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奸臣是個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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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想著想著,外頭傳通季少卿來訪。忙碌了一個上午,居然也就午時了,他命人帶她進來,自己也一臉笑意地先到了膳廳等著她。

  這次膳廳裡,同樣擺了滿桌的菜,季采樂一進來見到菜色,便歡呼了一聲,很自動地在李政昀身旁的位置坐下。

  「首輔大人,我可以開動了嗎?」她眼巴巴地吞了口口水。

  「可以,你先把菜色味道有異的幾道挑出。」

  季采樂逐道菜聞了一遍後,伸手指了其中幾道。接著李政昀便給一旁的宮女一記眼神。「好了,分菜。」

  宮女聞言,便將桌面上剩下的菜餚分成了兩份,由於李政昀素來潔癖,沒有與人共食的習慣,他又不想食物全被這妮子給吃了,這次便聰明的先讓宮女把菜分一半,免得自己又要餓肚子。

  季采樂不明白他幹麼多此一舉,不過能夠與他坐在一起用膳,少女心早就開滿了小花,哪裡還顧得到這麼多小事?於是她很安分地吃著自己那份,似乎有他陪伴著,食物也更加美味了起來。

  李政昀只意思性地先喝了兩口湯,便把筷子放下。他一直等著她就比薩國的難題向他發問,不過她出乎他意料地沉得住氣,只是埋頭苦吃,反倒是他有些忍不住了。

  「你在光祿寺的差事最近如何?」他故作閒聊,旁敲側擊地開口。

  「還好,還過得去。」季采樂吞下了一大口菜,又喝了一大口湯。

  這不是他要的答案。李政昀微微皺眉,「沒有遇到什麼難解的難題嗎?」

  難題?季采樂終於抬起頭看他了,但提出的問題,卻讓李政昀想吐血。「嗯……大人,你分的那一半食物看起來比較多耶,可以多分點給我嗎?」

  「可以。」聽到她的回答,李政昀心都涼了一半,不過表面上仍是一片祥和,隨口答了她一句後,又狀似不經意地追問:「……有沒有別的難題?」

  「如果一定要說,最近是有一個,」季采樂遲疑了一下,飛舞的筷子終於有一刻稍停,不過當李政昀以為她為了比薩族的食材要向他求救時,她給的答案卻是再次令人傻眼。「……光祿寺為什麼只有食材啊?有時我辦公到一半肚子餓了,總不能拿起青菜蘿蔔就啃,還要走到御膳房討東西吃,路滿遠的呢!而且御膳房的人又小氣說不能多給我……唉!這光祿寺少卿還真難當。」

  李政昀剛剛才喝下的兩口羹湯差點沒噴出來。「你的難題,能不能不要圍繞在吃的?回歸到工作上來,比如最近劉善最近是否有什麼小動作?還是他有沒有為難你?」

  「為難是還好啦,最近他介紹了兩個比薩的帥哥給我……」季采樂十分簡單的將李政昀真正想知道的事情帶過。「那兩個帥哥拿了些食材讓我辨認,就只有這樣。」

  終於說到重點了,李政昀正色起來,清咳兩聲,「咳咳!本官平素博覽群書,自認普世萬物所知不少,如果你對那些食材不瞭解,可以來問本官——」

  「可是我不是很想問你耶!」季采樂突然打斷他。

  「咳咳咳咳咳咳咳……」這下李政昀是真咳了,差點沒被她的話嗆死的他,徒生了一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悲涼感,很是無奈又不解地問:「為什麼?」

  「食材這麼簡單的事還要問,不是眨低你的智商嗎!」季采樂理所當然地說道。

  雖然不太明白什麼叫智商,但大概也猜得出是指聰明才智一類的詞彙,這麼說來,他硬是想在食材上展現他的博學,在她面前出出風頭耍耍威風,而她看來卻是低智商的做法,反倒像是他罵了自己是笨蛋。

  李政昀開始有點同情劉善,和季采樂說話很容易莫名其妙中招,難怪劉善會被她氣成那樣。不過瞧她少根筋的樣子,他若不親自指導她一番,還真擔心她三日後會不會出了大糗,搞砸了他清洗光祿寺的計劃。

  「你真的沒問題嗎?」

  「大人你放心,現在外面好像都把我看成你的人馬了。我會好好表現,絕不會讓你丟臉的。」季采樂以為他擔心她被欺負了,感動之餘本能的伸出她白嫩的小手放在他擱在桌面上的大手上,還用力握住,以表示她的信心。

  「你……」李政昀卻是沒注意到她的動作,只是望著她臉上的堅定,確實是無一絲作偽的為他著想,心頭也軟化了些許。

  或許,她真有她的辦法,他何不賭下去相信她一次?李政昀很少冒險,但難得這一次他完全沒有把握,卻被她的自信牽動,索性把心一橫答道:「好吧,本官就看你表現,希望你能力壓比薩國的使者,為我靈運王朝爭一口氣。」

  「我會的!大人,我馬上回去官署研究食材,你慢用。」被他說得心中一股義薄雲天,季采樂唰地一聲起身,把椅子都弄倒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兩人同時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她的小手壓在他的大手上。季采樂不好意思地收回手,羞紅著臉瞄了他一眼後,便頭也不回地小跑步離開,離開時嘴裡還興奮地唸唸有詞。

  「太害羞了,太害羞了,我居然摸到了他的手……哇,我是不是三天不要洗手了……」

  而被她摸到的李政昀,先是臉色一變,之後又是一怔,舉起自己的手,納悶地端詳了片刻,再閉上眼回味了一下,才皺著眉不解地自語道:「居然沒有起疹子也沒有發癢?難以相信,難以相信!我居然不排斥她的撫摸,原來女子的手是這種觸感,如此柔軟……」

  搖了搖頭,想到她說三天不洗手的反應,他忍不住沒好氣地一笑。自己素來不喜人觸碰,每每不小心碰到,身上不是起疹子就是發癢。別說先前與他曖昧的趙雪沒碰過他,連親近如隨身護衛馮光,都沒有動過他一根頭髮。這次季采樂握住他這麼久,他不僅沒發現,甚至一點排斥的反應都沒有,連他自己都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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