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燈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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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尹泉書趨上前,一把拉住兒子的後領。

  「爹?」尹信秀看見他,酒醒了大半。

  尹泉書灰眉一擰,狠狠拓了他一耳光。「混帳東西!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悅兒是你義妹,是盛將軍的妻子!」

  尹信秀似乎很驚訝,兩隻眼睛瞪得極大。「爹,她……」

  「住口!」尹泉書打斷了他,「還不給我滾出去!」

  尹信秀還想再說什麼,最終仍沒敢說出口,悻悻然的走了出去。

  趙學安驚魂未定,腦袋裡一直想著尹信秀剛才說的那些話,辛悅跟他似乎曾有不尋常的曖昧……

  她又想起跟盛鐵軍圓房的那一夜,她並沒有落紅,難道說辛悅跟尹信秀曾經……她不敢再往下想,她快瘋了!

  第6章(2)

  「悅兒……」尹泉書輕輕碰了她的肩膀一下。

  「不!」趙學安陡地一震,驚恐的看著他。

  尹泉書收回手,一臉歉疚。「義父真是對不起你,居然讓你碰到這種事兒。」

  看著他滿臉的愧疚,她不知該做何想法,她迷糊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小子什麼都好,就是常喝酒誤事。」他無奈的一歎。「幸好你沒事,否則義父怎麼對得起你,怎麼對得起盛將軍?」

  趙學安很想直接向他問個清楚明白,以前的辛悅和他們父子到底有什麼糾葛,但又害怕知道真相。

  她不敢相信辛悅是那種出身,但她最不能接受的是,尹信秀可能是辛悅的第一個男人。

  她來自二十一世紀,沒有處女情節,但不知怎地,只要一想到這副身子曾經讓尹信秀這樣的人碰過,她就羞愧得想死。

  想著,趙學安忍不住紅了眼眶。

  「哎呀。」尹泉書一臉慌張。「悅兒,你教義父怎麼辦呢?別哭別哭……」

  「我……我要回家。」她哽咽地道。

  「現在?」

  「嗯。」她只想趕快離開相國府,她想忘了一切。

  「可現在深更半夜的,你若突然回將軍府,那……」尹泉書面有難色,沉吟須臾,他央求道:「悅兒,義父能求你一件事嗎?」

  趙學安抬起淚濕的眼,疑惑的看著他。

  「這事,你別告訴將軍。」他長長一歎。「義父老來得子,對信秀十分疼愛,怎知他是扶不上牆的爛泥,總是讓我痛心……可他再壞,都是我的兒子,今天的事,拜託你別說,否則教我這老臉往哪裡擺,還要不要做人……」說著,他的聲音略帶沙啞哽咽。

  看他神情悲哀,語氣無奈又無助,她的心一緊。

  她還真同情起他來了,可是照尹信秀的說法,他其實是認識她的呀,為什麼他要假裝不認識她?為什麼他明知道她的出身卑微低賤,他依然願意收她為義女,以成就她跟盛鐵軍的婚事?

  他是想討好盛鐵軍,賣一個人情,還是另有想法?

  她好混亂,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想了。

  「好孩子,看在義父的分上,你就把今晚的事忘了,行嗎?」尹泉書低聲下氣地道,「明兒個一早,我定派人送你回將軍府。」

  趙學安遲遲沒有回答,心裡極為猶豫。

  突然,尹泉書兩膝一屈。「義父這給你跪下了。」

  見狀,她大吃一驚,急忙扶起他。「義父,別這樣……我知道了,我答應您就是了。」

  他露出安心的笑容。「那義父謝謝你了,你快休息吧,我保證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了。」

  自從辛悅自相國府回來,經常神不守舍,爽朗的笑容也不見了。

  盛鐵軍幾次問她,她總笑笑說沒事,還說在相國府受到禮遇及很好的款待,跟義父母也相處融洽。

  但他就算再怎麼遲鈍,也知道必定發生過什麼事,經過他的推敲,最有可能讓她不開心的人,就是尹信秀。

  尹信秀跟他曾有過節,那種小人若對他報老鼠冤,他可一點都不意外,難不成是尹信秀報復不了他,把怨氣出在辛悅身上?該不會尹信秀對她說了什麼,甚至做了什麼嗎?

  可是辛悅昔日雖只是宮女,但如今卻是相國公的義女、驃騎將軍之妻,尹信秀就算有八顆膽子,應該也不敢逾矩,再說,是尹泉書邀她至相國府做客,又怎會讓她受到委屈?

  只是若以上的事情都未發生,她為何悶悶不樂?

  這天上朝後,佟喜遣人前來傳口信,約盛鐵軍在皇宮御花園的清風亭碰面。

  得到口信,盛鐵軍立刻前往。

  清風亭在御花園極為隱密的角落裡,當他到達時,佟喜已在那兒等著他。

  見他來,佟喜的神情有點緊張,還四下張望了一下。

  見狀,他不難猜到佟喜應是有什麼要事相告。「佟總管。」他上前一揖。

  「將軍。」佟喜趨前相迎。

  「不知佟總管為何事約盛某前來?」

  「將軍,是關於……」佟喜支吾了一下才道:「尊夫人之事。」

  他微怔。「什麼意思?」

  「我知道後,一直很掙扎,不知該不該說,但是又覺得此事應該讓將軍知悉。」

  「佟總管直言無妨。」

  「這件事,我是近曰跟侍事處的人聊天時才知道的……原是兩件事,但突然都串聯在一起了。」佟喜說。

  盛鐵軍聽得有點糊塗。「哪兩件事?」

  「先說小人從侍事處那兒聽見的吧!」佟喜說道,「原來當初將軍夫人能進宮,是因為相國府的總管大人引薦,說是他老家的親戚,是個可憐的孤女,希望能進宮謀個差事,安穩此生。」

  聞言,盛鐵軍真的有點訝異。「那第二件事呢?」

  「將軍可知當時是誰向皇上建言,送宮女至風止關服侍將軍嗎?」佟喜問。

  盛鐵軍的腦海中已經有個名字。「相國公?」

  「正是。」佟喜說,「初時,小人心想相國公應是好意,也想以此消弭他及將軍之間的不愉快,所以沒放在心上。那時相國公向皇上建言後,皇上便將侍事處的總管喚去,讓他推薦個人選,侍事處總管便推薦了尊夫人。」

  盛鐵軍神情凝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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