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小武,你們急著回家嗎?」
「不急,還早呢!」
「剛剛咱們在村口看見幾叢茉莉花,你們可不可以幫嬸嬸摘些回來?」
「行,小事。」大武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嬸娘,院子裡那些鍋碗都不要了嗎?」
「不要了。」
聽見她這麼說,大武眼睛立刻亮起來,「可不可以給我們?」
「當然,你們要的話就拿去,我正擔心不知道要放到哪裡。」
「謝謝嬸娘,我們可以先把東西搬回家,再去採花嗎?」
「可以,不要急,慢慢來,如果太晚,明天再采就行。」
「不會太晚,我們馬上回來。」
話說著,他們把碗盤迭進大鍋子裡,一左一右合力提起鍋子,但空著的手也沒閒著,一個提壺、一個拿鏟,歡歡喜喜的往家裡走去。
看著滿臉成就感的小孩慢慢離開自己的視線,剎那間,希帆對那句「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感覺深刻,她轉身望向床上的男人,如果她必須認命,他們必須當一輩子的夫妻,如果他們將來會有小孩,那麼……無論如何,她都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太早當家,她要富貴盈門!
第五章 能力不會被埋沒(1)
希帆關上門走回床邊,拉起璟然的手,邊說邊寫,「我要清理床鋪,你到椅子上坐一下,好不?」
他點點頭,用手臂撐起自己的上半身,與希帆合作無間的把床給讓出來。
她將陳舊的被子、蓆子折迭好,抱到院子裡,用布巾將床鋪擦抹至水不再有顏色,待干後才鋪上一大張新蓆子和兩床新被。
最後一件工作完成,希帆把蒙在口鼻間的帕子取下,滿足地深吸幾口新鮮的空氣,赤著腳在屋子裡轉圈圈,看看光潔明亮的屋內,她的潔癖獲得充分的滿足。
希帆突然想起小學課本裡,有個骯髒的懶人,因別人送他一束鮮花,於是整理桌面、屋子……到最後把自己洗得煥然一新的故事。
她忍不住莞爾,沒錯,還有最後一件工作沒完成。
把新買的屏風往廚房邊的角落立起來,再把大木桶給擺上,那個角落有一扇小門,打開門就可以把髒水往外倒,而且角落離廚房很近,取熱水也方便。
她在他掌心寫下幾個簡潔的字,瞬間,他眉開眼笑。
她寫的是——洗澡!
她的句子寫得簡單,但她接著在他耳邊說的話卻很曖昧,「帥哥,美女服侍你洗香香嘍,洗完後^嘿嘿,美女餓了!」
洗澡、吃飯是再普通不過的事,可加上她的口氣,哪個男人受得了?天知道,他得用多大的力氣才能繼續保持面癱的表情。
木桶很寬但不高,只到她的小腿處。
為什麼不買高一點的木桶?那是顧慮到他的雙腿不便,而她無法把這麼強壯的他抱進木桶裡,否則誰不想買大一點的桶子,最好全身都能泡在熱水裡,讓皮膚轉為淡粉紅的感覺多爽快啊!
希帆先把桶子裡注滿熱水,然後讓他坐在長凳上,再幫他把衣服脫光。
這件事於璟然來說是司空見慣,倒也不覺得奇怪,他本就是從小讓人服侍慣了的,在女人面前裸體他早習以為常,但對希帆來說卻是卡手卡腳卡心臟,主動替男人寬衣解帶,這種事她沒做過,忍不住閉著眼睛邊幫他脫衣邊臉紅紅又心跳跳的,她想表現淡定的把他的衣服剝光,卻阻止不了指尖微微的顫抖。
想當豪放女,心臟要相當堅強啊!
碰到熱水的那刻,璟然發出一聲滿足的輕歎,十幾天的綁票生涯,換車、換馬、吃乾糧,待遇比犯人還糟,現在他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四肢放鬆,他盡情享受美女的溫柔服務。
他的自然而然、盡情享受,讓睜眼看他的希帆有了另一番解讀:瞧,人家表現得多淡然恬適,可見得長期以來原主真是個童養媳,沒日沒夜做這種服侍人的活兒。她一下子推翻之前想的「謀殺論」。
人權啊、民主啊、自由啊!平民百姓對權利的自覺要到什麼時候才會萌芽?
不過才在心裡埋怨兩聲,希帆已經迅速調整好心態,當眼珠子接觸到他青春的肉體之後,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嘖嘖嘖,她對著他的胸肌讚歎,「還以為你是六塊肌吃成一塊贅肉的男人,沒想到了不起耶,原來嬰兒肥現象只在臉上發生,其它的部位都很養眼。是得天獨厚嗎?長期癱坐在床上,你怎麼能擁有這等好身材?」
藉著服侍對方洗澡,透過巾子感受他的身體肌肉線條。她意淫得很樂,心想反正他聽不見,話便說得越加放肆。
嗯嗯嗯,很硬、很挺、很爽口,這等條件的男人不多,皂角抹過他堅硬的胸口時,她滿足地發出一聲輕輕的口哨聲,真真是個好貨色。
清洗的動作不但無僭越,反而輕柔得教人感到滿足,只是她說的話越來越……令人心跳加速,那是明明白白的放肆啊!
但璟然不得不承認,在喜歡上她的喃喃自語之後,他又喜歡上她的碰觸、她的滿口歪話。
本就對她心存邪念,她又是這樣毫無忌憚地放肆著,如果不努力控制,一個不小心很容易產生反應,進而火燒燎原。
可惜浴桶太小,腿腳又不方便,否則……璟然滿心扼腕。
「要不是基於殘疾人士保護條款,我真想一口把你吃掉,上等貨色吶,用你來開暈再好不過了,要是你跑到我們那個時代當猛男,我敢保證case會讓你接到手軟,鈔票會把你的內褲塞到爆……」
希帆突然覺得對方耳朵聽不見也不錯,這樣她就可以盡情盡性的大放大鳴,雖然她有色心無色膽,只敢在嘴巴上討便宜。
「細心體貼」和「大膽豪放」很難擺在一起,可奇異地,這兩種特質擺在她身上竟是要不得的融洽,他對她的興趣一層層的提高,他有了將她永久保存的慾望。
半晌後,璟然發現她的手磨來蹭去的都只敢在同一個區域逗留,沒再往深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