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負責點火嗎?因為我比較想帶你去坐船……」
他的話沒能說完,她用唇封住他的嘴,小手往下探索,解開他長褲扣子與拉煉,一把褪下,她妖嬈又緩慢地蹲下來,一路往下親吻,眼神充滿挑逗,唇角微微上揚,張口調皮地含住他的熱挺。
黑延棠沙啞的道:「小妖精……」
她熱情地吸吮吞吐,好一會兒,他將她拉起來,抱她上床,壓在她身上,不懷好意的說:「明天再去坐船遊湖吧,今天要把你留在這裡,不讓你出去了!」
「那肚子餓怎麼辦?」她裝無辜。
「有客房服務。」他摸摸她臉頰,細嫩的肌膚有如初生嬰兒,幾乎看不見毛細孔,這時候的艾思思才是他的艾思思……他發現,最近好似只有在床上,他才覺得她完全屬於他。
「要是我想吃龍蝦呢?」
「那就點龍蝦。」
「鮑魚呢?」
「就點鮑魚。」
「有帝王蟹嗎?」她眨著大眼睛,問得很無辜。
「一定幫你點來。」他保證,「你想吃什麼都好,不過要先讓我把你吃掉。」
他吻她細頸靠近耳垂的地方,那是她的敏感點。
「我突然想去坐船遊湖了……」
「來不及了,小妖精!」他吻上她的唇,不再讓她有心思說話,他準確無誤襲擊她的敏感點,讓她瞬間迷失在情慾裡,再也無法想其他事……
夜幕低垂,黑延棠抱著已經累到睡去的艾思思卻越來越清醒,因為他聽見她說了一句夢話——
「延棠,我很不想離開你……」
他拇指輕輕刷著她的臉頰,她夢見她離開他?或者,她夢的是她想做的?
他替她蓋好薄被,打給櫃檯點了餐後,他進浴室沖澡,替艾思思放熱水。
望著流淌的水,他不禁怔忡,她想離開他嗎……他剛點了她想吃的,滿足所有她想要的,她還捨得離開嗎?
她不懂他有多喜歡……不,他有多愛她,剛開始他也不懂,以為自己只是很高興她「長大懂事」了,但其實並不是,他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原來早已愛上她。
他想留住她,一輩子。
她是他心裡最明亮的光,是他想守護一生的寶貝。
黑鉞謙從美國回來,成功買下知名手機品牌的他為集團的版圖再攻下一城,儘管併購前媒體大肆報導,分析師們對他打算出資買下近乎名存實亡的百年手機品牌的看法分歧,負面聲浪大過正面,但他行事果決,並不在乎旁人的評價。
前幾日他在精品店幫愛妻買限量手提包時,順手買了一個適合年輕女孩的斜肩包。
「去艾小姐家。」黑鉞謙吩咐司機說。
他並不是第一次到艾思思住處,收到初步調查資料時,他曾去過一次,恰巧看見兒子與艾思思姿態親密地走進老舊公寓。
那一幕讓黑鉞謙印象深刻,對於黑家的獨生子,他給予最大的放任與自由,但儘管如此,他對獨生子的一切行為卻瞭如指掌。
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兒子的性格、習慣,兒子戀愛次數不少,卻從不進女方家門,他交往過的對象也從來沒有誰能搬進他住處。
黑鉞謙難掩好奇,當調查報告完整送到他手上時,他才知道原來艾思思不是兒子在醫院才認識的年輕護理師,也才知道,原來這些年兒子默默資助的少女是她。
他欣賞艾思思,她雖年輕,抗壓性與韌性卻足夠,那天她到家裡用餐,落落大方的表現讓人印象深刻,他想,兒子的眼光確實不錯。
車子在小巷口停下,司機為他打開車門,他拿著精美提袋下車,公寓正巧有人出來,他便順勢進門上樓了。
站在鐵門前,他按下門鈴,不一會兒裡面的木門打開,艾思思看見他,臉上閃過驚訝,隨即有禮貌地喊了聲,「叔叔。」
她將鐵門鎖打開,「請進。」
「打擾了。」黑鉞謙溫和一笑,走進去。
「我剛好在整理東西,不好意思,家裡有點亂。」艾思思讓出空間。
「要搬家嗎?」客廳內是大大小小的紙箱,黑鉞謙將提袋擱在茶几上。
「叔叔找我什麼事嗎?叔叔請坐,我這裡只有蘋果汁,倒一杯給你嗎?」艾思思沒回答。
黑鉞謙坐下來,「開水就好。」
「好,請等一下。」艾思思往廚房倒了杯開水出來,擱在茶几上,「叔叔請用。」
黑鉞謙拿起杯子,喝了半杯,又問:「要搬去延棠那裡嗎?」
艾思思也坐下,掃一眼地上散落的紙箱,轉向黑鉞謙,「叔叔……是不是來勸我離開延棠的?」
見慣大風大雨的黑鉞謙早已習慣將情緒深放,面色一貫是波瀾不驚,他沒說話,拿起杯子將剩下的水喝光。
「為什麼會認為我是來勸你離開我兒子?」他笑了笑。
艾思思看見他左頰邊因微笑勾出的淡淡彎痕,原來延棠的酒窩是遺傳啊……
「很合理的推測,我清楚我跟延棠的家世差太多,叔叔能找到我這裡,一定是調查過我了,你沒跟延棠一起過來,大概是有話想對我說,但不想讓延棠知道,想來想去,我猜叔叔是希望我離開延棠。」
「從剛才看見我到現在,你腦子想的就這些嗎?你對自己沒信心?說不定我就只是順路過來看看你。」
「延棠說過叔叔平日公事繁忙,我想叔叔不太可能有時間順路過來看我,更何況,我這裡無論是去叔叔家或是叔叔的公司、延棠的住處都不順路。叔叔,你時間寶貴,我們有話直說吧。」
「好,你想怎麼有話直說?」
「叔叔若是想讓我離開延棠,不是不行。」
「喔?」黑鉞謙揚眉,「你想要什麼?」
「當然是錢,叔叔來勸我離開延棠,應該也是打算給我錢吧。」
黑鉞謙打心裡笑了,「你若堅持跟我兒子在一起,不是能得到更多錢?我現在所有的,將來都是延棠的。」
「叔叔那麼年輕,等延棠接班,我得等幾年?十年?二十年?也許更久。延棠現在用的是叔叔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