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將軍,夫人喊你去賺錢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54 頁

 

  「沒事,你只管好好養傷就是。」簡俐兒親熱的坐到床畔,輕握著她的手。

  「好,我會趕緊好起來,不會把事都丟給你。」

  說到這兒,簡俐兒臉又苦了。

  「俐兒,你會希望我爹再讓你爹回當鋪嗎?」南茗棻也不囉唆,開門見山的問。

  這問題,讓簡俐兒苦上加苦,簡直就像是吃了黃連了。「那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只希望別給表哥添麻煩。」和南茗棻一起在當鋪工作一段時日之後,她才發現原來當鋪是可以助人又能攢錢,而非只是和官府勾結,牟取暴利,她並不希望當鋪又因為她爹而變回原樣。

  「那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這麼著吧。」簡俐兒鬆了口氣。

  「會不會氣我?」

  「氣你什麼?這種安排是最好不過。」她一直很清楚雙親是什麼樣的人,但她無法拂逆,所以今天才跟著過來,不過要是茗棻的立場很明確的話,那麼其它的事就順其自然了。

  南茗棻笑瞇了眼。以往她在京城時,身邊都是一些官家千金,倒也不是說她們有架子,而是純粹的性情合不來罷了。

  但是俐兒不一樣,她雖然懦弱,但是她感覺得到她為了陸秀才付出的努力,光這一點,她就欣賞她。

  「丫頭。」門外響起易寬衡的聲響,白芍趕忙開了門。

  「易伯伯。」在旁人面前,南茗棻再不願意也只能這樣喚他。

  簡俐兒朝他欠了欠身,立刻退到一旁。

  「今兒個如何?傷口還疼嗎?」易寬衡一身清爽的月牙白繡黑蟒錦袍,拉了張椅子很理所當然的坐到床邊。

  「還好。」疼是一定的,但會疼是因為她還活著,這麼想就覺得疼得有價值。

  「誰讓你們都擠在這兒?」南安廉一進門就見房裡多添了三個人,擾了南茗棻的靜養,教他不禁攢起濃眉。

  「喂,你說那什麼話,你……你後頭還有很多個。」易寬衡指著他身後幾個丫鬟和包中,還有兩個沒見過的男女。

  南安廉朝後使了個眼神,丫鬟們趕緊將膳食和藥碗端進屋內的圓桌,眨眼間便退出房門外,就連包中也很有自知之明的守在門外。

  白芍和簡俐兒見包中沒進房,立刻明白今兒個南安廉心情不佳,於是雙雙快步退到門外。

  房內,南安廉端起南茗棻的膳食,懶懶的瞅著依舊還坐在床邊的易寬衡。

  「丫頭,我說這傢伙是個沒血沒淚的,你應該會附和我,對不?」過河拆橋的速度快到他都想哭了。

  南茗棻抿著笑意道:「我爹那天哭了呢,怎會沒淚。」

  南安廉聞言,面色有著赧然和微惱,像是不滿她竟提起這事,而床邊的易寬衡立刻跳起。「真有這回事?你應該早點跟我說的。」唉呀,他沒瞧見,要不這可是往後茶餘飯後難得可以拿出來笑他的話題呀。

  瞧易寬衡扼腕得要命的表情,南茗棻不禁低低笑著,卻不敢笑得太盡興,怕扯動肩胛上的傷。

  「滾。」南安廉眼露凶光的朝易寬衡瞪去。

  「我要陪丫頭一道用膳,多點人一道吃才熱鬧。」易寬衡自動自發的到桌邊舀了粥,配了點菜,直接往床尾的位置一坐。

  南安廉冷冷的注視著他,還未開口就被南茗棻輕揪住袍角,教他勉為其難的壓下不滿,往易寬衡方才坐過的椅子坐下,一口一口的餵著她用膳。

  「對了,安廉,我方才收到信了,皇上派人過來了,大概這一兩天會到,要是無誤的話,應該會先到知府那裡,由通判接待再往這兒來。」易寬衡邊吃邊用筷子指著他。「到時候,除非問到你,否則你什麼話都別說。」

  「知道了。」

  「其實,如果可以我還真不想讓你跟對方碰頭。」易寬衡歎了口氣,直覺得這事愈來愈棘手。

  「對方是誰?」南茗棻問。雖說安廉並沒有知交滿天下,但應該也不致於結下一大票梁子吧。可聽易寬衡的說法,來者似乎和安廉有過節。

  「右都御史司徒重。」

  「你得罪過他嗎?」南茗棻低聲問著南安廉。

  「……不記得。」

  「什麼不記得,你把人家兒子打——」慷慨激昂的話語在南安廉的瞪視之下被風吹散。

  南茗棻直覺有異,想起她曾遭右都御史的兒子司徒佑輕薄,是南安廉把她給帶回家的,後來南安廉就決定辭官,難道是他對司徒佑做了什麼?

  「吃得差不多了,該喝藥了。」南安廉見她神色微變,立刻從桌上把藥給端來。

  南茗棻瞪他一眼,惱他什麼事都不讓她知道,等她把藥給喝了,非得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可。

  可那又腥又苦的藥才喝完,核桃糕立刻又遞了過來,而她才剛聞到核桃糕那股甜味,不禁別過臉,感覺胃裡一陣翻攪,完全無法控制的將剛喝下的藥和粥都給吐了出來。

  「丫頭!」南安廉趕忙拍著她的背,易寬衡二話不說把碗一拋,將布巾遞給了她,急得快跳腳。

  「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這膳食有問題?可我也吃了啊。」易寬衡叨念著。

  門外,白芍和簡俐兒聞言,趕緊走到房內。

  白芍擔憂的道:「小姐已經連著幾日吃東西想吐,她都忍下了,但今兒個吐了出來,這就不尋常了,還是把大夫找來,看看是不是與藥有關還是怎麼了。」

  外頭包中聞聲,壓根不需要南安廉吩咐,已經跑出府外找大夫。

  簡家夫婦不禁對看了眼,想這到底是怎麼著,可不管怎樣,只要南茗棻的傷勢拖得愈久才復原,對他們而言愈是有利的。

  南茗棻不住的吐,像是要把肚子裡的東西都給吐出,使勁中扯痛了肩胛的傷,痛得她齜牙咧嘴又吐得頭昏眼花,軟倒在南安廉的懷裡。

  就在白芍和簡俐兒把房裡穢物給清理好,包中也已經把大夫給找來。

  南安廉冷沉著臉,看著大夫替她診脈,一會便見大夫的眉一挑,面露異色,診脈的指又動了動,像是要確定病情。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