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彧君輕輕的抖瑟著,當他咬噬她的上身時,她發出了急促的嬌喘,沈侃對她的反應感到滿意,但……一切就是那麼該死的不對勁,他總覺得自己欺騙了她。
用盡了全身的自制力,他將唇移開她柔軟的身軀,並伸手捻亮了室內的燈。
一時燈火通明,柳彧君埋首在他懷裡,對這突來的光線感到有些刺眼,但沈侃卻抬起了她的臉。
「聽我說,我不能就這樣佔你的便宜。」她滿是信任的眼讓他充滿愧疚。「我騙了你,並沒有什麼怪獸,全都是騙你的。你懂嗎?我是個騙子!」
他的心高速地躍動,害怕她知道實情後接下來的反應,準備好硬著頭皮迎接她的火冒三丈。他期待的望著她低垂的頭顱,不安的輕撫她圓潤的肩頭,企圖以柔情攻勢軟化她的怒氣,卻意外的發現她身上的衣物早已不知去向,眼前是足以令人嘖出鼻血的香艷鏡頭。
沈侃明知非禮勿視,但卻管不住自己的眼珠子,一時連話都忘了怎麼說。
彧君羞紅了臉,偌大的床卻找不到可以遮掩春光的布料,用手遮住自己的重點部位,她埋進他的寬胸,發出悶悶的聲音。
「你為什麼要騙我?」
沈侃為她的反應鬆了一口氣,至少她沒有他想像中的暴跳如雷,一切可能還有轉彎的餘地。
擁住她,他的大手由她的肩頭滑向光裸的背,享受如絲一般的觸感。
「因為可以和你在一起、可以吻你,這理由夠充分嗎?」他在她如雲的發上印下一吻。「我喜歡你,這給了我一個好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吻你,所以我才遲遲沒對你說出實情,我怕你氣我。」
「那我不就損失慘重了,差點連自己都賠上。」她的聲音有著不滿,濃濃的憤怒使劇情急轉直下。
沈侃的心涼了一半,根本沒注意到她靠在自己胸前的小臉正露著笑意,還以為那顫動的身子是因為哭泣所致。
「我一直很想告訴你,打從騙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後悔了,就怕你知道以後會是這樣,所以才沒敢說。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我不該騙你,別哭了好嗎?你不會真的不理我了吧?」他像是捧著珍寶一樣,對懷中的人兒輕聲細語地誘哄著,只差沒跪地求饒了!
「面紙……」她伸手向他索取面紙,想當然耳,一定是哭得淚流滿面了,讓沈侃滿心不捨,他伸手抽起面紙,恭恭敬敬地奉上。
只見那柳大小姐氣定神閒的抬起一張微紅的小臉,完全沒有哭過的跡象,沈侃原以為會盈滿淚水的大眼更是澄淨得很,而且還帶了些淘氣。
「哈啾!」
她啜泣的聲音和打噴涕還真像,沈侃的臉漸漸由憂心轉為懷疑。
彧君好整以暇的擤擤被自己揉紅的鼻尖,笑得有點陰險。
「什麼時候?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她噘起剛才被吻紅的小嘴,軟綿綿的語氣使沈侃怒氣全消。
「你再把時間浪費在問這種問題上面,我可能等一下就感冒了。」然後她打了一個寒顫,刻意往他堅硬的身上偎去。沈侃震了一下,熟悉的燥熱感再度升起。她假意地抱怨道:「好冷哦!我想還是回去抱棉被比較溫暖。」
說著說著便推開了他,轉身拾起地上的衣物,作勢要穿回去。
衣服還沒套上她的頭,便被人一把抽走,身後一道蠻力將她拉回溫暖的懷抱裡。
沈侃盯著她裸露的身子,壞壞的笑著,「很冷是嗎?我保證抱我絕對比抱棉被溫暖,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壯碩的身子朝她撲去。
他埋首於她柔軟的身軀不可自拔,她柔弱的輕喊更是激起了沈侃心中澎湃的慾火,他用唇去感受她身上的起伏,帶領她到另一個全新的世界。
彧君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類似痛苦卻又甜蜜的絕妙快感,只覺得體內有一種渴念正在瀰漫、滋長,不再像剛才那樣讓她感到畏顫,恐懼已不復存在,她心裡只有一個他,沈侃……
良久——
兩人側著身子面對面的躺在床上,沈侃仍握著她的手不肯放開。
「你……」彧君將話打住,咬住自己的下唇,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沈侃有些陶醉。
「你想問什麼?」他與她耳鬢廝摩,鼓勵她說出來。
「你會不會……失望?」
「你是指……」他以眼示意。「這個?」
「我不是很有……經驗。」她說得好彆扭,事實上她是根本沒經驗,所以才會在他進入的那一刻痛呼出聲,把他嚇了一跳。
沈侃發出低沉的笑聲。
「你笑我!」她故作頑皮的揍了他一拳,但眼睛卻濕潤了,為他的輕佻而感傷。他怎麼可以拿她這麼在意的事開玩笑?她是真的很重視,她不要他負責,這是她自己決定的,但他也不能……
她撇開頭不想看他。
「沒有,沒有。」沈侃笑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與她鼻對鼻的相視,這才發現她眼角有著淚光,心中閃過一陣疼痛。「我很幸運。」他真誠的說,語氣還帶了些憐惜。
「別這樣盯著我看。」彧君感到有點難堪,再度將頭別開,拒絕與他的眼神相觸,防止洩漏自己的感情。
她知道過了那一步他們就再也不能回頭了,可是她並不後悔,她不在乎未來會如何,也不想讓母親的陰影成為兩人間的阻礙。她已經愛上他了,為了他她什麼都可以付出,她相信自己的個性和母親不同,兩人的命運也會不一樣,在來之前她便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沈侃無條件的愛上自己,絕對!
但現在她卻輕易的紅了眼眶,只為了他的無心,接下來還會有多少相似的情況?如果她還不能釋懷,那她將拿什麼去贏得他的愛?
「我就是喜歡這樣看著你,你好漂亮。」
她的臉兒刷紅,渾身冒起熱氣。
「別這麼肉麻。」心中的哀愁被他的情話減輕了大半。
「沒辦法,我在戀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