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姊還特別提到璩大鬥,不對,是璩家大堂哥,曉姊說,大堂哥從小成績就很爛,但本人根本不痛不癢,長大後只知道開名車去泡妞,本來以為他父親會繼承一切,整個東方集團以後都是他們的,誰知道璩爺爺並不想把江山交給大伯父,所以璩大斗就急了,拚命找冠霖的麻煩,因為他表姊就是冠霖的秘書,所以許秘書知道的不少。
至於璩家三叔,可以說一家都是朋友。
璩家三叔從小就是個書獃,很早以前就跟璩爺爺表明對繼承家業沒有興趣,只想專心研究學問,當個學者,璩爺爺答應了,不過也不想讓小兒子吃虧,聽說當時璩爺爺給了璩家三叔好幾個億的家產。
璩家三嬸看似是普通的家庭主婦,但理財能力一流,聽說多年來在她精準的投資眼光下,當時的好幾億元,現在已經是好幾十億元了。
此時,璩家的大家長璩老爺,坐在輪椅上,由看護推著來到客廳。
璩冠霖馬上帶著溫瑞綺上前拜見爺爺。
「爺爺,您好,我是傅家馨,以後您叫我家馨就行了。」溫瑞綺恭恭敬敬的向老人家問候。
璩老爺看著她,語氣不輕不重的問:「你就是將要和冠霖結婚的傅家女兒?」
「是的,爺爺。對了,這個是我送給您的禮物,是我親手做的餅乾,希望您會喜歡。」她將手中包裝精美的餅乾送上。
一旁有人很不以為然的冷哼了聲,不用想也知道是璩至軒。
「親手做的?你這個時尚女王,跑趴玩樂的時間都不夠了,還有時間做餅乾?少騙人了,大家心知肚明,你是為了錢才答應這門婚事的,少在這裡扮演什麼賢妻良母,別笑死人了。」
「是啊,還沒有進門,就已經為娘家爭取到不少資金,現在巴結爺爺,又想做什麼呢?」羅映雪也覺得很可笑。
溫瑞綺沒有回話,她知道此時多說話絕對沒有好處,但仍忍不住懊悔的想,就算曉姊說璩爺爺身體不好,她怎麼會這麼多事做低糖低卡的餅乾送給老人家吃,壓根忘了自己是在扮演姊姊。
接著,她睨了璩冠霖一眼。早上聽她說在做餅乾要送給璩爺爺,他怎麼也沒有阻止?!
璩冠霖無辜的回了她一眼。他是真的沒想過要阻止,她的廚藝很好,想來做餅乾的技術也不差,果然,餅乾烤好後他試吃了一塊,真的很好吃,入口即化,非常適合老人家吃,尤其爺爺平常有泡老人茶的習慣,所以他就讓她帶著餅乾當見面禮了。
雖然璩老爺方才話說得不客氣,但還是把餅乾收下了。「謝謝你,好了,人都到了,可以吃飯了。」
長方形的餐桌,依照輩分入座,席間大家的話都不多,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此時僕人開始為每個人倒紅酒,璩冠霖拿過溫瑞綺的紅酒杯,倒了一半進自己的杯子,他的動作,讓其它人看了都驚訝不已。
他們明明就是為了利益而結婚的,在這裡上演什麼恩愛秀,不過,傅家馨就算了,但是冠霖那小子,怎麼也會做這種事?
王雅如和丈夫就坐在溫瑞綺的斜對面,看見個性剛硬的侄子居然也有這麼體貼的一面,她忍不住調笑道:「真看不出來冠霖居然會做這種事,怎麼,怕未來老婆會喝醉嗎?」
「跑趴女王喝一杯紅酒會醉?別笑死人了。」璩至軒找到機會不酸一下就渾身不舒服。
第4章(2)
溫瑞綺沒有理會壤大鬥,她甜甜一笑,回答三嬸的話,「因為早上來的時候,我說我有點頭痛,冠霖可能怕我喝了酒之後更不舒服,才想說讓我少喝一點。」
其實她知道他為何要把酒倒過去,大概是怕她喝醉酒後,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今天早上,他問過她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她想了好久,什麼都記不得,奇怪的是他也不肯告訴她,只說忘了就算了。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冠霖也有這麼貼心的一面,老公,你也學學冠霖嘛,我現在也覺得頭有點痛,快點幫我把酒喝了。」王雅如故意使喚老公。
「好,我會幫你把酒喝完的。」璩明章一向是老婆說什麼,他就做什麼,老婆開心最重要。
「三嬸,三叔對你真好。」溫瑞綺看得出來三叔是個疼老婆的好男人。
「他也就只有這個優點而已。」不過當初她這個校花願意點頭嫁給他,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對了,冠霖還會幫你做什麼事呢?」
「上次我做了炒飯,其實味道太鹹了,但是他把炒飯全部吃光了,還說很好吃。」溫瑞綺不是刻意要秀恩愛,而是想讓璩家人知道,特別是他母親,他是個多麼溫柔體貼的男人。
「真的嗎?我無法想像耶,原來冠霖是個好丈夫呢。」王雅如笑道。
「嗯,他真的是個很溫柔的人。」溫瑞綺很希望大家都知道他有多好。
「我聽不下去了!」羅映雪將手上酒杯砰的一聲用力放到桌上。「傅家馨,你也太誇張了,為了錢,把自己給賣了就算了,現在連這種騙小孩子的謊話也說得出口,我真是服了你了,怎麼,難道這小子答應你說多少好話就會給你多少錢嗎?!」
「不是那樣——」
璩冠霖突然打斷道:「我不喜歡紅蘿蔔,它讓菜看起來很難吃,你幫我吃掉。」
溫瑞綺馬上被轉移了注意力,拿起筷子,從他的盤子裡將紅蘿蔔一一挑到自己的盤子裡,一邊夾一邊說道:「為什麼不吃紅蘿蔔?紅蘿蔔明明就很有營養,小朋友也要多吃紅蘿蔔,才會長得高、長得壯。」
夾完紅蘿蔔,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每個人都在看著她,她嚇得呆了好幾秒,心虛的想,大家是不是在懷疑她可能不是傅家馨。
「那個我……」
就在她緊張的想解釋之際,忽地,一隻大手溫柔的覆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彷彿是在對她說,不要緊,別緊張,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