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燈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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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現在好了,搞得自己沒有階梯可下。

  這幾日,盛鐵軍還是在軍機處忙著,每天都是三更半夜才回府。

  他回來時,就算她還醒著,也會躺在床上裝睡,而他似乎都以為她是真的睡著了,總是輕手輕腳,生怕驚醒了她。

  仔細想想,他倒也體貼,她是不是對他太苛刻了,她是不是該主動示好?

  他們都成親一個多月了,竟到現在還沒圓房,實在是太……好吧,她承認她有點渴望了。

  有個體性精壯的猛男天天躺在身邊,她若沒有任何遐想,那肯定是騙人的,只是,她是個女人,還是個古代的女人,他沒動作,難不成要她自己撲上去?

  盛鐵軍沐浴更衣後,輕手輕腳的回到寢間,小心翼翼的上了床,然後躺下。

  趙學安不斷的在心裡祈禱他能叫醒她,跟她說些什麼,就算只是「你肚子餓嗎」這麼莫名其妙的話都沒關係。

  她真的需要他起個頭,她才有台階下。

  可她等了又等,他還是沒動作,不多久,她聽見他輕微的打呼聲,她頓時為之氣結,再也難忍,翻過身,她坐了起來,用棉被捂著他的口鼻。

  盛鐵軍驚醒,武人的直覺反應讓他就要動手,幸好他及時發現是她,猛地收勢。

  「怎麼了?」見她坐著,兩隻眼睛噴火似的瞪著自己,他不解地問,「你作惡夢?」

  他才是她的惡夢吧!少根筋!沒神經!

  「你打呼!」趙學安氣呼呼的瞪著他。

  「是嗎?」他有點不好意思。「可能我太累了。」

  「我管你!」她故意找碴。「你吵得我不能睡覺!」

  「那我到別處睡。」說完,他很體貼的起身,翻身下床。

  見狀,她及時拉住他的手,他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趙學安漲紅著臉,又羞赧、又生氣、又委屈的瞪著他。「笨蛋!」

  「什麼?」盛鐵軍微糾起濃眉,疑惑又無奈。

  「你真的是個笨蛋。」她說著,眼淚竟忍不住掉下來。

  見狀,他心裡一驚,「你怎麼了?!」他溫柔的揩去她臉上的淚。

  趙學安生氣卻又脆弱的瞅著他。「你真不懂我的心思嗎?你就不會哄我?」

  盛鐵軍仍是一臉茫然,好似完全聽不懂她的意思。

  第5章(2)

  「你知道我每天都等著你主動跟我說話、抱抱我嗎?」她實在憋不住了,就算害羞丟臉,她也要說出心裡的話。

  他一直以為她仍在生氣,不想搭理他,因為每天回來她都已經就寢,他也不敢喚醒她,跟她說話,沒想到她卻說她一直在等他?

  「悅兒……」

  「你真是氣死我了!」趙學安幽怨的瞪著他。「有沒有這麼遲鈍啊?」

  盛鐵軍一時不知要說什麼,只是愛憐的注視著她,突然,他笑了,因為她實在太可愛了。

  「你還笑?」她羞惱的掄起粉拳捶了他兩下。

  她的攻擊對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他輕輕攫住她的手腕,將她擁進懷裡。「我以為你不想理我……」

  趙學安負氣地道:「我是不想理你啊。」

  「是嗎?」既然她不想理他,又為何等他?

  她推開他的胸膛。「可你不能不理我,你得自己來哄我。」

  「喔。」他恍然大悟。

  他那遲鈍的樣子教她好氣又好笑,有時她覺得他這樣很可愛,但有時又會被他的遲鈍氣得快中風。

  「對不起,你知道的……我是個粗人。」盛鐵軍歉疚地道。

  「呆頭鵝。」趙學安輕啐一記。

  她生氣嬌嗔的模樣,惹得他的心一悸,心窩也熱了起來。他是個男人,再怎麼不解風情,也知道何謂渴望。

  成親以來,他們仍未有肌膚之親,說他不想,那是騙人的,只不過他一直以為她不要、不樂意,所以他始終尊重她的意願。

  可現在,他知道她等著他,她的渴望與他相同。

  他再次將她擁入懷中,二話不說低頭攫住了她的唇。

  她裝腔作勢的掙扎了一下,卻不堅決,不一會兒,她便柔順的依著他,任憑他吻她、觸碰她……

  盛鐵軍不斷想起昨夜她生澀嬌怯的反應,他可以感覺得出來她未經人事,但是她並沒有落紅。

  他不得不承認,他其實有些在意。

  可回頭再想,失憶前的她是個謎樣的女人,他不知道她的出身,也不知道她認識哪些人、做過哪些事。

  不管她曾經歷過什麼,現在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全新的,且她認定他是她的男人,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身為男人,理當有寬闊的胸襟,他既然娶了她,就不應該計較過往,這麼一想,他釋懷了許多。

  「老爺。」不知何時,俏皮可愛的趙學安來到他身後。

  她叫他老爺,很可愛的叫法,他很喜歡,非常喜歡。

  趙學安自他身後一把將他抱住,臉頰在他背上蹭了蹭,像只小貓。

  昨晚,她感受到不曾有過的溫存,也深深覺得身為一個女人真是件幸福的事。

  不過,她也敏感的察覺到今早的他有點鬱悶。

  她不傻,她知道他是為床上沒有證明辛悅是處子的落紅印記而有點不開心,雖然她知道不是每個女人在初夜時都會落紅,可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讓一個古代人瞭解並相信。

  「你悶悶的……」她放開雙手,來到他面前。

  「沒有。」

  「你不說話。」

  「我在想事情。」他說。

  「喔。」她頓了頓,語帶試探地又問:「你是不是在想我……我沒有、沒有那個的事?」

  盛鐵軍決定避談此事。「什麼沒有?沒有哪個?」

  趙學安知道他只是不想談,可她真的不希望他心裡有疙瘩,她知道那會變成心結,而且最後結會打死。

  「我要你知道,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應該也是唯一。」

  他濃眉一糾。「應該?」

  「喔,我不是那個意思。」趙學安警覺到用詞有誤,連忙解釋,「我是說,除非有意外,不然一定是唯一。」

  這下子盛鐵軍的眉丘隆得更高了,眉間甚至擠出三條線。

  能有什麼意外,他戰死沙場嗎?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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