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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她若再拒絕就太生分了,林婆婆感動接受,「那就麻煩你嘍,素雲。」

  「說什麼麻煩?」田素雲反握住老人家的手,「是我該謝謝您,讓我有機會孝敬您才是。」

  遠親不如近鄰,這二十年來,田素雲深深感受到這個道理,雖然並不是所有的鄰居都像林婆婆這樣,把她們母女當成一家人看待,但大部分的鄰居待她們母女都是和善的,這樣就足夠教她感恩一輩子了。

  第5章(2)

  祈天祐牽著田潔兒的小手,帶她回到自己的城堡。

  這些年來,他交往過的女人不少,但從未有一個女人能真的進入他的心,田潔兒是第一個。

  以往他總覺得是自己太冷情,才會無法與人交心,無法建立長久的情誼,但如今他發覺事實並非如此,人與人之間的相處貴在知心,五隻羊工作室裡的那三個小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們愛他、敬他,在他面前總是表現最真實的自我,不會因為他身上的光環,而有任何的虛假,他們很真,真得教他也在不自覺中,也以最真實的自己面對他們,縱使偶有爭執,但也完全不會影響到他們如親兄弟一般的情感。

  就連那個始終像只刺蝟般的喬可婷,也令他覺得她直白得可愛,他看得出來,她並不是真的討厭他、排斥他,她只是在保護她的朋友而已,在她確定自己是否是個善類之前,她大概會繼續與自己作對下去。

  相較之下,他的小潔兒就單純許多,她的想法太簡單、為人太熱情、心地太善良,他一眼就可以看穿她,而這也令他為她感到更加心疼與頭疼。

  林小姐……就是林婆婆的女兒,看見她對田潔兒的樣子,他就可以想像田潔兒曾經遭遇過多少無禮、不堪的羞辱,難怪雲姨會對她的未來感到憂心忡忡,進而寧願相信大貴人這種無稽之談。

  想到這兒,雖然覺得荒唐,但祈天祐也不禁要擔心起自己,若他不是田潔兒命中的大貴人,怎麼辦?

  今非昔比,現在要他接受田潔兒生命中注定另有一個男人為伴,那簡直比教他去死還要痛苦,再鴕鳥一點想,說不定是個女大貴人,那他的危機就可以解除了。

  田潔兒第一次踏進祈天祐的家,她的心情興奮多於緊張,關於這棟別墅,從它動工的第一天起,就一直是鄰里間茶餘飯後閒聊的話題之一,沒有人知道它屬於誰,只曉得屬於一個非常有名的大財團。

  大家原本以為它會蓋得更宏偉、更氣派,沒想到它落成後的模樣,竟會是如此精緻、簡約,尤其圍牆邊那一整圈大樹更教眾人跌破眼鏡,不是因為那些樹木可能價值不菲,而是居然有人願意將大片的建地用來植樹。

  而祈天祐家裡的裝潢擺設,田潔兒不得不說,有點兒冷冰冰的,果然有他科技人的風範,不過住起來應當會很舒適吧,瞧他一副完全放輕鬆的模樣。

  「怎麼樣,還不錯吧?」祈天祐拍了拍沙發的椅背,有些得意地說。

  「是不錯,只給你一個人住太浪費了。」田潔兒挖苦道,見他一個人住這麼一大間房,還真有一點小嫉妒了。

  「那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啊?」祈天祐順著她的話說,覺得這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好啊,順便把婷婷、鎬子、崇子、侯子也約來跟你一起住,這樣也省得你兩邊跑來跑去。」把客廳的傢俱挪一挪,將工作室整個搬過來還有剩,正好也可以省下房租。

  「你真是不解風情。」祈天祐撇了撇嘴,把他們找來做什麼,當電燈泡嗎?

  「祈大哥……」

  「天祐,喊我天祐。」

  田潔兒整了整情緒,才害羞地開口喊,「天祐。」

  「嗯。」祈天祐滿意地笑了,「什麼事?」

  「那天的事,真的很對不起。」田潔兒舊話重提,總覺得自己欠他一個正式的道歉,「還有謝謝你。」

  「其實你說的也沒錯,我應該可以處理得更適切一些才對,是我失誤了。」見她道歉了,祈天祐也願意承認自己的疏失,「不過,若是類似的情況再出現,我還是不敢保證我一定能如你所願,可以處理得面面俱到。」

  還沒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之前,他就已經處理得那麼掉漆了,如今愛已蔓延,要他處理得盡善盡美,那更是不可能的事了。

  上次與祈天祐談論這件事時,田潔兒只覺得他是在亂髮大少爺脾氣、無理取鬧,現下再與他談起這件事,她已經能感受到自己在他心裡的份量。

  「天祐,我們真的能在一起嗎?」雖然他待她總像個鄰居大哥,但她也不會因此看不見他們之間的距離有多麼遙遠,他的世界,在遙遠的天邊,在那一夜,他踏進她家吃麵時,她就意識到了。

  「你都已經叫我天祐了,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呢?」他的小潔兒真可愛,現在才擔心這個問題,會不會太遲了一點?

  「你的家人可以接受我嗎?」這才是她最憂心的,不只是她的出身太平凡,更要命的是她的倒霉命格。

  祈天祐拍拍身旁的位子,示意她過去坐下。

  田潔兒乖乖的照做,此刻的她已不在乎他是否就是自己的大貴人,而是在乎她該如何與他長長久久的走下去。

  祈天祐調整一下姿勢,將她擁入懷中,「其實你用不著擔心那麼多,我家……該怎麼說呢?」他想了會兒才道:「這麼說吧,我已經離開很久了,所以我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決定。」

  「完全不用理他們嗎?」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為什麼要在乎他們?」祈天祐回答得理所當然,「你應該聽那三個小子說過我的事吧?」

  「嗯。」

  「我在美國住了很久,他們能給我的只有錢,突然有一天,我可以自己賺錢了,你覺得他們對我而言,還有什麼意義?」祈天祐不帶半點感情的說著,被親人遺棄的痛,早在很久以前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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