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拐妻有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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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她想,他早就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走進她的心,她也早就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深深在乎著他。

  他是多麼遙不可及的星星啊,而如今,他這顆星星就在她面前,為她閃耀。

  田偲月凝視著他,發自內心的道:「謝謝你。」

  紀航平一時間無法適應她這麼跳躍的話題,瞥「她一眼,問道:「謝什麼?」

  「謝謝你一直守護著我,從來沒放棄我。」她甜甜的笑道。

  他得意的挑眉,調侃道:「你笨到會吞金魚,我怎能放棄你?」說著,他自顧自的笑了。

  看著他爽朗的笑臉,她的笑容加大,對他的喜歡也跟著加深。

  因為頻繁的出現在診所及長住在紀航平家,診所的其它醫生、護士,還有他住處的管理員及鄰居,都認為田偲月是准紀太太,有時還會問她,他們什麼時候要結婚,讓她十分害羞及尷尬。

  一開始,她曾以為這樣的生活會讓她很崩潰,她喜歡工作,雖然她的工作並沒有給她帶來太多的成就感,但工作卻充實了她的人生及生活,相比之下,在他家幫他煮三餐、整理家務,對她來說實在輕鬆過頭了,卻沒想到照顧他的生活起居竟給了她工作三年多從不曾有過的成就感。

  他總是一臉愉悅滿足的吃完她做的每道菜,而且不管多累,每次只要看到她,他總會露出開心的笑容。

  他讓她覺得有她在的地方,對他來說彷彿就是天堂。,他讓她覺得自己的存在是有意義、有價值的。,他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及安定。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對一個人來說竟是如此重要……

  她一出生就認識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愛上她,甚至在一起,這一切對她來說不是夢,而是她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他給她的愛,遠比她以為的還要多太多,一個女人能這樣被愛著、寵著,那是何其幸福又幸運的事情。

  以前她不明白,但現在她懂了,這應該就是爺爺說的女人的歸屬。

  這一天準備好午餐,田偲月等待下午休診的紀航平回來。

  一如往常,他準時到家了,一進門,香氣撲鼻而來,他立刻漾開了笑顏。

  等他洗了個臉,換上居家服,兩人便坐下邊吃飯邊聊天。

  「對了,後天我要去機場接我媽。」紀航平抬起眼睇著她。「要一起去嗎?」

  田偲月馬上露出無奈又為難的表情。「不好吧。」

  「沒關係。」他夾了一粒紅燒獅子頭到碗裡,用筷子將它分成兩半,把其中一半送進嘴裡,咀嚼了幾下後,露出滿足的笑,沒想到她就連做中式料理都這麼好吃,要是再被她這樣養下去,他就要變成大胖子了。

  「紀媽媽不喜歡我,而且她也不贊成我們的事……」她說:「我去了,恐怕會惹得她不高興。」

  「不會的。」紀航平笑視著她。「是她說我可以帶你去。」

  田偲月震驚的瞪大雙眼,她應該沒有聽錯吧?

  「她今天打電話給我要我去接機,我說要帶你一起去,她說隨我高興,大概是我爺爺跟三郎阿公出發去夏威夷前跟她說了什麼吧。」

  昨天,紀應明跟田三郎結伴飛往夏威夷拜訪當年在日本結識的日籍老友,因為田三郎不在家,紀鐵平還將田奶奶接到台中照顧,兩家的交情在紀航平跟田偲月正式交往後變得更加緊密了。

  紀航平笑道:「我媽天不怕地不怕,這世界上能對付她的,應該只有我爺爺跟我了。」

  田偲月面帶憂色,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可是紀媽媽不是心甘情願的接受我,會不會反而對我更反感?」

  他溫柔的凝視著她,安撫道:「不要胡思亂想,她只是想不通又想不開,等到生米煮成熟飯,她就會慢慢接受事實了。」

  「喔……」她不自覺歎了一口氣,隨即才意識到他剛才說了什麼,陡然瞪大眼睛,驚羞的看著他。「你你你說生米煮成熟飯是什、什麼意思?」

  紀航平勾起狡詐的笑,眼底閃動異芒。「你又不是小朋友,應該懂我的意思。」

  迎上他熾熱的目光,田偲月一路從臉紅到脖子。

  看著又羞又窘的她,他笑得更暢快了,捉弄她是他現在最惡劣卻也最甜蜜的嗜好。

  她一臉警戒的瞅著他。「我、我告訴你喔,我不是隨便的女生,不要以為我住在這兒,你就覺得我、我……」她滿臉潮紅,說話頻頻結巴,「我不會……我是很自愛的,我……如果沒有結婚,我不會、不會……那個跟你……」

  「噗!」紀航平差點沒把嘴裡的東西給吐出來,他看著她,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

  田偲月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又被他給拐了,氣惱的道:「你真的很惡劣!」

  他伸出手,捏了一下她泛紅髮燙的臉頰,寵溺的道:「你真的很可愛。」

  她不滿的哼了一聲,不想理會他。

  「對了……」紀航平忽然盯著她左眼下的那塊膚色膠帶。「這個該撕掉了吧,你還需要它嗎?」

  田偲月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淡淡的道:「習慣了。」

  「真的再也不哭了?」他問。

  「嗯,再也沒有過。」她說:「我想白鬍子土地公一定在我身上下了什麼咒語,這麼多年來,我雖然遇到許多不開心的事,卻再也沒有流過半滴眼淚。」

  紀航平好笑的問道:「你真的相信自己遇到土地公?」

  「嗯。」田偲月一臉認真,用力點頭。

  「我倒覺得你應該是遇到魔術師或是催眠大師之類的。」他是學醫的,也是個現實主義者,他不相信這種虛無縹渺的事情。「從他幫你貼上膠帶開始,就對你下了指令,當你看見膠帶,就覺得自己不會哭了。」

  「不哭不是更好嗎?」她趁機抱怨道:「以前我就是因為愛哭才會老是被欺負,你也常大聲罵我,叫我不准哭。」

  他皺皺眉頭,難為情又尷尬的回道:「那時是因為你真的太愛哭了,但是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實在太可憐了。」說著,他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偶爾你想哭的時候,還是可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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