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當然不可能是笨蛋,哪個笨蛋能當執行長?就算家財萬貫的人也不可能,何況他還是被稱作企業金童,非常有生意頭腦的青年才俊,所以他當然不可能是笨蛋。
就因為知道這層道理,劉諾菲才傷神。
要怎麼做才能讓他不懷疑她的動機?
她想了又想,突然想到了一個方法,她把臉湊上前,心一橫,大聲說道:「因為我喜歡你!」
就算戚紹剛再怎麼沉穩,被這般告白還是免不了被嚇到,他下意識放開了她的手,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反問:「你說什麼,你喜歡我?」
那當然不是真的,但她不希望被他懷疑,又希望能夠如願到他身邊當臥底,劉諾菲只能豁出去了,於是她閉上眼,頭低垂著猛點。
她的反應讓他覺得想笑,甚至興起了一股捉弄她的念頭。「你真的喜歡我?」
她繼續點頭如搗蒜。
「那好,你就當我的地下情人吧。」
「蛤?!」劉諾菲的動作猛地一頓,隨即驚愕的仰起頭,瞅著他問:「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就知道她剛剛在說謊,但他不在乎,甚至覺得和她玩一下心機遊戲還挺有趣的,因為他知道,她對他而言是無害的存在。
他帶著笑意,重複了一遍,「我說,讓你當我的地下情人。」
劉諾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他的話在她腦袋反覆播放了好幾分鐘,然後她輕輕地推開他,並且以連她自己都覺得很遙遠的聲音說道:「對不起……我突然想起我今天還有事情要辦,先走了。」
「等等。」戚紹剛把她拉到客廳,順手拿了枝筆在她手腕處寫了一串數字。
「我的電話,我給你十二個小時考慮,逾時不候。」
「喔……好,再見……」
她同手同腳,一步步的向門口移動,完全不敢再回頭看他一眼,直到離開他的地盤,關上門,她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隔著門板,劉諾菲受不了的怒吼,「他是不是瘋了?讓我當他的地下情人?禽獸!不要臉!什麼鬼地下情人,我是這麼隨便的女人嗎?!別開玩笑了!」
雖然隔音設備很好,但是不知怎地,戚紹剛彷彿可以看透門板,看見門外的她正氣得頭頂冒煙,想到她的反應,他的笑弧逐漸加大。「好玩,真的很好玩。」
因為太有趣,所以他也跟著認真了。
一整夜都找不到劉諾菲,石大任完全睡不著,他不停的打電話給她,卻都直接轉入語音信箱,最後他到追蹤器所在的位置找她,怎知追蹤器在另一個女人身上,那女人說她是在酒店的化妝室裡撿到的。
他不知道劉諾菲為何要到酒店,也怕她一個女孩子會因此吃什麼虧,可是在酒店裡遍尋不著她的身影,他又不曉得她會去哪裡,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開著車在街上繞啊繞的,隔天天還沒亮,他就來到她的住處外守候,看到她從外面返家。
他跳下車,奔上前攔住了她。
劉諾菲看見他,嚇了一跳。「組長,你怎麼在這裡?!」
「等你。」
「等我?」
「對,就是在等你。」石大任本來是要說很多關心的話,但看見她身上穿著男人的襯衫,頓時傻眼,隨即火氣衝了上來。「你一整晚都去哪裡了?跟你說手機要隨時保持暢通,為何你會關機?!」
「我手機沒電了。」
「是沒電還是故意關機?」
因為去酒店假扮酒廊上班小姐是臨時起意的,劉諾菲並沒有向石大任報備,她只記得他交代過,不管用任何方法都得混到戚紹剛身邊當臥底,所以她才會這麼賣命,這會兒卻因為手機沒開就被他這樣責問,令她覺得很委屈。
「我是去臥底,就算開機也不方便接電話,萬一我們談話內容被戚紹剛聽見,豈不是功虧一簣?」
「你去臥底?」石大任斜睨著她,有點懷疑她說的話,「你不是說你去應徵都被刷下來,那去臥什麼底?」
「刷下來就找其它辦法。」
「什麼辦法?為何沒有事先報備?」
「那個……我臨時想到的辦法。」劉諾菲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實話實說,因為她怕戚紹剛是在逗她玩。
「什麼辦法?」石大任再度質問。
「我聽說戚紹剛喜歡到酒店談生意,所以我就假扮成酒店妹去接近他。」
第3章(2)
一聽到她隻身深入敵營,他更火了。「你居然擅自作主?!我現在命令你,不准再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那怎麼成,她被刷下來那麼多次,好不容易可以靠近戚紹剛,要她就此放棄,那她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雖然她不喜歡當臥底,但她更不喜歡半途而廢。
劉諾菲態度堅硬的回道:「我不會停手的,會繼續執行我的任務。」
「劉諾菲,我是你的直屬上司,你打算違抗我的命令嗎?」石大任氣急敗壞地問。
「組長的命令太自相矛盾,先要我不計一切後果接近戚紹剛,現在我能接近他了,你又要我放棄,我做不到!」上司也不能這樣整人啊。
「所以你整晚都和戚紹剛在一起?你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你和他到底做了什麼事?!」他太過心急,不自覺狠狠抓住了她的臂膀。
感覺到臂膀傳來的痛楚,劉諾菲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請你先放開我,我會說清楚的……」看他仍沒放手的意圖,她只好抗議,「組長,你抓痛我的手了!」
她這一喊,石大任才察覺到自己的舉動有些失控,連忙鬆開她的手,解釋道:「對不起,我是擔心你,我答應你爸要照顧你,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我沒辦法向你爸交代……」
「我不是小孩,我會照顧自己,你不用向我爸交代,還有,我是個警察,是人民的保母,我的責任就是要完成上司交代的任務。」雖然她有點粗線條,但是個很有責任感的女孩子,所以就算任務艱難,也不會輕易認輸的。「現在,戚紹剛好不容易讓我靠近他,我不能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