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繡色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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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頁

 

  蘭泊寧不聽,繼續手下的動作,一雙大掌不住地在嬌軀上游移,企圖點燃妻子的慾火。

  「夫妻是一體的……我醉你也得醉,當一對醉翁夫妻,把今天揮霍在抵死纏綿的歡愛中……」感覺到妻子的濕潤,他順勢頂入,將自己深深埋進最軟嫩的花徑中。

  下身猛地被撐開,蒲恩靜忍不住扭身嚶嚀了一聲,體內那物脹得更大了,難受,可身體本能地想要更多。

  她含蓄的迎合那像負傷野獸般地猛烈刺穿,一下又一下的撞擊,一次又一次地將怒海波濤推到最高處,嬌喘聲和粗吼聲交織,如蠶吐絲,一圈又一圈的裹住將死的身軀,只為吐出那最後一口春絲。

  歷經了三次的歡愛,渾身是汗的蒲恩靜低喘無力,她癱軟的趴伏在夫婿身上,夫妻倆都沒力氣起身洗漱,粘膩的汗水令人不適,他們昏昏沉沉的欲睡還醒。

  朦朧間,有什麼一閃而過,幾乎睡著的蒲恩靜倏地睜開眼,水眸清亮地恍若發光的寶石。

  「我想到了……」

  唔唔的悶聲發出,「還不夠,娘子,再等我一會,你別急,難得你想要……唔!你掐我?」

  「你還沒盡興呀,老想著那回事!我是說我想到打通關節的另一條路,不用經過只看銀子的溫道江。」蒲恩靜一個縮身掙脫丈夫鉗制,起身坐在床沿打理自己的儀容。

  翻個身,蘭泊寧慵懶的斜睨妻子佈滿吻痕的雪嫩嬌軀,嘴角滿足的上揚。「我舒坦了,不想再去想煩人的事,拿不到貢品名額就算了,咱們蘭家繡坊的織錦冠絕天下,不怕銷不出去,只愁不夠賣,這天底下有錢的富人不只皇宮裡的,咱們的眼界不能小得只看見眼前利益。」

  一場淋漓暢快的歡愛把蘭泊寧桀驁不馴的經脈給疏通了,他反而比妻子看得開,想得遠。皇家貢品這塊大餅看著香,其實榮耀一時之下處處凶險,他們面對的是主宰小老百姓生死的官中貴人,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以前的他可能還會硬著耍橫一回,找幾個市井閒漢去鬧上一鬧,鬧出點動靜好驚動知府大人,不管這事到最後能不能成,起碼出了口惡氣,沒讓人給小瞧了。

  可是有了讓人舒心的小妻子後,他在為人處事上會先為她設想,他不再是一個人,而是暖被窩裡躺一雙人,昔日活閻王的性子得收斂些,不可恣意妄為的為家裡招來禍事。

  「你能看開我就放心了,凡事不用強求,福禍一向不離,說不得這次的福氣沒得到反倒是避開大禍,往好處想,咱們是撿到了。」人要樂觀點,事無三害。

  「福兮禍所伏……」他暗忖。

  蒲恩靜慢半拍的哎呀一聲,輕拍額頭,「被你一打岔差點忘了,我想到大姊從宮裡讓人送家書來了,還有一大筆安家費和好幾車主子的賞賜……你猜猜她在哪個主子那裡服侍?」

  「不猜。」太費神了。

  「是八皇子。」一名鄉下姑娘居然能混到皇子身邊當差,可見不笨,至少有幾分聰慧。

  「八皇子?」蘭泊寧正準備喚人備水的動作停下。

  「我昨兒個回娘家探望娘和青青,乍然瞧見擺了滿院子的奇珍逸品,著實嚇了一大跳,看來大姊在八皇子面前頗能說得上話,或許我們能在這一處突破呢!」流光錦入宮並非難事,只要有貴人相助。

  神情一凝,他認真思索。「嗯!似乎可行。」

  「為難的是我們怎麼把求援的信件送到我大姊手中,我怕有人會從中攔截。」

  她從信中的用字遣詞可以看出沒見過面的大姊十分聰明靈慧,也頗得八皇子的寵愛和信任。

  只是……書信上的字跡她越看越熟悉,好像是秀珍姊姊的字,可是……不可能吧!姊妹雙雙落水,同時穿越?

  蒲恩靜暗笑自己想得太多了,天底下哪來那麼多的巧合,她的墜海不死只能算是燒侍,興許是蒲家自殺的二女兒有和她相仿的波長,靈魂相吸才能藉體再生,再世為人。

  「也許我能找朋友幫忙……」不,不行,不能再把魚思淵拉下水,他也有他的困難。蘭泊寧將第一個浮現腦海中的人名刪除,點滴之恩,湧泉以報,他欠好友的人情多到還不清。

  看他有些遲疑的神情,她倏地明白求人不易,畢竟涉及皇子們的內鬥,越少人牽扯在內越好,蘭家的生意不好連累他人。「別氣餒,再想想就是,天無絕人之路。」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沒事,我是江蘇城內的土霸子,還有誰敢給我臉色看嗎?」看到妻子關懷的神色,蘭泊寧心中溢滿柔情。

  她取笑。「還敢自稱土霸子,我看是土匪,你的人和小叔的畫一樣,表裡不一……嗯?等等,畫?」靈光一閃,蒲恩靜臉頰嫣然地慢慢暈染出兩朵桃花。

  「畫?」他聽得一頭霧水。

  「你最近瞧過小叔畫的畫沒?他進步得令人稱奇,比起我的畫技不知高出多少,媲美一代畫師。」為人寡言卻畫風明快,處處充滿繁花盛開的生意,謙和中帶了點奔放率性。

  「你把瑞傑捧得太高了,不過幾筆工筆畫而已,日後用在蘭家繡坊的布料圖樣上,也可省下僱用畫工的銀子。」是該讓瑞傑進入繡坊學習了,兩兄弟同心協力共創佳績。

  「是你低估了自家小弟的天分,竟把擁有畫魂的天才當庸俗不堪的畫工,你呀!果然只適合當四處鑽營的生意人,賞花吟月的風雅事還是留給別人吧。」他修長有力的手只適合用來撥算盤,計算錦布一匹銀幾許,裁衣上身幾兩金。

  「好呀,敢打趣你夫君,我看你真慣出猴性了,見竿子就往上爬……」

  他一把抱住妻子就吻上,又是滿室旖旎。

  當緗素和綺羅雙頰緋紅的抬了一桶又一桶的熱水出浴堂時,又被丈夫欺凌了一回的蒲恩靜芙頰紅艷艷,笑又羞怯地嗔看吃得很飽的男人,而神清氣爽的蘭泊寧則好不得意地笑瞇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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