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老爺,太太叫你顧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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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他聽著,已經明白她的意思。

  「自古以來天家無情,爭權奪位,手足相殘之事,不曾間斷。」她神情嚴肅,「現在你在他的幫助下站穩腳步並壯大,日後便能助他順當的登基為帝,相輔相成,便是相助,何來利用之說?」

  聽完她這番話,陸功勤真是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以一種崇拜的、欣賞的眼神注視著她,「深雪,你真是讓我驚訝。」

  「是嗎?」她咧嘴一笑,「很崇拜我吧?」

  他一笑,將她輕攬入懷,「是啊,崇拜得不得了,我陸功勤必是祖上積德,才能得到你這般聰慧的妻子。」

  「我這麼棒,你應該不需要三妻四妾了吧?」她突然抬起臉來,注視著他。

  他微怔,「我什麼時候說要三妻四妾了?」

  「自古以來,多少男人不是如此?他日你成了陸家當家,擁有權勢,就算你不想,也有人會給你出主意,弄不好……皇帝還想賞你個公主什麼的……」她一臉正經,「我跟你說,你若要娶其它女人回來,我會離開你。」

  迎上她堅定且強勢的眸光,他微微一頓。

  「我沒辦法跟別人共享丈夫。」她斬釘截鐵的說,「錢能分別人花,丈夫可不能分人睡。」

  聽見她這麼說,再看見她那嚴肅的表情,陸功勤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

  「深雪啊深雪……」他一把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我守了你十年,怎麼都不肯離開你,對我來說,你就是我最寶貴的東西……」

  她偎在他懷裡,聽著他這些話,臉上漾著幸福笑意。

  「我不會做出讓你傷心的事,更不會委屈了你。」他端起她的臉,深情的注視著她,「別說是公主,就算是給我天上的仙女,我都不會要,我只需要你。」

  他這番話,教她眼眶濕潤,心情激動。

  「你要是敢騙我,我會揍你。」她語帶警告,但眼底充滿情意。

  他朗朗一笑,將她的臉壓進自己的胸口,她虛張聲勢的掙了兩下,最後便乖順的靠在他的胸口。

  第6章(2)

  返抵京城,趙慶羽便帶著兩人入宮。

  他們雖早知趙慶羽的身份,還是裝出驚訝惶惑的反應及表情。

  稍後,趙慶羽領著他們進御書房見了當今聖上,並向聖上說明青城城郊所發生的那件事。

  因先前皇貢事件,皇帝已聽欽差講述過兩人之事,且他還親頒御匾,因此對兩人並不陌生,尤其是蘇深雪的機智過人,更是讓他印象深刻。

  如今兩人又搭救敦王有功,皇帝為獎賞他們,便賜陸功勤一襲黑色虎袍,封名「將人」,賜蘇深雪一把玉尺,封名「智女」。

  這兩個封號雖不具有官職及實權,卻是因功而獲得皇帝賜名,亦是不同凡響。

  趙慶羽並未將陸功勤返回陸家的真正目的告知皇帝,原因無他。若真要為陸功勤及他死去的娘親討公道,不必聖上出手,貴為敦王的他亦是易如反掌。

  但這麼一來,便失去了意義。

  這仇,得由陸功勤自己來報,這冤,得由陸功勤自己平反,唯有如此,才能告慰他雙親在天之靈。

  為助陸功勤,趙慶羽當著聖上的面,請求與陸功勤結為異姓兄弟,但此事有違皇族律法的第三十一條,皇族不得與平民婚嫁或認契,因此聖上並未答應。

  他未答應,只是礙於律法不得破壞,但卻默許趙慶羽與陸功勤私下認為義兄弟。

  就這樣,陸功勤為兄,趙慶羽為弟,兩人的緣分越結越深。

  在敦王府做客三日期間,趙慶羽已派人在京城大街小巷傳播消息,說十年前被綁失蹤的陸家嫡子陸功勤回京了,而且還因為救敦王有功,獲御賜的黑虎袍及封名將人,而其妻蘇深雪則因追回皇貢有功,獲賜智女。

  還有人說陸功勤是敦王的拜把兄弟,情誼深厚。這些事,當然都進了秦氏及陸功在的耳裡。

  初聞此事,秦氏難以置信。她一直以為陸功勤在十二歲那年便已死去,因為當初在她的收買下將陸功勤擄走的匪徒是這麼告訴她的。

  那幫匪徒說他們將陸功勤帶至深山裡,將他推下懸崖,終她此生,他都不會再出現在她的面前,而如今……

  這日,秦氏的胞弟秦新急急忙忙趕來——

  「姊啊,不好了不好了!」

  秦氏正心煩意亂,聽他不好不好的叫著,表情更是難看了。

  「什麼不好不好的?你喳呼什麼?」

  「姊啊,他、他回來了。」秦新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陸、陸功勤正在回來的路上啊!」

  「什麼?!」

  「剛才我在大道上看見了,他自敦王府出來,敦王還派了輛馬車送他,行經大道,人人都在爭睹,」秦新神色焦急,「我看再不用多久,他就會——」

  「行了。」秦氏打斷了他,心裡很亂。

  雖說陸功勤返京的消息已傳遍京城,但畢竟沒看見人影,她還有幾分存疑,如今秦新說他正在回來的路上,而且是由敦王府出來,那便證實此事不假。

  這十年來,她一直以為陸功勤已經是個鬼,可如今,鬼就要出現在她眼前了……

  她告訴自己不能慌,不管如何,她得做做樣子。

  「娘!」這時,陸功在也神情驚慌的跑進來。

  「別說了,我都知道。」她冷靜下來,不慌不亂的說:「立刻找人去把他以前住的勤學軒整理妥當。」

  聞言,陸功在一愣。「娘,您說什麼?」

  「別問了,快照我說的去做!」秦氏沉聲喝令。

  陸功在懊惱的答應了一聲,旋身離開。

  「姊,這事你看……」秦新上前,低聲的問。

  「我還能怎麼看,先擋著吧。」她表情凝重,「功在這孩子糊裡糊塗的,就怕他闖禍,你給我看緊他。」

  「那陸功勤呢?」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她目光一凝,眼底迸射出陰沉的光,「可我秦倩也不是省油的燈。」

  「到!」車伕聲如洪鐘的長喝了一聲。

  馬車裡,陸功勤的胸口像是被重重的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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