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爺的私房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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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一名少年橫空飛出,一手拉起老婦、一手拉起小童,即時退到街邊,險險逃過一難。

  而梁梓雅在看到老婦人的同時,用力扯緊韁繩,馬兒前兩腿上抬,差點兒把她給摔下馬背,待穩住馬兒後,她怒氣沖沖的跳下馬背,朝著小童與老婦跑去,大聲罵道:「你們不要命也別擋在路中間,是想謀財嗎?可別當所有人都是冤大頭!」話音方落,她手中的馬鞭便往小童臉上甩去。

  少年見狀,手一揚,她手上的馬鞭立時被搶走。

  梁梓雅錯愕,她甚至沒看到對方動作,馬鞭怎就落到對方手中了?她臉色鐵青,卻見少年得意洋洋地用鼻孔對著自己。

  她從小受寵,哪有人敢這般對待她,她頓時火氣上揚,舉拳朝對方臉上打去。

  可少年一身武功,哪會輕易被打中。

  一拳不中、再一拳、再一拳,但拳拳落空,梁梓雅氣炸了,揚聲一喊,「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她身後的宮廷侍衛阮原坤奉令上前,與少年對招。

  第四章 京城一朵爛桃花(3)

  馬車裡面的雲曜和染染互視一眼,才剛進城就碰到這事兒,是運氣太好,還是這種鳥事在京城大街日日上演?

  他們聽見爾東下馬車上前道歉,他想大事化小,可那姑娘蠻橫,張牙舞爪地指揮阮原坤連同爾東一起拿下。

  雲曜撩起車簾往外看,雙眉蹙起,倒不是擔心小翔打輸,而是那些與小翔和爾東對打的並非普通百姓,依那副打扮,應是宮廷侍衛,換言之,小翔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若官府中人聞訊趕來,事情就真的鬧大了。

  「你去看看老婦人傷了沒?」雲曜對染染說。

  染染點點頭,與雲曜雙雙下馬車。

  染染走到老婦人面前,見她全身抖個不停,連忙為她號脈,然後進一旁的鋪子裡借來筆墨,開好藥單,再拿出五兩銀子,讓小童領著祖母去抓藥。

  與此同時,雲曜走到小翔身前,一拱手,對眾人說道:「請各位先生手下留情,舍弟行事莽撞,得罪諸位,還望見諒。」

  只消一眼,梁梓雅再也移不開視線。

  哪來這樣一位光風霽月、卓爾不凡的男子,她深深著迷了,心兒狂跳,彷彿要跳出胸口似的,一張嬌俏的小臉,瞬間浮上朵朵紅霞。

  「公主。」

  阮原坤曾陪伴柳信到過璇璣閣,很快便認出雲曜,此人胸懷千里,非凡夫俗子,結交已是不及,怎能與之為敵,他立即下令其他人住手。

  雲曜自然也認出阮原坤,一聲幾不可辨的歎息升起,原沒打算這麼早露臉,經此事,恐怕接下來數月得深居簡出,否則柳信那賊子……想到這兒,他不自覺雙眉一凜,眉心帶出幾分薄愁。

  他這副憂鬱的模樣,讓梁梓雅醉心不已,好一會兒後,她回過神來,走上前,印起頭問道:「我是明華公主,你是誰?」

  既然身份無法保密,雲曜索性大方回道:「在下雲曜,還請公主原諒小弟魯莽。」

  「原諒?」梁梓雅刻意走到小翔面前,繞著他轉了一圈。

  小翔受不了她身上的脂粉味,忍不住掄起拳頭要朝她揮下。

  「小翔。」雲曜低喊一聲。

  小翔看看少主的臉色,撅起嘴,乖乖鬆開拳頭,可仍是氣不過,下巴抬得高高的,用力哼一聲。

  「我是想原請啊,可你的弟弟長得人模人樣,性子卻挺討厭的。」梁梓雅冷哼一聲。

  「還請公主見諒。」雲曜再次拱手,與梁梓雅對望。

  梁梓雅被他這麼一看,臉上紅暈更深,一跺腳,哪還有氣性,她害羞地將手伸到小翔面前,說道:「把馬鞭還給我。」

  小翔又哼一聲,一副誰希罕的模樣,把馬鞭遞了回去。

  送走小童和老婦人的染染,走回雲曜身邊。

  兩人並肩站在一塊兒,男的溫潤如玉,女的嬌憨可人,一雙金童玉女似的人物,讓人轉不開眼。

  只是,看在梁梓雅眼中,分外不爽快,她是一個不樂意就會動手將宮婢給杖斃的人,而染染的出現何止讓她不開心,於是她再次揚起馬鞭,往染染臉上甩去。

  這幾年染染的武功是白練的,連馬步都扎不穩的人,怎能避得過馬鞭,雲曜直覺把染染拉到自己身後。

  小翔更生氣了,在馬鞭即將落到雲曜身上前,再次將馬鞭搶了過來,他怒氣沖沖的指著梁梓雅的鼻子道:「你、壞!」

  雲曜也來氣了,皺著眉頭道:「不知舍妹做錯什麼,值得公主出手教訓?」

  原來是妹妹啊,弄錯了,梁梓雅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小聲道:「對不起啦,我不知道她是你妹妹,還以為是你的妻子吶。」

  染染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這位大小姐的意思之一是,如果站在他身邊的是妻子、情人或女朋友,受她這一鞭就不冤枉?意思之二則是她看上了雲曜,誰敢沾上他,誰就該死?

  不是說古代民風保守,女子謹守三從四德;不是說古代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以背《女誡》、《婦德》為娛樂,怎麼她就碰上一個臉皮這麼厚的。

  見雲曜不語,梁梓雅湊上前,近得幾乎要貼上他的身子。

  他隨即退後兩步。「公主請自重。」

  梁梓雅覺得好笑,她喜歡的東西,本就該乖乖送到她手中,她喜歡的人,只消透露一聲,隔天就會乖乖出現在她宮殿裡。

  她之所以十八歲卻尚未成親,還不是因為父皇幫她挑的人她都不滿意。

  十五歲時,父皇替她賜婚劉尚書家的嫡長子劉裕,她把人約出來一看,失望極了,就算他是三元及第的狀元郎又怎樣,長成那副德性,她又不是瞎的,怎麼肯將就委屈。

  於是她讓劉裕親自向父皇退親,可他遲遲不敢開口,直到成親前一個月,劉府還沒有任何動靜。

  公主有這麼好娶的嗎?他想娶,也得她樂意嫁啊。

  於是她氣得讓人偷偷放火把劉尚書家給燒了,不但燒死幾個下人,劉裕也因此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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