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來回想,說不定我對千昶哥在更早更早更早以前就喜歡上了。」她抬眼看他,決定向他坦白另一個小秘密。
她打開側背包,拉開小夾層拉煉往裡面掏了掏。
他楞楞地看著她的舉動,非常懷疑地問:「該不會……你包包裡藏著我的照片?」
下一刻,她遞給他的東西,令他一臉愕然。
一顆糖果!
「請我吃糖?」奇怪她天外飛來一筆的舉動。
「不是,這裡面包的是彈珠。」她尷尬地笑笑。
她向他告知是為保留收藏這可愛的糖果紙,才會包上小時候玩的彈珠。
她提起這糖果紙的來歷,是在她小六時第一次跟他相遇,她被大狼狗驚嚇跌倒而害怕哭泣時,他替她上藥,還送給她一顆草莓軟糖安哄。
她將糖果吃完,心情變好了,因糖果紙的圖案漂亮便將糖果紙留下,還包上彈珠收藏著。她也曾想找這種糖果來吃,卻都沒看過同樣的糖果。
在她發覺對他心生愛慕之情後,不由得又將收在抽屜的這張糖果紙拿出來回憶,甚至後來就放進包包的小夾層裡,當是幸運物似的天天帶去獸醫院跟他一起工作。
她說,小時候第一次看到高姚俊朗的他,他的形象宛如是英雄般在她心底留下一抹美好的憧憬,後來有機會真正認識他,她便將他當兄長崇拜,因他也視她如妹妹般親切相待。
然而在她升國三時,有一次跟同學去看電影,意外看見他和女孩子約會,得知他有女友,那時她心情很怪,心口一直悶悶的,好一陣子都不太舒坦,之後碰到他也莫名會想迴避。
經過一段時間,她才又能恢復正常心態跟他相處,後來因她也到外地唸書,兩人碰面機會愈來愈少,關係也漸行漸遠,直到她回來花蓮生活,在他的獸醫院工作,兩人才又重拾過去的兄妹情誼。
「所以說,千昶哥,也許你才是我真正的初戀。」她回顧過往,不禁做此推斷。
他聽了,俊唇高揚,心情更歡快。「我接受這個真相。」
原來,她很早很早就對他心生愛慕。
「這糖果是日本進口的,千愉小時候很愛吃。我明天就買一包給你吃。」他揉揉她的頭,寵溺地笑說。
他也回想起很多很多年前,初見個頭小小的她,她一張小小圓圓的臉蛋,有雙骨碌碌黑白分明的純真眼眸,因被大狼狗驚嚇而淚光閃閃,楚楚可憐的模樣,像只小柴犬。
在她來獸醫院工作後,他也曾將她燦爛笑容與牆上的柴犬海報聯想在一塊,之後更不只一次把她的神情想成柴犬。
他忍俊不禁,大掌再度愛憐地揉揉她的頭。
她個性就像忠犬,早在第一眼看見他,其實就認他當主人了。
她雖一度感情漂泊,但最終仍回到他身邊真誠地戀慕著他。
她甚至在他落難時,宛如有心電感應般迫切去尋找他,尋到他後,因背不動他,只能守護著他,邊哭泣邊大聲呼叫求援。
她儼然就是他的忠犬。
她仰臉怔怔望著他無比溫柔的笑容,心口撲通撲通跳著。
他傾身靠向她,很近很近。
他的唇貼上她的,她心口一重跳,張大眼完全不敢動。
他的唇更親密地吻住她,在她唇瓣輾吮著,「閉上眼。」柔聲提醒。
她緩緩閉上眼感受他更濃熱的吻,他撬開她貝齒與她的粉舌親暱纏捲,深深汲取她的蜜津,她心口鼓噪不休,被他吻得四肢發軟,天旋地轉。
半晌,他才離開她甜蜜的唇瓣,大掌摩挲她赧紅的可愛臉蛋,俊容無比滿足。
「當我獲救從醫院醒來那時,看見你在我眼前,就一直很想對你做這件事。」
他渴望吻她,已忍耐很久了。
她神色迷茫地怔望著他,非常懷疑是在作夢。他竟會如此深情的熱吻她!
「做我的女朋友。」他溫言要求。
「好。」她臉蛋熱燙,神智恍惚地點頭,溫順應諾。
這日,夏千昶送女友一個禮物,告知她是他特別訂製的訂情物,何家佳一臉幸福笑咪咪地接過訂情物。
「戴上這條項鏈後,只有我能拿下來。」夏千昶帶著一抹佔有慾申明。
「那洗澡怎麼辦?」她單純問道。
「只有洗澡可以拿下來,洗完澡就再戴上。」他叮嚀著要她一直戴在身上。
「喔。」她聽話地點點頭,讓他親自為她戴上這條特殊的可愛項鏈。
當晚,洗澡前她將新項鏈取下,不由得仔細欣賞這條銀色項鏈,墜飾為糖果造形又宛如蝴蝶結,上面因鑲有碎鑽而閃閃發亮。
她細看發覺中間圓圓部分,感覺有縫隙好像是可以開啟的小小相框。
她研究半晌卻又不知如何開啟,之後索性像扭開糖果紙一般,輕輕轉動兩邊的三角形,沒想到真的打開了。
她意外裡面竟有張小小的紙條,攤開折迭的紙條,看見上面有著他工整字跡——
姓名:何家佳
品種:柴犬
飼主:夏千昶
聯絡電話:0918XXXXXX
她反覆看著,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心口泛起一股甜蜜滋味。
她隨即拿起手機,撥打他的電話——
「吶,我發現項鏈的秘密了。」
「喔,這次鼻子很靈。」夏千昶打趣道。
他沒先向她告知是想試試她多久才會發現,也希望由她發現而產生驚喜。
「原來千昶哥送的訂情物,是當成寵物項圈給我繫上啊!難道擔心我會走失?」她故意抱怨。「而且為什麼我是柴犬?」對他的認定不免有些疑問。
「不擔心你走失,是宣告你是屬於我的。是女友,也是寵物。」他深情強調,「除了柴犬,我想不出更貼切的品種。那是你最愛的犬種,也會是將來我最愛的犬種。」他笑說著,聲音溫潤再道:「你要對我忠誠到底,一輩子賴在我身邊。」
她聽了,心口一陣暖熱,笑咪咪應諾,「是,親愛的主人。」
夏千昶等著她下一句話等了半晌,她似乎沒聽出他上一句話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