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克瑾被他弄得渾身都軟了,儘管害羞,身體卻仍忍不住向他偎去,似是想要更多的關注。漸漸的,呼吸變得淺促,心跳亂了,她顰起雙眉,無助低吟,「學長……」
多年無人撥弄的心弦不住地顫著,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緊緊揪著他衣衫的一角。
許久不曾聽聞的稱呼如同蝕骨的毒藥,讓他心神一蕩,手便探進了衣下。
劉克瑾倏地一繃,覺得渾身上下都變得好熱好熱,每一寸皮膚都在渴望他的碰觸。
這個時候,誰也沒心思多說什麼,就是順著感覺,順著慾望走。
劉克瑾微微地顫抖著,她半瞇著眸,看著他對自己的身體肆無忌憚的摸索揉弄,陌生的快感不斷地在她身體裡累積著,蓄勢待發。
身體被充滿的瞬間,腿心陌生的飽脹酸軟,令她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忍不住的哼吟從微啟的小嘴裡逸出。
真好聽,她的聲音真好聽,那麼無助,那麼迷人,聽得他渾身都熱了起來。
「小瑾,放鬆……」
她試著讓自己不再那麼緊繃,試著習慣他的存在。
這短暫的適應期讓兩人都備受煎熬,好不容易跨過了坎,他不疾不徐按照自己內心的想望,開始屬於他的節奏,開始對她攻城掠地,讓慾望的烈火澎湃地灼燒著彼此。
看著她在自己身下情難自持的顫抖,因為自己而迷失,男人的自信心深深被滿足的同時,卻還貪婪的想要向她索求更多、更多。
「慢、慢點……我不行了……」
太快了,太快了,眼前的一切快得幾乎要捕捉不住,無法形容的異樣感受不斷地在她身上蔓延,她好怕這種快要失去理智的感覺,無助的喊著,近乎求饒的喚著她的季諾學長。
梵季諾貼著她的耳畔,柔啞的嗓子低低安撫,「乖,小瑾,別怕,抱緊我,別慌……」
她不知道他會帶她到哪裡,但她想,只要是他要她去的地方,她就去。
在他的帶領下,她領略了前所未有的境界,像是被高高的拋向了無邊的天際,盤旋後,再宛若輕羽般徐徐落下。
劉克瑾身體都乏了,像是再也使不出一星半點的氣力,軟軟的癱著,但情緒卻是高漲的,一時半刻都平靜不下來。
感覺到自己正被他緊緊抱在懷裡,她覺得好溫暖。
「小瑾……」他可愛又可憐的小瑾。
他喚著,閉上眼睛,溫柔親暱的蹭著她激情後發燙的臉龐,靜靜領略這男女之間歡暢淋漓後的恬靜與滿足。
陽光照進室內,在這對交纏相擁的人兒身上撒下徐徐的暖意。
電話響了,劉克瑾直覺反應就是拉起棉被,徹頭徹尾的蓋住自己,阻絕噪音。
偏偏鈴聲就是陰魂不散,停了幾秒鐘後又故態復萌,擺開作殊死戰的態勢跟她對抗。
X!火大的劉克瑾沒辦法了,只好悻悻然的讓沉重的肉體從溫曖的被窩裡爬起來,眼睛懶得睜開,頂著昏沉沉的腦袋,透過耳朵尋聲找物。
隨手抽了被單之類的就往身上裹,她花了些許時間,總算在地板上找著吵到令人髮指的手機。
「喂……」嗓音透著濃濃的睡意,還有被吵醒的不甚愉悅。
「老大,我是阿達,我的天,老大,你不會是還在睡吧?」包力達的聲音清楚的從話筒那端傳來。
「廢話。」她揉揉發癢的鼻子,眼睛依然沒睜開。
「老大,清醒一點,不管你是要搭火箭還是要用飛的,總之,務必要用最快的速度進公司,總編大人在找你……而且臉色很難看。」最後一句話,包力達是搗著話筒說的。
總編大人的臉色很難看?!
哪怕一開始靈魂還在神遊太虛,聽到最關鍵且致命的一句話後,濃濃的困意立馬被嚇退至五十公尺外。
shit!死定了,這下真的要死翹翹了!
劉克瑾霍地站起身來,「噢……」好酸好痛啊。
她可憐兮兮的揉著腰,小心翼翼地貓著身子,找尋四散的衣物。
奇怪了,她有這麼邋遢喔,居然把衣服丟得到處都是。
「浴室在左手邊那扇門後。」沙啞的男嗓陡然響起。
劉克瑾頓住動作,循聲看去。
梵季諾一派瀟灑的將手肘抵在屈起的膝蓋上,掌心輕托著臉,頭髮凌亂卻別有一番味道,上身完全赤裸,窗外陽光正好灑落在他壁壘分明的胸肌上,閃亮亮的誘人,畫面美得好像是在拍寫真集。
她心臟不受控制地跳了好大一下!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我家。」胸膛因為笑意輕輕震了一下。
他家?!
劉克瑾飛快的掃看四周,下一秒,思緒回籠,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像快轉般飛速在她眼前重新上演。
都說酒後失身卡自然,她明明沒喝一滴酒,怎麼也……
她懊惱的猛敲自己腦袋。
劉克瑾呀劉克瑾,你是腦袋有洞還是被門夾到,想你一世英名就毀在一時的情不自禁上了,到底是在心動個什麼鬼啊你?這下好了,睡了不該睡的男人,把情況搞得這麼複雜,看你怎麼收拾!
對對對,現在要怎麼收拾……她偷偷瞄他一眼,心想,如果現在地上有個洞該多好,至少她可以把自己埋起來。
「你先去沖澡,待會我送你回家換套衣服,我們再一起進公司。」
哈哈哈,這位大人,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一起進辦公室?那不天下大亂才怪。劉克瑾苦笑。
見她一動也不動,他挑眉,「難不成你想一起洗?」
像是被雷劈中,劉克瑾表情驚恐宛若見鬼,抱著衣物踉踉蹌蹌地奔向左手邊那扇門,活像身後有怪獸在追她似的。
梵季諾低頭一哂。
這女人還真是迷糊的緊,慌張的身影也很有戲。
浴室內,劉克瑾抵在門板上,不住的深呼吸……梵季諾果然是那種沒有最無賴,只有更無賴的超級大無賴,居然堂而皇之說出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臉上還全然沒有半點尷尬,如此游刃有餘,莫不是把女人帶回家滾床單已經是他無聊時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