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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嘻嘻嘻……你不是畜牲……那你是什麼東西?不不不,你不是東西……不是個東西……」

  西門草兒張牙從他的脖子一口咬下去——

  東方潦的初吻和心都被她偷了,不久又發現他對西門草兒的女人香、女人味不會過敏,東方潦也不是沒想過有可能他這輩子只能追這個女生來當老婆,但是這根草生活習慣不好,帶著泥巴回到家裡不先洗澡,踩著髒鞋滿屋子跑。

  今天連洗澡都不關門,把他的肉體看個精光,這會兒還對他上下其手,親來親去……

  明明這根草缺點一大堆,但東方潦一顆心還是為她怦怦跳。

  所以東方潦決定了,他要定這根草!

  只是東方潦想不到……

  喝兩杯的西門草兒是瘋瘋癲癲,喝超過三杯的西門草兒是不能惹的小野獸——

  一股刺痛穿透腦門,東方潦痛到噴眼淚,伸手一抹,脖子……流血了!

  「嗯?有血腥味……怎麼不是烤雞味?呸呸呸——」西門草兒突然發覺「這只烤雞」不好吃,一下子就對他失去興趣了。

  東方潦把持不住的手已經爬到她纖細的腰間,西門草兒卻因嫌棄他的味道,一腳踢開了他。

  東方潦抱著流血的脖子翻倒在榻榻米,整個樣子很狼狽,氣得他大吼,「西門草兒——你以後再也不准喝酒!」

  窗外雨停了,東方潦的吼聲從巷尾傳到巷子口,整條巷子的人都聽到了——

  「怎麼草兒又喝酒了?」莊爺爺最近才知道草兒愛喝酒。

  「昨天也喝酒,拖到很晚才去洗澡,草兒是怎麼回事啊?」李家大嬸剛踏出門外,聽到吼聲搖搖頭。

  「唉……草兒啊,明明樣樣都好,怎麼……這樣子怎麼嫁人啊?」張家奶奶在屋子裡泡茶,忍不住為草兒的將來擔心。

  自從東方潦來了以後,辛夷大學裡傳誦的神話,西門草兒這朵花……好像開始長歪,不再那麼正了。

  苦味廚房天未亮就拉開了門。

  苦奶奶今天煮芋頭雞肉粥,東方潦就像跟雞肉有仇似的,叫他切成絲,他拿起大菜刀用力剁剁剁……

  看來,今天的雞肉絲粥應該是撈不到肉塊了。

  西門草兒今天起了個大早,是因為昨天酒喝太多,後來一路睡到底錯過晚餐,睡飽了、肚子餓了自然醒。

  大廚和助手都在忙,她在一旁分裝小菜,等奶奶的鹹粥。

  西門草兒擅長拿鋤頭和鐮刀,但是她拿鐵鏟和菜刀卻很笨拙,一點都沒遺傳到奶奶的好手藝,這也是東方潦看不下去,一來就把她踢到角落,自己站上助手席的原因。

  說來東方潦在廚藝方面還挺有天分的,通常苦奶奶只教一次他就會了。

  「阿潦,你脖子怎麼了?」苦奶奶發現東方潦脖子上貼著兩片OK蹦,貼的位置有點醒目。

  「昨天草兒發酒瘋亂咬人,我被她咬傷了。」東方潦快人快語,直接告狀。

  「什麼?!嚴重嗎?我看看。」苦奶奶把一大鍋米連同芋頭炒香加滿水以後蓋上鍋蓋,這才擦乾手走過來。

  她從東方潦脖子上撕下OK蹦一看,那不只是齒痕而已,都已經咬出傷口,還破了皮流著血。

  「草兒!你到底對阿潦做了什麼事,怎麼把阿潦咬成這樣?不像話!」苦奶奶一看不得了,轉頭斥罵孫女。

  「我咬的?」西門草兒聽見兇手是自己,也走過來看,她臉上難得有驚訝表情,望著東方潦,「……很痛吧?」

  「痛死了。」東方潦就是要喊痛,他要西門草兒內疚自責到死,一輩子都記住她咬了他,讓她就算記不住他的臉,也得記住這齒痕,永遠忘不了,深深把他刻到心裡去。

  「果然,上次我被鐮刀割破皮就已經很痛,看你這傷口挺深的,應該更痛。」西門草兒那雙像雪女的眼神毫無冰融的跡象,和他討論起傷口來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口氣。

  「你這丫頭還不道歉?」苦奶奶最近已經開始在反省她過去似乎太縱容這唯一的孫女了。

  「啊……可是我沒有印象,我只記得洗澡的時候……」西門草兒不是不道歉,她是不知道怎麼為自己想不起來的事情負責,她印象深刻的只有他一身金黃、金黃的膚色……

  「咳、咳咳咳——」東方潦抓起一把花生塞進西門草兒嘴巴裡,「奶奶,沒有關係,一點小傷而已,以後我會盯緊她,不准她再喝醉了。」

  「明年我不再釀梅子酒了。」還是苦奶奶這句話比較管用。

  西門草兒聽了臉色大變,望著東方潦的脖子一臉自責。

  「對不起。」

  剛才還沒血沒淚地看著他說風涼話,這會兒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做的馬上道歉——

  東方潦嘖嘖稱奇,像是見識了世界奇觀,發現西門草兒的弱點原來在此。

  「奶奶,明年教我釀梅子酒吧,我對釀酒也很有興趣學。」東方潦一向腦筋動得快,立刻就知道要抓住西門草兒的心,要先抓住她的胃。

  只要他學會釀苦奶奶的梅子酒,他在西門草兒的眼裡就不再只是金黃、金黃的烤雞!

  果然,西門草兒第一次正眼看東方潦,她眼裡還充滿了崇拜的光芒,在深深、深深的用眼神把他膜拜以後,還吞著口水對東方潦說——

  「阿潦,你真好。」

  東方潦沒喝梅子酒也醉了,一個大男生笑得傻兮兮,抓起雞胸肉細細的切成絲,很溫柔、很溫柔地像對情人一般對待了雞胸肉。

  「啊,有肉絲!」

  苦味廚房開了門,一下子湧進一票學生,拿著大杓子撈起鹹粥,終於開心地撈到雞肉絲。

  龜殼屋蓋在山丘上,整片山丘種滿梅樹,冬天一到梅花滿山頭,花落結果,青梅入酒,就是西門草兒愛喝的梅子酒。

  「辛雅風……嗯,好像是這個名字。」西門草兒點了點頭,沒血沒淚又沒神經直接點明她來這裡是為了找別的男人。

  「好像?你連辛雅風的名字都不確定,怎麼肯定這房子是姓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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