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沈侃扯開自己的褲管,一面用力的嗅著,這味道臭得好熟悉,好像……「你不是想睡嗎?怎麼又這麼有精神了?」他居高臨下的抬起一邊的眉毛審問他的大狗,「塔可,你是不是藏了什麼東西?」
塔可隨即低下頭不敢正視主人。
「嗚……」它嗚嗚的叫著,像在解釋什麼。
「還不快點拿出來,否則我不給你飯吃!」沈侃出言恐嚇。
一聽到沒飯吃,塔可的耳朵馬上豎了起來,二話不說馬上到它的「寶藏窩」銜出了它的朋友們。
沈侃知道這招對塔可最有效了,看到它那麼聽話,他終於有了那麼一點當主人的成就感,但當他看到塔可交出了它的小朋友們時,他不禁啞然失笑。
「天啊!就是你,你幹嘛去偷抱她的兔子,害她以為兔子是被我給吃了,還哭得死去活來,哈……我早該想到兔子是被你帶走的。」
沒想到他這只站起來比人還高的大狗竟然喜歡小白兔,真是可笑極了!
「嗚……」塔可用著只有它自己聽得懂的語言向沈侃哀求著,要他不要把它的小朋友們送走。
「好啦!好啦!真拿你沒辦法,連偷兔子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真令我蒙羞,我都替你臉紅了。」沈侃雖然聽不懂塔可在「嗚」些什麼,但身為主人,他還是挺瞭解它的。「要好好照顧它們,死了一隻我就找你算帳。」
「汪!」塔可高興的搖著它的大尾巴。
「小聲點,要是被君君聽到我就慘了。」
塔可咧開大嘴像在嘲笑主人的膽小。
「把你的嘴合起來。」沈侃老羞成怒地命令道。
可是塔可的嘴卻愈咧愈開,只差沒笑出聲音來,看來它的主人真的跌進愛河了。
???
「沈侃!沈侃!」
彧君輕輕的搖晃躺在草地上午睡的沈侃。
沈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這草地又軟又舒服,再加上身處於青山綠水之中,枕著君君的腿不知不覺他就睡著了。想必她的腳現在一定又酸又麻,想到這兒他立刻躍離柔軟的「枕頭」。
「你怎麼不早一點叫我?腳酸不酸?我很重的。」
「還好啦,你別那麼緊張好不好?」看到他一臉的著急和懊惱,她也不覺得腿酸了。「我只是想告訴你太陽已經不見了,看起來好像快下雨的樣子,如果你再不起來,我們等一下就會變成兩隻落湯雞了。」
沈侃聞言抬頭望了一下滿天的陰霾,一滴雨水便落上了他的臉。
「快!下雨了,我們用跑的還來得及!」他馬上作了決定,一把將仍坐在地上的彧君拉了起來。
「不行,我站不起來。」才一用力,她的腳立刻又癱軟下去,被沈侃壓了兩個多小時,血液不暢通,她的腿真的既酸又麻。
「來,我抱你。」
沈侃輕而易舉的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想快速奔回屋裡,奈何距離實在太遠了,雨水來得又快又急,他只好先帶她到附近的小涼亭避一避。
「哇!雨下得好大。」沈侃說道。
「你全身都濕了。」
「你也差不多。」
「可以把我放下來了。」彧君被他心疼自己的表情給弄得有點不自在,紅著臉說。
「你的臉為什麼又紅了?」他忍不住想逗她。
「你一直抱著我,我當然會不好意思。」她說得理直氣壯。
沈侃將她放在椅子上,傾著身子繼續盯著她瞧。「我已經把你放下來了,你的臉卻比剛才更紅,這又是為了什麼?」
彧君故意不理會他的問話,站起來逕自跺著腳,試圖讓血液暢通,別只是一直往臉部沖。
她身上的衣服微濕,風一吹寒意乍起,讓她打了一陣哆嗦,沈侃見狀,由後環抱住她的身子,試圖將身上的暖意傳給她。
「很冷嗎?」
「有一點,你不必抱著我。」她略微掙扎了一下。
「可是我冷啊!」他抱得更緊。
「厚臉皮。」其實她並不是真的要他不要抱住自己,所以反而靠近了他。
「我們可以互相取暖。」
這聽來就像是男女之間曖昧的調情對話,她不禁又臉紅了。
「你看你,熱得臉都紅了,而我卻冷得半死,你就不能分一點溫暖給我嗎?」
「你凍死好了!」他的身體既溫暖又舒適,他竟然還說很冷,說謊不打草稿!她給了沈侃腹部一記粉拳。
可惜他連疼都沒喊半聲。她的拳擊就像蚊子叮一樣,對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你怎麼這麼說,太狠心了。」沈侃用著受傷害的口吻說道。
彧君被他假意的語調逗得噗哧一笑,背對著他笑了出來。
沈侃將她轉過身面對著自己,她不依的低頭輕笑。他心中突然湧起一陣莫名的悸動,不假思索地便抬起了她的下巴,攫住了她的唇。
突來的熱情使彧君大吃一驚,平常他們接吻並不是這樣的,他總會讓她先有心理準備,然後等她準備好了他才動「口」,他一向都很溫柔,可是這個吻卻意外的狂烈。
沈侃用舌撬開她的唇瓣,進入她甜蜜的口中,手臂緊縮,似乎想把她整個人都擠入自己的身體裡。
這個猛烈的吻持續了許久,直至沈侃離開她的唇,她仍是一臉的震驚。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我從來……」他在她耳邊喘著氣說道,手臂仍擁著她不願放開。
親密的擁抱使彧君清楚的感覺到他生理上的反應,她睜大了眼睛,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你難道不明白,我……」
不明白?她明白,但他眼裡閃爍的訊號讓她恐懼,一切不應該順著這樣的模式發展下去,她要的不是這樣,這和她想像中的相差太遠了。
她的心好亂,身體的燥熱令她不知所措,看著他渴盼的臉,一咬牙,她猛然推開沈侃,轉身奔入傾盆的大雨之中。
沈侃愕然的看著她沒入雨幕,直至她的身影消失才清醒過來。
「該死!」他憤怒的嘶吼,就像只失控的野獸。
???
三天了。
彧君在屋內整整躲了三天了。自從三天前第一滴雨水落下之後,這場雨似乎就沒有歇止的跡象,她告訴自己是因為下雨,所以她才一直待在家裡沒有出去,並不是因為想躲他,才對他的呼喊置之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