爺那樣待我?」

  「請世子爺見諒,小角腦筋不好,只會認死理。我娘教我:以良對善,以歹對毒,世子爺怎麼對待小魚,小魚自然怎麼回報。」

  璟睿看看余敏,再望望呂襄譯,失笑。這兩人八字犯沖,每回碰在一塊兒就鬥個不停。

  「你氣死我了,幸好早早把你丟給璟睿去頭痛,要是把你留在身邊,我會年壽不永。」呂襄譯憋屈極啦。

  「可不是嗎?世子爺把我丟給爺,做這樣一件功德圓滿的大好事,老天定會保佑世子爺壽與天齊。」

  壽與天齊?那他不是得活成個老妖精?

  好男不和女鬥,呼!用力吐氣,他轉頭對璟睿說:「漕幫幫主進了京城,想與你見個面,商談一下運貨之事。」

  璟睿點頭,他要運的不是普通貨,而是當土匪、刮地皮而來的「貨」,有漕幫一路護送進京,再好不過。「知道了,還有別的事?」

  「沒啦,就這件。」呂襄譯直覺回答。

  「就這麼一件事,派個人傳口訊就好,幹麼親自跑一趟?」余敏問。

  余敏幾句話又問得呂襄譯冒火,當然是因為想看你這條笨魚一眼啊,看你傷好得怎樣?

  能不能下得了床?有沒有瘦了……

  啊啊啊!這關他什麼事?他狠狠甩幾下寬袖,瞪余敏一眼,朝璟睿揮手道:「人家不歡迎我,我走了。」

  說完,果真走了。

  來得莫名其妙,去得也莫名其妙,余敏聳聳肩,不打算深入研究這位世子爺的躁鬱症。

  璟睿莞爾,接著問:「所以呢?」

  「所以什麼?」她沒弄懂,話題怎麼會接到這裡?

  「所以爺也算高富帥嗎?」璟睿指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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