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巨賈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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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頁

 

  在被江定拓找出來後,她們都對自己犯下的事感到良心不安,一一說出當初元氏為破壞江定拓和李記的親事,命令她們做的事。

  如今所有的事都曝露了,江老爺瞠目結舌的瞪著她,元氏知道再解釋也沒用,她不後悔做過的事,只有鴛鴦香丸一事覺得愧疚。

  「老爺,我真的不知道興兒會想毀了鴛鴦香丸,還傷及江記的商譽,若是我能早點知道他想做出這種事,我絕對會阻止他的……」

  「但你後來知道了,不也幫著他隱瞞到現在嗎?」江老爺一下像是蒼老了十歲,罵道:「你這麼寵他、這麼保護他,只會讓他是非不分,無可救藥!」

  元氏想到江記被毀的商譽,便低下頭,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娘,我想知道,為什麼你要這麼害我?」江定拓居高臨下望著她,他一直都很想問,他待她有如親娘,為什麼她還要這麼害他?

  徐路兒抱住他的手臂,她知道他心裡的傷,那一晚他們關在小倉庫時,她聽見他的內心向她嘶喊他有多痛。

  元氏抬起頭看他,顫著唇道:「我只是想保住我兒子的繼承權……我做的這些事,只是想讓我兒子能順利繼承江記。」

  「可是你知道嗎?我從不曾想跟二弟爭這個位置,從小到大,我一直都認為二弟比我優秀,他是江記唯一的繼承人。」江定拓沉痛的朝她喊道。

  元氏看到他含在眼眶裡的淚光,一個震懾住,回想起小時候的江定拓,雖然調皮,但很聽她的話,一句句喊她娘,他妹妹妍兒也是個文靜有規矩的好孩子,是她待他們不好……她低下頭,表情後悔。

  江定拓看出元氏有悔過之意,也看到父親還有話想對她說,便牽過徐路兒的手踏出了大廳。

  當廳內沒有他人,只剩下他們夫妻時,江老爺苦澀的道:「夫人,難道只有興兒和敏兒才是你的孩子嗎?為了讓興兒當上繼承人,連錯事都可以做嗎?你可知道,就算鴛鴦香丸大賣,就算我看重拓兒,也從沒有過讓拓兒繼承江記的念頭,因為這對從小努力到現在的興兒並不公平。我總是想著,多裁培拓兒一些,往後興兒有難,兄弟倆可以一起努力,這不是很好嗎?」

  元氏沒想到丈夫是這樣想的,如今已是後悔莫及,「我只是……一直認為你還愛著前妻,只有孩子才是我的依靠,我不能讓她的孩子享有一切……」

  聞言,江老爺痛罵道:「你跟一個死去的人爭什麼,和我過日子的人是你!」

  元氏渾身一震,回想起過去,老爺一直都對她很好,也很信任她,這些年來沒有磨待她,也沒有納妾。

  她突然發覺自己好傻、太傻了,竟做了這麼多錯事,還讓兒子做出毀壞江記商譽之事。

  一切都是她害的,是她一直逼著兒子要贏過江定拓,逼著他繼承江記,才會讓兒子做出這種事來。

  而兒子被她逼得毀去鴛鴦香丸的那一刻,就已經失去了繼承江記的資格……

  踏出廳外,徐路兒呼吸著新鮮空氣,可說是大快人心,元氏所做的壞事都無所遁形了,谷清雪也得到該有的懲罰,她終於可以真的放下,不再去記恨,可是……

  她望向江定拓,看到他正在發呆,知道他其實心裡並不好受,哪還會有報復的心。

  「拓?」她有點擔心的看著他。

  江定拓回過了神,摸了摸肚子,朝徐路兒說道:「我好餓!有沒有什麼好吃的,我想大口吃肉!」

  徐路兒看他喊餓,也跟著笑了起來,「好,我去準備你愛吃的肉和酒,我們一起吃肉,一起喝酒吧!」說完,她跟冬兒快步往廚房走去。

  江定拓看著妻子的背影,心情開闊起來。

  他並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因為他保護了他最重要的人,接下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得想辦法讓客人恢復對鴛鴦香丸的信心,重新讓鴛鴦香丸大賣。

  正當江定拓自信十足的想著時,前方傳來一記尖叫聲。

  「啊——」

  「是人少奶奶的叫聲!」阿廣慌張的道。

  聞言,江定拓立刻拔腿往前跑,竟見到徐路兒被應該在祠堂裡反省的江定興以劍挾持!

  「大少爺,快救救大少奶奶!」冬兒流著淚朝江定拓跑過去,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她和大少奶奶正往廚房走去,二少爺就突然拿著一把劍出現,抵著大少奶奶的頸子,好可怕!

  反倒是被挾持的徐路兒很冷靜,她的脖子已被江定興用劍抵著,她就算想掙脫也動不了,不如安分不動,等待江定拓救她。

  徐路兒看著站在離她有些距離的丈夫,堅信他一定救得了她。

  「放開她!」江定拓看著妻子那纖細的脖子被劍抵著,既心疼又憤怒,上前想救回徐路兒。

  「不要過來!我要你去跟爹說,你永遠不會繼承江記,要不然我現在就要了她的命!」江定興見江定拓一有動作,立刻押著徐路兒往後拖行,威脅道。

  他知道娘會為他求情,便要小廝去打探消息,方才小廝回來告訴他,江定拓都把他做的壞事告訴爹了,包含他派人去抵毀鴛鴦香丸的名聲,當下他知道自己完了,爹向來最重視商譽,是不會讓他繼承江記了。

  江定興打擊甚大,從小到大娘就告訴他,他是江記的繼承人,他必須完美,樣樣都贏過江定拓,他不能犯錯,所以他根深柢固認定,江記非由他繼承不可,他也為了得到那個位置而努力至今,不能被江定拓奪走!

  於是他拿起重物打暈看守的護衛,拿起他配帶的劍逃出祠堂,好巧不巧遇上徐路兒,心裡冒出一個念頭,她是江定拓的妻子,只要拿她來逼江定拓,江記就是他的,下一刻,他已經衝動的拿劍挾持她。

  江定拓見那銳利的劍快把徐路兒白皙的頸子都快印出一條血痕,他簡直快瘋掉了,怒吼道:「江定興,給我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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