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落難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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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頁

 

  「對不起……」沈侃乾澀的喉嚨冒出了聲音。

  「別委屈你自己,想笑就笑吧!反正……我在你心裡只是個大笑話,我再也不在乎了。」她抽抽噎噎地說。

  「我從來沒那樣想過。」他伸出手將她拉向自己。

  「別碰我!」她推開他,抬起了滿是淚痕的臉。

  她臉上的抗拒刺傷了他。「原諒我,我知道我誤會了你,一時失去了理智,看到那張照片我……我想我一定是氣昏頭了。」沈侃不顧她的抵抗硬是摟緊了她,他需要抱著她才能感覺她的存在,直到這一刻他還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彧君真的在他面前,他怕一醒來便會發現這只是一場夢。「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總是擔心我的忽略會讓別人有機可乘,而那陣子你總是不在家,我以為我的恐懼成真了,我以為你真的愛上別人,所以一看到照片我才會像發了瘋似的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你。我……我是真的很愛你。」

  「你在電視上不是這樣的,你似乎已經不在乎我了。」她的語氣裡有著一絲難掩的埋怨。

  「我哪有!」沈侃急忙喊冤,「我不知道你的情況,如果我說錯了什麼豈不是會為你惹來麻煩?何況……你不是為了今天報上的事才躲起來的嗎?還有,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你早往樓下跳了。你以為自殺可以解決一切嗎?」一想起她剛才掛在陽台上的模樣,他心就發涼。

  「我哪有要自殺!」

  「那你怎麼解釋剛才吊在陽台上的事,」

  「我……我只是要回去。」她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但沈侃還是捕捉到了。「回去?」

  彧君咬住下唇,一語不發的往門口走去,沈侃連忙跟上,但還未走到門口她又旋了身,硬生生的撞上他的胸口。

  「你去……噢!」他強自吞下胸口的痛楚,箝住她的玉臂,將她制在懷裡。「聽我說——」

  「我忘了拿鑰……」話被她隱去了後半段,反正她沒必要向他解釋自己是怎麼進來的,不過要回自己的小窩只有一個方法,她緊閉著唇直直的往來時路走去。

  「彧君!別嚇我,都是我不好,你別這樣。」沈侃見她往窗台走去,不禁嚇白了臉,死命的扯住她。「我不好,我該死,全是我的錯,你生我的氣好了,別這樣。」彧君狠狠的往橫在自己身前的手臂咬去。

  「啊!」他喊了一聲,卻怎麼也不敢放手。

  血絲從他的皮膚滲了出來,她嘗到了口中的鹹味。

  「放開我……」她的語氣微微發顫。

  「不,如果這樣能讓你消氣,你儘管咬吧!」

  他的聲音溫柔得讓她幾乎開不了口。

  「別假腥腥了,你對那個張小姐也是這麼說的吧?我可沒那麼好騙。」即使眼淚已經再度在眼眶集合了,她還是不妥協。

  「我沒有跟她上床。」

  「是啊,你們連床都來不及去就直接上沙發了。」伴隨著她輕快的口氣,溫熱的液體滴上了他的手。

  「我承認我罪不可赦,不該利用她來傷害你。」

  「你那時候並沒有料到我會出現,沒有通知就冒出來是我不對。」她硬是不讓他有道歉的機會,反而把罪過往自己身上攬。

  「彧君,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

  她用力將手肘往後一頂,只聽見他悶哼了一聲,但強硬的牢梏卻還是環著她。

  「你又開始了,你總是以為這麼說就會沒事,就算你照我要求的做了又如何?我們之間的切並不會因為這樣就解決,你不信任我的事實依舊存在,你抱過張惠君、吻過她的事實也不會消失,而我更不可能忘記,你認為這樣我們還有未來可言嗎?」

  「只要你還愛我,一切都還來得及。」

  是的,該死的她竟還愛著他。

  見彧君沒有回答,他只得鼓起勇氣說下去:「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證明我的愛。」

  他的唇落在她的發上,她已經逐漸軟化了,不,她絕不會這麼輕易的饒了他。

  「如果我不呢?」

  「我發過誓,如果你出現在我面前,我就不會再讓你溜走,我不會再保持沉默,我會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愛的人是你,追著你直到你答應嫁給我為止。」

  「誰說我要嫁給你了?」她不甘心地駁斥。

  「你答應過我的求婚,你忘了?」懷中的她已不如剛才那麼僵硬,他小心的把握機會。

  「我什麼都不知道。」她推開他放鬆的手臂,轉過身斜睨他一眼,毫不認帳。

  「我有證據。」沈侃低頭抬起她的手,「戒指呢?」他的臉出現了不確定,莫非彧君真的不肯原諒他,連她一向不離身的戒指都拿掉了?但他明明在電視上看到她戴著的。

  「不知道。」她別開頭不理他。

  「我們需要它,別再賭氣了,我已經承認都是我的錯了。」

  看他懊惱的模樣,她忍不住問:「為什麼要戒指?」

  她還是在乎的,沈侃心頭的焦慮消失不少。「沒關係,珠寶店還沒打烊,我們現在還可以去挑一套新的。」他迫不及待的想套住她。

  「想都別想,我只要我的那一個。」

  這表示她答應?沈侃樂得眉開眼笑。

  「我陪你回去找,我在電視上看過你戴,應該不至於會丟掉才對。」他滿懷著信心。「你現在住哪裡?」

  「隔壁。」

  「隔壁?」他呆呆的重複,突然雙眼大睜。「你就住在隔壁!」

  彧君被他的暴吼嚇退一步,強自鎮定的回道:「不行嗎?」

  沈侃眼睛瞇了起來,「我還以為我想你想瘋了,才會聽得到那些聲音,原來……聲音是從隔璧傳來的,真是你在唱歌、彈琴。」

  「是又怎樣?」誰教你那麼鈍,連聽都聽不出來我就在隔壁,虧我彈得那麼辛苦!彧君在心中抱怨了一大堆。

  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他挑起的濃眉令人膽顫。

  「你是怎麼過來的?」她會被鎖在落地窗外實在不難猜出原因,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那她得要小心的保護她的小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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