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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盈柔裹著程士飛的西裝外套,坐在他又大又華麗的別墅中,但她可沒心情欣賞,剛才驚嚇過度,使她到現在還沒恢復,她現在的樣子只有一個字足以形容,就是——慘。
她的假睫毛只剩下一個,而且還脫落了一半,剩一點點還黏在她眼睛上,藍色的隱形眼鏡也因為不斷的拭淚早已不知流落何方,臉上的彩妝則全花了,頭上金色的假髮也在和歹徒纏鬥時弄掉了,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碎不堪,腳上的高跟鞋也在不知不覺中遺落了。
程士飛塞了一件衣服給她,並將她推進浴室,讓她梳洗乾淨。張盈柔毫無知覺的打開蓮蓬頭,一接觸到溫暖的熱水,身上的寒意盡失,她蹲在角落裡痛哭流涕。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程士飛用大毛巾輕柔的將她圍住,她又躲進程士飛寬闊的胸膛哭盡了她的委屈。
程士飛緩緩的拭乾她的全身,她還是這麼美,只是從前潔白無瑕的玉體上多了幾道小小的疤痕,他不捨的撫摸那些車禍後的痕跡。「疼嗎?」
她在他懷中搖頭。
程士飛擁緊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沒死,如果我知道你還活著,一定不會離開你。當時你母親只讓我看你最後一眼,你是那麼脆弱,那麼蒼白的躺在那裡,我的心也跟著你死了。那天,我買了好多花,還有戒指,我本來打算跟你求婚的,不是為了孩子,全是因為你。」
他抬起埋在他胸前的小臉,深情的吻住她。
「嫁給我,我不能沒有你。」他深情的說。
張盈柔看著他不停的落淚,感動的點點頭。程士飛驚喜的吻她,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這輩子他再也不會離開她了。
輕輕的吻變成了激烈的吮吻,他迅速的褪去衣裳,溫柔的覆上她的身子,激情的撫遍她的全身。
「你好美,你一直都是這麼美,我好想你。」
「可是你卻交了那麼多女朋友。」她忍不住提起他花名在外的事實。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所以才會……你放心,我發誓從今以後我程士飛只屬於張盈柔一人,一生一世。」他立下誓約,雙手也停止了火熱的撫觸,等待她的回應。
她嬌羞的躲進他懷裡,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露出了笑容。她柔軟的身子抵著他堅硬的身軀,使他幾乎難以自持,他摸摸她的頭。
「我想我們不應該這麼快。」他坐直身子,親吻她的臉頰。「說說你這幾年來發生的事,為什麼要假裝失去記憶?」
張盈柔將在病房裡聽到的話源源本本的對他說了一次。「我只能這樣,媽媽那時既瘦弱又憔悴,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再加上我以為你另結新歡了,我好難過……」
程士飛給她一個吻,藉以表示自己的愧疚。
「我不想讓她知道我什麼都還記得,尤其我和你的事……我不知道怎麼向她交代,我是她最聽話的女兒,她知道以後一定很傷心。」說到這兒她眼淚又掉下來了。
「別哭,都是我不好。」
「不,士飛,這是上天在捉弄我們。我手上自殺的疤痕讓媽媽自責了好久,她恨你,但這不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要不是我亂發脾氣,你不會這樣。」他撫著她手上淡淡的疤痕。「答應我,絕對不要再這樣傷害自己。」
「我明知道筱玲喜歡你,但是我卻和你在一起,我知道撞我的人是她,她一定很恨我搶走了你。」
「我連她的樣子都記不起來,我一開始就喜歡你,根本不可能選她,而且她害了我們,如果再讓我遇見她,我一定——」
「不要,不要。」程士飛的臉孔突然變得好凶狠,張盈柔相信如果馮筱玲現在出現在他眼前,他一定會將她生吞活剝。「筱玲她很可憐。」
「可憐的是我們,還有寶寶。」他的手覆上她的小腹。「要不是她,我們現在早已兒女成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她竟然下此毒手,孩子沒了,連你都差點……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我現在很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她緊攀住他的脖子,急迫的要求他的承諾。
「我永遠不離開你。」
程士飛就這樣抱著她過了夜。他沒有碰她,但兩顆心卻是前所未有的親近。若換做以前,張盈柔只會安靜的窩在他懷裡,她的心思他根本無從瞭解,但這晚她卻前所未有的說了好多話,兩人分開後的這幾年有關她生活的點點滴滴她都迫不及待的想與他分享,急著填補這幾年的空白。程士飛忽然發現自己過去一點都不瞭解懷中的人兒,她喜歡的顏色、她喜歡的花,還有她的一切,他完全都不知道,這讓一向習慣掌控一切的他感到著急,但一見到她安詳恬靜的睡容,他又按捺住心中所有的疑慮,深信今後有的是時間可以一一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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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待張盈柔由睡夢中醒來,程士飛便要她帶他回家向謝依明請罪,順便請求她將女兒嫁給他。
謝依明一見到他便二話不說地想轟他出門,定睛一看才知道他是由張盈柔帶回來的,更是忍不住生氣的大叫:「把你的髒手拿開,不許你碰我女兒!」
她緊張的把張盈柔拉回身邊,細細的查問她是否被程士飛給欺負了。
「有沒有怎麼樣?別怕,媽媽在這兒,他不會再傷害你了。」
張盈柔眼見母親如此的保護自己,感動之餘眼眶也跟著紅了。
「媽……」
「怎麼哭了?程士飛,你到底對我女兒做了什麼?你把她害得還不夠慘是不是?限你在三秒內滾離我的視線,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伯母,請你聽我解釋。」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憑你以前的所作所為就足以讓我把你恨到骨子裡去了,現在你又罪加一等。」
「媽,不是這樣,士飛他——」
「發生了什麼事了?」張育成聽見了外頭的嘈雜聲,從屋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