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街七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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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這段期間,對蘇遙卿來說十分無趣,但對於整個汴梁城來說,卻有著驚天動地的變化。

  永順王爺在一夜之間被關進了麓山別墅,從此與自由無緣。

  而他那些黨羽,趙冼鋒不費吹灰之力的一一剷除。

  「你為什麼不殺我?」然而有一個人,倖免於難,卻仍是如此問道。

  「我早已對你言明,還需再多問嗎?」趙冼鋒瞟了一眼神色恍惚的他。

  深深地皺緊眉頭,焦銘不懂,他無法領會這種為愛不求佔有的滋味。

  老實說,趙冼鋒其實是嘔得要死,還得裝出一派雲淡風輕,自己心愛女人時不時問起焦銘,他就嫉妒得快抓狂。

  「你救我也是為了卿兒?」焦銘呆愣的再問。

  「要不你以為本王喜歡你不成?」趙冼鋒哼道,心裡腹誹無數。

  一陣長長的靜默。

  「我該怎麼做?」焦銘十分迷惘。他還愛著卿兒嗎?為何以前的執著,如今變得那麼不確定,他真的只是想佔有而已嗎?

  「她要見你!」氣死了。趙冼鋒面罩寒霜、不太情願的道。

  「她要見我?為什麼?」他六神無主,失魂落魄。

  「告訴她一切都好,不用擔心。」趙冼鋒瞪著他,「快去!」再不去,他不保證自己不會失手殺人。

  「我做了太多錯事,傷她好深,汴梁流言的事……」

  「總之你快去見她就是。」

  人都被逮到王府這邊來了,焦銘只好挪動千斤重的腳步。

  「焦大哥!」欣喜的驚呼傳來,一張纏裹著白巾的小臉迎上來,往日的嬌顏被掩去好大一部份。

  「焦大哥,是我,不認得我了嗎?」蘇遙卿凝住身形,不解地睇著垂著頭、不敢看她臉的焦銘。

  他心中五味雜陳,愧疚難當。

  「卿兒,對不住。」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窘迫不安。

  「為何道歉?路近龍的事,你不必再擔憂了,王爺不會為難我們的。」她勸慰著他。

  「我知道,他已告訴我了。」

  「接下來……你有何打算?」她牽掛這位兄長,以往他跟著她,眼下不知他是否願意再留下?

  打算?!對,他有打算。

  「我留下來保護七王爺。」如果趙冼鋒有個三長兩短,首當其衝受傷的,便是她。

  蘇遙卿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記得我教你替身符咒時就說過,此咒不可輕用,除非決意為對方而死。」焦銘壓抑地道:「今日這局面是我造成的,我不能坐視不理,我不該教你的。」

  「焦大哥,你這是……這不能怪你。」她咬著下唇,不知該如何應對。

  「我明白,你願意為他而死,而他願違己心意為你做不願做的事,倘若只是擁有和相守,根本不能算是愛情。」如今要他使出替身咒,他都不一定能做到。

  「焦大哥,你明白就好。」她笑了笑,不意扯痛傷口,讓她眉頭一皺。

  「以往我以為自己喜歡你,如今才知我不配,也不配做你的兄長,以後我將只是七王爺的護衛。」焦銘跪到地上,「希望王妃不要拒絕。」這是他贖罪的方式。

  「好,我收下你這位護衛了。」趙冼鋒從門外閃進來,高深莫測點點頭,心裡掛心最多的,還是心上人剛扯痛傷口時皺起的眉。

  「多謝王爺。」焦銘心甘情願地一拜。

  素來冷靜的蘇遙卿,眨眨眼,再眨眨眼,事態完全超出她的設想。

  「既然已是我的護衛,那就要先過鐵獅這一關,你們倆比劃比劃去。」呵呵,殺不了你,也能讓你痛上幾天!趙冼鋒在肚裡壞笑。

  「屬下領命。」焦銘亦不推辭,霍然起身。

  「等等。」她還想再和焦大哥多說一點,弄清楚他的心態。

  「卿兒,不用叫了,讓他們練練拳腳也好。」趙冼鋒阻止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焦大哥為何會願意做你的護衛?」在她的預測裡,按照他的脾氣,定會氣怒地離開才是,怎麼可能還願意做情敵的護衛?

  「他比較喜歡本王。」趙冼鋒大言不慚地胡謅。留下焦銘,他還是有所顧慮,但只要她能開心,他就能忍耐。

  喜歡他?!她聞言對天翻了個白眼,狠狠出腳。

  「啊!你為何又踩我?」他表情迷惑地問:「為何你踩我,我痛,你不痛?難道替身咒失效了?」

  淡淡一笑,蘇遙卿撇撇嘴,「替身咒依然有效,可對於我這個施法人無效。」

  唯有她傷他,不會令她以身相替。

  「原來是這樣。」趙冼鋒沉下眉鋒,若有所思。

  「趙冼鋒,你不提我倒忘了,那晚……那晚……」那晚他居然用那種手段讓她昏昏睡去,濃情蜜意的糾纏令她說不出口。

  「那晚?!哪晚?」他心中一清二楚,就是裝傻給她看。

  「下流,你……」她總被他吃得死死的,沒有辦法反擊。

  「卿兒,我錯了,我願用它來賠罪,你是否接受?」那只嵌金的玉牌,在他指尖搖晃。

  她一見,眼淚猝然流下。

  「別哭、別哭,」見到她的眼淚,他連忙愛憐地擁她入懷。「已經很久了,今日我將它還給你,從此讓它與你形影不離。」

  微微推開她,他將玉牌掛到她的頸子上。

  「當年贈你玉牌時,就承諾要娶你過門,如今我的誓言就要實現。」他在她的耳畔輕輕呢喃,修長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臉上流往傷口的淚珠。

  這塊久違的玉牌,再次回到她胸前,彷彿以往的陽光、承諾、羞怯、幸福都移至今日,她覺得胸口好甜好甜。

  「我答應你,即使我死,這塊玉牌我也將它帶入陵墓。」蘇遙卿堅定地對上他的眼,哽咽地承諾。

  「笨丫頭,別哭了,否則會對傷口不好的,你不想大婚之日臉還得包得像個饅頭吧?」他寵溺地撫著她烏亮的秀髮,低沉地輕哄。

  「御醫說,會留下疤痕。」她不太在乎容貌,在落雁院時,就因為外表出眾引來多少風風雨雨,如今失去,她也不覺得可惜,只是擔心他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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