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爺的私房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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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少主的複數桃花債(3)

  杜康樓是京城排得上名號的飯館,廚子是宮裡退下來的御廚,這年頭,只要兜裡有幾個錢的,誰不想試試皇上吃的、穿的、用的,因此即使已經過了用膳時辰,樓上的雅間仍然客滿,而樓下的通間,占桌率也有五成。

  自從知道杜康樓也是璇璣閣的產業之一,染染便成天計算著雲曜一年的進帳到底有多少。

  爾東、爾西和雲曜易容坐在角落,小翔和染染只與他們相隔一桌,兩人的對話,雲曜等人都能聽得見。

  今天梁梓雅與幾個好友相約在杜康樓吃飯取樂,照理說,她那副性子怎會討人喜歡,但好歹身份地位擺在那裡,何況她還有個英雄哥哥呢,自然人人都想巴結。

  染染一邊夾菜給小翔,一面叮嚀道:「記住哦,從現在起,少主是我的大哥,你是二哥,待會兒我喊你二哥,你別給我露餡兒。」

  小翔震霧水,小翔這名字挺好的,幹麼改成二哥。

  見他不回應,染染不放心的又道:「我喊你二哥,你絕對不可以說「染染、錯」,你乖乖當二哥,回去我給你做牛舌餅吃,行不?」

  一聽有點心吃,小翔馬上揚起笑,用力點頭。「行。」

  染染的行前教育讓雲曜幾人發笑,滿府上下沒有人能讓小翔這麼聽話,唯有染染辦得到。

  爾東低聲道:「怪了,小翔天天這樣吃,怎麼不見他長胖?」

  爾西也壓低聲音道:「他成天在人家的屋頂上飛來飛去,吃再多也胖不了。」

  確實,進京沒多久,小翔便把京城每個大戶人家的府邸全給逛過了,要不是他話說得不麻溜,哪家哪戶的秘辛哪還瞞得住。

  雲曜沒加入談話,卻笑得眉眼飛揚,爾東他們不知道,小翔腰圍才胖上一寸,染染就成天逼小翔喝減肥茶,硬說小翔胖了、丑了,就當不了小正太,也就甭想吃她做的點心。他不知道小正太是什麼意思,但當小正太儼然已經成為小翔的人生目標。

  和雲曜估計得差不多,兩盞茶功夫,樓上的名門閨秀紛紛下樓。

  眼尖的梁梓雅立刻發現染染和小翔,她既興奮又生氣,她讓朋友先行離開後,直奔到染染面前,一鞭子就往染染臉上抽去。

  雲曜沒料到梁梓雅會突然來這麼一招,雖然明知道有小翔在,誰也傷不了染染,但鞭子橫空抽過的瞬間,他的心仍不由得一滯,全身發冷,胸口陣陣悶痛,直到梁梓雅的鞭子又落入小翔手中,他緊蹙的雙眉才緩緩舒展。

  「你幹麼老搶我鞭子?」梁梓雅怒指著小翔。

  「那你幹麼老是拿鞭子抽人,我二哥不就是想幫你嗎。」她怒,染染比她更怒,可見得公主是種不太正常的生物,若非不得已,千萬別和這種人打交道。

  「幫我?哼,他能幫我什麼?」梁梓雅不屑的道。

  「我二哥幫你少造點孽啊!真怪,吃飽沒事亂打人,有意思嗎?」

  「誰說我吃飽沒事,明明是你們對不起我!」梁梓雅不滿的用力一跺腳。

  對不起她就欠抽?染染控制不住自己的白眼。

  這位明華公主還真是天下奇葩,把她的腦袋泡在福馬林裡,肯定可以送進奇幻博物館,展示的牌子上就寫著「世界最奇怪的腦袋」。

  「請教公主,我們哪裡對不起您了?」染染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氣勢半點不輸人。

  「你大哥說要請我吃飯,可是他說話不算話。」想到被放鴿子,梁梓雅就委屈得想哭。

  染染夾起一筷子松鼠魚放進小翔的碗裡,這才回道:「誰說沒請,我大哥留下二十兩銀子讓掌櫃的儘管把好酒好菜送去,還說要是伺候好了,下回過來,還有賞。」

  梁梓雅根本不缺銀子,且她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她在乎的是雲曜是否陪著她,可是被染染這麼一堵,她一時反應不過來,硬是楞了一會兒才辯駁道:「可是你說要下樓端水,之後就不見人影,說,你們是不是在避著我?」

  染染放下筷子,認真的望著梁梓雅,半晌後,她緩緩點頭,「是啊,是在避著你。」

  這句話果真立即惹火了梁梓雅,讓她又想狠狠抽染染一鞭子,可是當她揚起手才想到鞭子早被小翔搶了去,還被他踩在腳底下。

  動不了手,只好動口,梁梓雅怒氣衝天的問:「為什麼避著我?」

  「你不知道原因嗎?」

  「我為什麼會知道?」

  「人人都知道的事,公主居然不知,真是奇怪了。」染染一副驚奇的模樣。

  「把話講清楚!」梁梓雅一把將椅子拉開,坐了下來。

  染染把碗裡的湯喝光了,才又道:「你知道我大哥雲曜是璇璣閣閣主嗎?」

  「知道。」

  「這些年,我大哥搜集各方情報,替朝廷出了不少主意,解決無數困難,此事人人皆知,你說,這算不算功在朝廷?」

  「算。」

  「可今年初柳信柳相爺來了趟漩璣閣,也不曉得璇璣閣怠慢了他什麼,回京後,他竟向皇上進饞言,搞得我們璇璣閣不得不變賣家產、散盡奴僕,這才勉強湊足二十萬兩銀子給朝廷去打仗。

  「這算什麼嘛,根本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好人沒好報!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咱們還和朝廷、和宮裡人套近乎,這叫不叫犯賤?咱們是學到教訓啦,這朝中事、宮中人,能不碰就別碰,您說說,我們兄妹不躲著您,難不成還把自己當成肥肉、送上砧板,由著您宰割?」

  染染這番話,說得梁梓雅羞窘得漲紅了臉,這件事兒她也有所聽聞,大家都說朝廷不厚道,說父皇殺雞取卵,父皇后來也後悔了,如今碰到難事,滿朝臣官只會推諉,無人可商議,大臣一個比一個笨,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但她總不能在染染面前認錯,於是她嘴硬的道:「你……說得太嚴重了,璇璣閣是靠為人解惑為生,那是沒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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