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一見到她情況就不是這樣了!我只是懷疑你現在出發逮不逮得到她而已,頒獎典禮都已經快開始了,我們也已經跑遍了兩個地點了,她沒去造型師那邊,也沒去化妝師那裡,你真的確定她會待在披薩店裡嗎?」
「她沒有別的地方能去了!」她哪次出了事不是都窩在家裡?
「武,常遲到不是件好事。」自從他跟Julia在一起之後,出的狀況就特別多。
「我這樣也是情非得已!」還不都是那小尼姑害的!
一樣的畫面再度重演,一個怒髮衝冠的男人衝進披薩店,一個櫃檯先生指著樓上,怒火沖天的男子像恐龍一樣暴怒的上樓……
「這場面好像也不是頭一次出現了哦?」早已跟湯義明成為好友的阿富自動地拿了一塊披薩吃了起來。
「只怕以後還不知道得演上幾次呢?」
「我看我們只能學著習慣吧!」阿富對著好友笑笑。
「不過,還是讓他們早點合好的好。」
「是啊!要不然再這樣下去我們的電話費加一加也挺貴的。」
為了讓這小兩口合好如初,他們連日來日本台灣打了不知多少通的電話,都是一通就掛掉的那種,就是故意讓他們以為是對方打的,讓他們兩個還存點復合的希望在。
「能做的我們都做了,能不能在一起還得靠他們自己呢!」
*'
「你跑來做什麼?」
好不容易收拾好破爛的心情,Julia才發現早已經超過了與造型師約定的時間,只好自己動手將自己「稍微」打扮一下,正好準備要出門,沒想到關武竟然來了。
關武急著見她,沒想到一看到她,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昏倒。
會穿成那樣的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Julia了!
她套著一件寬大的羽毛衣,仔細一看裡頭的她上身竟然只穿著一件類似比基尼的小可愛,而下身則是穿著超低腰的緊身小喇叭褲,露出來的雪白肚皮上畫著一個惡魔圖,以肚臍做為眼睛,猙獰的張牙舞爪,她頭頂上那個長及腰的爆炸頭長髮,正巧就是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所戴的那一頂。
不過,他沒時間再細看下去,他還有更要緊的事得做。
看著他不發一語,似乎還有那麼一點的恐怖,Julia只能強自鎮定的看著他筆直的朝自己走來。
「哇!你想幹嘛?」猛然一提,他竟然把她抓了起來。
兩個人鼻尖對著鼻尖,他才恨恨地說:「小尼姑,我警告你,以後再也不准掛我電話!你聽到了沒?」
「放開我!」Julia猛烈地掙扎著,「什麼以後,我們兩個沒有以後了!」
「誰跟你說沒有以後的?你自己連話都不聽完就把電話掛了!」關武在她耳邊大喊著。
「你還要說什麼?」Julia強忍多時的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你每次都不說清楚,光讓別人猜,誰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可不想再傷心下去了。」
一見她掉淚,關武只得收起氣焰。
「你是我的剋星,我已經說了。」即使收起了火氣,但口氣還是差不了多少。
「那我不要克你好了!」他既然那麼討厭她,她可以選擇離開吧?「還你自由總行了吧?」
「這……」生活裡如果少了她,似乎就沒有重心了。「我沒說不讓你克啊?」
「被一個男人當剋星看,很丟臉你知道嗎?」Julia開始宣洩起委屈。
「堂堂一個大男人被你克到,丟臉的是我吧?」
「你怕丟臉,那你走啊!我不克你了!」Julia馬上推他離開。
關武反抓住她的手,突然沉默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說話?」Julia邊哭邊問。
「我如果走了,你怎麼辦?」他伸出手抹著她哭花的小臉。「你天生需要人照顧,而我天生是要照顧你的人,我怎麼能走?」
他不說還好,說了也就算了,幹嘛還用這種溫柔的語調說話?害Julia哭得更厲害。「你還是不把意思說清楚。」
「我的意思就是……」靠向她的唇,他輕吻上她甜蜜的唇瓣前低喃著:「我愛你,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
分離多時的唇瓣深情的觸著,心底濃烈的愛火再度燃起。
他早該這麼做了,她的脾氣雖然火爆也孩子氣了點,但是只要他肯對自己溫柔,她一定馬上會化成一灘水,怎麼也生不起氣來。
只見Julia點點頭,盈淚的眼眶裡有著滿足。
「我也愛你……」
*'
「等一下該你上場了!」
身為Julia唱片公司的主管,沈倫早已經開始學習訓練自己心臟的強韌度,不過還是險些被她嚇出病來。還好Julia在開場後的一小時,也就是在她表演節目的前五分鐘,跟關武兩個人氣喘吁吁地趕了來。
他們兩人的攜手趕到,引起全場的注目,攝影機始終都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拍攝著。
「怎麼樣?我自己想的打扮還算不錯吧?」Julia懶洋洋地揮舞了一下衣袖。
「是夠驚世駭俗。」沈倫只能如此批評,她一向要求Julia要有自我的特色,如果以Julia這一身裝扮來看的話,特色,絕對是夠的!「快出場吧!下次別再搞這種飛機了!」
「遵命。」
「謝謝郭小城先生還有周小媚小姐的頒獎,接下來出場表演的是今年歌壇最亮眼的新人,同樣也是今年新人獎的入圍者,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來歡迎——Julia!」
只見Julia一出場,場內隨即爆出狂歡的聲音,等她帥氣的甩掉一身的羽毛大衣,群眾狂喊著Julia的呼聲更是不絕於耳,所有的觀眾跟來賓幾乎都站了起來打算跟她一起舞動。
可是Julia卻沒有動作,等到場內的激動稍平息以後,她才開始說話。
「今天原本我是打算演唱『惡魔』這首歌,呵呵!大家可以看看我肚子上的惡魔。」Julia指著肚皮上自己所畫的鬼像,俏皮地說。「不過,我今晚有一首更重要的歌要唱,這首歌是原本我要跟一位總是包容我,在一旁照顧我的人合唱,可是那時我對自己一點信心也沒有,拒絕了與他的合唱機會,不過我得承認,我後來之所以會開口唱歌,跟他還是有著極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