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學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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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劉克瑾身體裡的血液竄得飛快,心臟更是怦怦怦跳個不停,本有滿腔的怒火要對他發飆,可一看著他,她就發現自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眼神深沉的像海那麼深,裡頭似乎藏著什麼不知名的東西,劉克瑾理也理不清。

  可怕的是,光是被他這樣看著,心就莫名覺得揪疼,覺得不捨,覺得哀傷。

  然後她就像是魂魄被吸走的傀儡,不由自主的邁著腳步,往他想要她去的地方走。

  指節分明的大掌擰握住她彈性而飽滿的胸房,放肆的揉弄著,梵季諾挨著她的頸側,綿密又激烈地落下一串又一串的親吻,像是要在她肌膚上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那般霸道。

  房間裡的溫度高漲,一如兩人的情慾。

  劉克瑾被深深的擠壓在他和床褥之間,承受著來自梵季諾的雄性力量,美目迷濛,意識渙散,被吻得嫣紅的小嘴不斷逸出無助的嬌喘嗚咽……

  梵季諾的眼眸寫滿了沉淪與迷醉、壓抑與瘋狂,瞬也不瞬地緊緊凝視著她的每一次顰眉蹙額,每一次的舒眉展顏,他狂野而不失溫柔的在她身上製造快感,持續不斷地頂著她。

  身體像是條緊繃的弦,快感堆積至極限後驟然斷裂,空氣裡揚起釋放的低吼,很男人、很陽剛,呼應著她高亢失序的嬌泣。

  之後的好一陣子,誰也沒說話,就是呼吸,從開始的急促漸漸趨於緩和,直到跌宕起伏的心緒真正平復下來……

  性愛呀性愛,讓人在驚濤駭浪中領受極限般的快感,又讓人在歡暢淋漓後精疲力竭的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失去他暖燙體溫的劉克瑾軟軟地臥在床上,側著身,把自己縮成了小蝦米。

  她掀了掀眸,用那雙還染著情慾的氤氳眼眸,默默看著窗外懸在城市建築頂端的清冷彎月,腦中思緒紛亂,就像一團怎麼理也理不出線頭的毛線。

  瘋了,真真是瘋了,否則怎會他勾勾手指,她就鬼迷心竅的跟著來了?

  喔不,人家可沒勾手指,從頭到尾他不過是不鹹不淡的說了句話罷了。劉克瑾懊惱的閉閉眼睛。

  我說老劉呀老劉,你這是什麼受虐體質啊?你不是應該對這個可惡又可恨的梵季諾避之唯恐不及嗎,怎還會如此?

  據說罹患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人便是如此,即便被折騰得死去活來也滿心甘甜,她不會就是一個吧?

  幽幽在心裡歎了一口氣,下一秒,整個人便又被暖燙的身軀全面包圍。

  梵季諾靜躺了好半晌,側眸看去,見她像蝦米似的縮著身子,心頭一軟,便想也不想的靠上前去,從身後緊緊抱住她。

  兩人又是一陣無聲廝磨……

  劉克瑾沒力氣推開他,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想起他稍早時,那令她揪心的眼神。

  梵季諾今天似乎有些不大一樣,那樣陰鬱的眼神是她不曾見過的,肯定有旁的事情讓他煩惱,而且,她還在他嘴裡嘗到淡淡的煙草味。

  他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她納悶的想。

  公司設有吸煙區,平日裡誰要是煙癮犯了,就會在那吞雲吐霧個兩口,劉克瑾卻一次也沒見過梵季諾在那裡出現。好,就算他像賴總編一樣,比較喜歡躲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吞雲吐霧,照理說衣服多少也會染上煙味才對,可他身上除了高地杜松的氣息,劉克瑾從沒察覺到有半點煙味沾染,著實弔詭。

  好啦好啦,反正他就是一團迷霧,是她心裡的一筆爛帳,既然得不出具體答案就不想了,免得腦子爆炸。

  享受吧!誰讓她對他的碰觸似乎也有些上癮了呢?

  劉克瑾享受著他的輕撫,昏昏欲睡之際,冷不防地聽到那低沉沙啞的嗓音說——

  「你喜歡我對不對?」

  宛若觸電般,劉克瑾一秒撐開沉重的眼皮,整個人像只被踩中尾巴的貓咪,咻的從他臂彎裡的舒適圈閃了出來。

  「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誰喜歡你來著?」她大聲駁斥。

  「如果不喜歡我,為什麼肯跟我回來?」他語氣慵懶而溫柔,黑眸淡定卻透著犀利。

  「我、我……」

  本想回「你的性能力讓我很滿意」,但轉念想,梵季諾天生恥度無下限,屆時反唇相譏的話只怕會比她更下流百倍,受不了的肯定還是自己,就甭給自己找麻煩了。

  不過,倒是有一事可以趁機說嘴洩恨。

  她冷笑輕哼,「好歹也打滾了幾年,職場潛規則這玩意兒能不曉得嗎?這年頭違逆上司的都沒好下場,我總要學得識時務些。否則,我今天還能重學新聞攝影,哪天說不定一通電話就把我給炒了,叫我回家吃自己,趁現在還有機會,我豈能不多奉承、多伺候些?」

  聽著她夾槍帶棍的瞎扯著職場潛規則,梵季諾挑了挑眉,表情玩味。

  果然生氣了,因為叫她重學新聞攝影,傷了她大記者的自尊心了。

  不過,她真當他傻子,不清楚她劉大小姐是什麼拗脾性的人嗎?即便一條路走到黑,她也是那種拗著不轉彎的硬骨頭,最好區區一個職場潛規則就能讓她乖乖就範。

  也別拿女人也有慾望需要這種說詞來打發他,她平素裡跟包力達口沒遮攔,大刺刺的沒半點淑女樣,骨子裡卻是個傳統又保守的實誠丫頭。上次,他便知道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更別說今晚他解她衣裳時,她幾乎羞得渾身都在顫抖,好像多看她一眼她就會當場窒息,連腳指頭都緊張地蜷縮。

  然而即便如此,她還是心甘情願的交出全部的自己,由著他對她索求無度。

  第一次可以推給意外使然,可若不是心裡有他的存在,依劉克瑾寧折不彎的脾氣,又怎麼可能讓他碰第二次?

  就像她成天嘴裡罵著包力達,卻沒少照顧那小子,同樣的,劉克瑾的嘴巴雖罵他胡說八道,但她的身體在面對他的索歡時,卻都清清楚楚的透露著她說不出口的感情。

  說穿了,她不過就是個逞強慣了,口是心非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的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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